jiu zuo

老成,写生派诗歌创始人。
写生诗歌流派,又名写生法门、写生门。

写生门是全新的心性修炼、改造、提升的自我救赎门路。

写生门又是现代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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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的旧作1995-1997

 

    献给梵・高的小赞美诗

 

  你田野的伤心子都市的陌生人

  你梵・高

  你疯狂愤怒的一只耳朵

  割去世界上一半的肉欲和物欲

  减去一半

  另外还有一半

  埋伏在你的右耳,静静独立

  在阿尔山区无边无际的金麦地

  太阳照着

  麦子立着

  你莫大的痛苦和孤寂,静静立着

  在吱吱作响的画架背后

 

  梵・高你

  抓起画笔之前曾经是教师曾经是牧师

  而无论曾经你是什么

  是一支秃兀的画笔发现了你

  你发现一个世界

  从你内心从你眼底

  伸出她无限真诚的手

  把你一把抓住毫不犹豫抓住

  抓住你梵・高

  急切抓住你梵・高疯狂抓住你

  当初你一腔热血盲目

  抓住世俗

  继而被世俗无情抛弃

  梵・高,现在是一支笔抓住你并且也被你抓住

  除了不赏识梵・高没人能阻止你

  除了嘲笑外他们什么也不给

  梵・高,除了绘画之外你将一无所有,上帝说

  19世纪  年代起我要把你安排

  在痛苦中,"痛苦即是人生"

  从黑夜到白昼

  从阿尔乡村到巴黎街头

  从掰开的黑面包的一半到另一半

  急切地狂热地,从一幅画到另一幅画

 

  而这究竟是什么原故呢

  除了绘画一无所有一无所能

  除了弟弟提奥寄自远方的一点温情

  一切不幸难道

  是为了铸就一个不幸的你

  是为了向日葵

  为了土豆

  为了一个自画像卓而不群

 

  你在一千一万张画布上苦苦涂抹,上帝说

  你涂抹出了我向阳的面孔露出微笑

  不止一次,你和我

  相遇在彼此心中

  在你不可救药的狂燥中

  麦粒、葵花、远处的房屋以及牛

  一切仿佛注定

  要亘古不变在你的画中

 

               

  

 

  我的眼皮反复跳动

  头颅昏沉,许多天了

  我徘徊江边

  踌躇、犹豫、泪流满面

 

   肖邦:钢琴家在流亡中

 

  他低首弹奏,手臂起伏如波浪

  他复又抬起头,手指继续着音符

  他的眼睛里涌现出了泪水

  他的旋律里涌现出了河流、山脉......

 

    鲁迅:刀削的肖像

 

  他一直吸着烟卷,屋内没点灯

  他偶而动一下手臂

  闪亮的烟头就象流星

  划破黑暗

 

      

 

  设若有一只鸟衔起最后一粒种子

  腾空而飞

  它眼里的泪水它抖动的翅膀

  它紧握的足爪因激动而几乎痉挛

 

  "射杀者,射杀者

  你不要......"

  然而一声枪响,最后一粒种子

  被自上而下浸透了红色......

 

     

  一次次,我锤炼

  这些个日子,这些个时光的侧面

  我忽视了那些树木

  那些低体温的生命

 

  我的情人她不会从任何地方走来

  她只在我心头端坐

  并在一次次力与火的交接中

  她给我动人的微笑

 

   

 

  和平的日子,苦痛的日子

  让我坐下来

  让日子坐下来

  等待诗歌

  等待泥土打开,如一本书

 

  一行诗,如一行大雁

  我头颅空空,双耳灵净

  等待你的出现,等着你

  呼啸着凌空飞来

  振碎我麻木的玻璃窗

 

     谣曲:上帝他是一件衣服

 

  你碰到峭壁折回头

  你饮了东海水又不知所措

  你说上帝啊,上帝于是出现

  象一件大小厚薄都合适的衣服

  上帝他是一件衣服

 

  早晨起来你头昏沉

  一些往事已成烟,你叹息

  你抓起枕头想重温梦,上帝啊

  上帝他睁大双眼看着你

  上帝他是一件衣服等着你去穿

 

  你穿起上帝,这灵魂的新衣

 

 

  

 

  他们曾挑起战火,

  用他们的刺刀,

  用他们的铁血心肠,

  他们曾以此为荣。

 

  在我国神圣的北方,

  他们点燃民族仇恨的导火索;

  在古老的南京城,

  他们展开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在中原辽阔的华夏国土上,

  他们建立起一个个据点,

  享受登堂入室的

  强盗的快乐!

 

  在一个名叫珍珠的岛屿,

  他们用暴雨一样的炸弹,

  公布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

  撕开太平洋上空浓黑的烟幕。

 

  他们肆无忌惮是因为

  他们以为时机已成熟;

  他们烧杀抢劫是因为

  他们以为军国终于有了派场;

  他们登上海岸

  宛如瘟疫在蔓延......

 

  我们难以清算

  那一笔笔血债

  一桩桩罪行,

  因为每一次,

  泪水必定模糊;

  因为每一次,

  热血必定沸腾!

  我们决不能忘记,

  虽然我们有足够的宽容!

 

  半个世纪过去了,

  太平洋复归蔚蓝。

  我们付出太多的代价,

  才换来宝贵的信鸽和白云。

  然而是不是又有人

  忘记了他们沉痛的教训?

 

  为什么

  总有人企图重温死寂的骷髅梦?

  为什么

  总有人忘想重聆凯撒的狂笑声?

  难道

  那来自原子内部的巨大能量

  也未能唤醒他们顽固冷酷的灵魂?

 

  他们可以篡改

  他们自己的历史教课书,

  但是他们必须面对

  遍布世界的抗战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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