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庸的观点来谈两岸何去何从

从中庸的观点来谈两岸何去何从 我采中庸观点的用意是,无论对人和论事都不要黑白分明,不要坚持绝对的对错.因为天下没有绝对十 全十 美的事,也没有绝对完美无缺的人. 比如孔子尊为圣人,但想必也有缺点,何况一般世人?

人们对自己敬爱的人,虽有短处也有所忌言,这是人情之常,不代表所敬爱的人完美无缺. 子不语怪力乱神,并不表示没有怪力乱神.历史没有记载的事,也不代表它们不存在.所以对人论事要客观,要宽容,要从不同角度来看,这是本文所持的中庸态度. 我们很了解一般世人喜欢崇拜英雄偶像,向往见到十全十美的人.这种追求完美的心态,从许多角度来看都可以谅解, 我们在报纸电视新闻中常见到听到一个人死後,亲友们都只追悼死者的好处,而绝不提缺点,凸显出死者的完美.这种做法在平常人身上,是可以谅解甚至值得欣赏的.

但在对一国领导人也产生这种心态时,尤其大家歌功颂德,把领袖捧得像皇帝,甚至像神一样,一 点批评都不能有的话就很可怕了. 其後果往往苦不堪言. 这种心态在任何国家都有,欧洲许多国家仍保持皇家体制,就是这种心态无法去掉的尾巴.所幸,这些国家多半也是民主体制,还不致让国王或女王被捧得像上帝一样高不可攀,神圣不能侵犯. 在中国,这种心态更是根深蒂固了.这和我国历史文化背景有关.封建帝王制度到二十世纪初才被推翻,而基本教义派儒家的绝对尊王思想 仍挥之不去.喊蒋总统万岁,颂毛主席万岁,就是这个心态造成的结果.它的可怕就是把蒋总统,毛主席有实无名地推上皇帝和上帝的宝座.当他们在世时,批评他们乃是大逆不道之罪,甚至会遭到杀身之祸.

台湾经过近几年的民主考验, 目前已能摆脱这种心态.例如,陈水扁赴花莲地方法院应讯,李登辉毁谤一审败诉,都是好现象,他们分别树立总统与百姓在法律前一律平等的主动和 被动的先例.把国家领导人去神化,剥掉不该有的那套封建专制不可侵犯的帝王权利隐身衣. 那麽,台湾是如何改变了歌功颂德的心态呢?答案是言论自由和司法独立再加上民众素质提高,这三项是促成心态改变 不可缺一的支柱.目前在台湾不但媒体评论自由,连计程车司机都会向 乘客高谈阔论,大胆无忌地批评陈水扁.地方法院检察官可以依案情需要传讯总统,地方法院法官可以依证据法理判卸任总统毁谤败诉.这些成就代表人民教育水平的提升,换句话说,人民民主素质的提高. 另外一样重要的因素就是媒体自由的保障了.不但媒体开放自由要保障,媒体内容除了一些明确规定的项目如人身攻击,幼童色情,极端暴力等等之外,应该完全保障.现在台湾各种媒体林立,真可说 是万花齐放,百鸟争鸣.结果是新闻四通八达,像是一面照妖镜 一样,把政治社会动态照出来给大家看.

2005年底爆弊案就是很好的写照.而且,它展现出媒体在 民主政体之内,扮演不可或缺的监察角色. 易言之,真正的媒体自由能做到对公权力的制衡. 对 一般老百姓来讲,最可怕的事莫过於绝对公权力的滥用,以莫 须有的罪名加以迫害,也就是白色恐怖.这种恐怖的例子在中国历史里有诛九族的悲惨故事,在二十世纪有文化大革命的惨剧.这都 是因为公权力太大,没有真正约束力的制衡机关或管道的缘故. 古时候的朝廷里虽有都 察院监察御史的设置,但仍以皇帝一 人的喜怒哀乐作决断,所以公平和正义的维持,就只能靠老天爷给皇帝的英明程度而定了. 诛九族类似的史实多不胜 举,这表示专制的皇帝不可靠. 但是共和国取代帝制也不 代表公权力就不会被滥用.政党取代皇帝也不能保障白色恐怖不再发生.

宪政以後的国民党一直到蒋 经国废除戒严法之前,以及共产党到现在 为止,都 是一个一党专政,实行白色恐怖的政权.在这种共和国政体之下,对错是 绝对的对立,而且黑白完全由一党决定,任何与这个党违背的不同意见和做法,都会轻则被禁戒,重则 被下狱甚至处死.两岸例 子很多,例如大陆的三反五反 和文化大革命,台湾的自由中国杂?案和美丽岛事件,都是很明显的代表. 如何纠正这个白色恐怖问题呢?答案很简单但做来却很难.此话怎讲?因为方法只一个很简单:实行真民主自由,就是有言论自由的民主,和没有任何政党专制的自由民主.为什麽做起来很难呢?君不见国民党立宪後要花近四十年时间才因败选放弃专政的权力,共产党在 建国快五 十八年後的今天,仍然独霸专权不肯让贤. 那麽难以放弃政权的原因在那里呢?难就难在我们中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家天下”思想.要不是当了总统就想传儿子,就是枪杆里夺了政权岂能拱手让人.这种封建心态和观念,如果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有,还不致於难以克服,但是,如果一般老百姓都认同 接受这种观念,那就难了.

从历史文化的现实社会角度来看,一般中国老百姓心底里还是喜欢这种封建调调,民间流传爱好的小说戏曲,大多宣扬帝王封建思想.即使知识分子也大多崇拜基本教义派儒家的绝对忠君思想.在这种 心态和 思想下,很难产生民主自由的观念. 要改这种封建的思想观念要靠教育和传播,百年树人,教育是需要长时间才能做好的事,传播要靠普及的管道,这在九零年代网络发达以前是不容易办到的.何况,当 政者就是专权者,教育和传播都被掌权者操纵控制,被用来巩固自己的政权,在这种环境里要改变绝对忠君忠党的观念,自然是难上加难了.

台湾化了近四十年才克服了这个难题,才建立了真正自由民主的政体.几点重要的因素促成这个改变,第一,在六零到八零年代的经济成长後, 政府和百姓不必再为饥寒的基本人权操心,进而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人权,所以第二,废除戒严法,解除报禁,开放言论自由;解除党禁,开放组党结社自由,结果是媒体林立,民进党成立. 最後第三,2000年政权和平转移,由民进党三级贫民出身的陈水扁选为总统.淡化了总统的神秘不可攀性.加上言论自由,批评总统乃司空见惯,无须畏惧的事.最近李登辉和陈水扁先後在地方法院一审败诉,被 判毁谤罪,便 是台湾人民心态改进的收获和证明. 中国大陆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国民党至少没有在党章 宪法里明订一党专政.所以国民党在强人领导下,可以假民主之名,行专政之 实.但是一旦强人过世,民心所向之风就难以抵挡了. 那麽共产党呢? 共产党夺到政权後便立刻订下这封建的一党专政条例.我们会不会因此对大陆的政治改革开放绝望呢?不,我的看法是乐观的.原因可以从两方面来分析.一方面是理论根据,另一方面是事实所趋.先讲理论,再看事实. 首先,理论讲的是为什麽要真民主自由?真民主有什麽好处?尤其是为什麽真 民主比专制好?英国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著名首相邱吉尔讲了这麽一句话,他说:民主并非世上最完美的政治体制,但是我还没有找到比它更好的体制.这当然是他以谦虚的话来称赞民主是最好的.不过他承认民主不完美乃是正确的,也是勇敢的认知,更展示他真民主的风度.
 
那麽民主的好处是什麽呢?最具体的好处就是政权和平转移,改朝换代不靠流血武力.有选战没有枪战.也就是西谚 ballot yes, bullet no的意思.我认为单是这个好处,民主就该让所有现代人追求向往的了. 不是吗,我们都同意战争是残忍痛苦的,凭吊一 将 成名万骨枯的悲痛,是人同此心,心同此里的感受.为 了抵抗外敌的入侵,而英勇杀敌牺牲,是无奈但应该也可敬,可是为 了夺政权自己人杀自己人,在封建专制时代,别无他法,只好认命接受这悲痛的夺权方法.可是在真民主风行的现代,还要用枪杆来改换政权的话,实在太落伍太不应该了. 其实说穿了, 在真民主之下,政权能和平转移的缘故,就是大家都能容忍尊重不同的政见和理念,并愿意在选战後接受选民的决定.当然,选出来的结果未必是最好最能干的人选,这是 民主的弱点,但是不同於专制 下的霸王昏君, 选出庸才至多一任,下次就选不上了.好选举结果要靠好选民素质,这显示选民教育的重要. 那麽党,不是皇帝个人,的专制会不会行得通呢?毛泽东说的人民民主专政,就是共产党专政,因为共产党代表人民.

我认为这是矛盾中求统一的似是而非论调.是 经不起时间考验的错误论调.我以下列三点来说明. 第一,谁能代表人民乃随时代而变,农工业时代,农工代表多数人民.二十世纪中以来,所有先 进发达国家的农工民变成了少数.中国不久也将如是.如果,共产党代表农工,那麽在人民民主专政的前提下,到那时候岂不应该由代表非农工的多数人民政党来专政吗?果然如此的话,政权应由共产党自订的规则之下,和平转移给他党,专政一词就应该改为民主,而人民民主专政也就变成 人民民主民主,专政不再,原有民主专政的矛盾也不再存在了. 第二,如果共产党到时候拒绝让出政权的话,硬要以一个代表少数人民的政党来专政多数人民,其结果可想而知,多数人民一定迟早会起来反抗,以武力夺下政权.这是大家都不喜欢中国再见到的残酷历史重演, 也应是共产党不喜欢见到的结果. 第三,当然共产党仍然可以标榜它是最好的政党,应该由 它专政.我想它的理由应该是共产党好,会改进,会迎合时代潮流的改变来代表人民.可是党好就该专政是站不住脚的逻辑,因为专制意味永久霸占政权,而一个党好,绝对不会永久好.任何政党掌权一久,必定沦为腐败无能,这是历史定论.国民党不到四十年便腐败而失去大陆政权,民进党不到五年就贪污无能,如果党变坏了,还能让它专政吗? 但党会改总是值得肯定的.

二十几年前,谁会相信共产党会放弃共产主义计画经济制度,改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呢?这不是邓小平说的,不管黑猫白猫,只要会捉老鼠就好,这一句话就改过来的.促成改革的真正原因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的确比共产主义计画经济制度好.这个经济的改革开放,不管共产党自己如何自圆其说,把改革称作所谓带有中国色彩的社会主义,实际上改革开放完全背弃了共产主义,马列思想的反市场理论.像这样的勇敢改革,理当于以肯定. 这二十几年来改革开放下的高速经济成长,虽然不能证明共产党从善如流,但至少证明了共产党并不完全食古不化, 死命抱著马克思,毛泽东的大腿不放. 所以真金不怕火烧,只要民主制度能证明比专政制度好,相信共产党也不会死命抱著落伍的封建党章,一党专政不放.

所以,理论上归结一句问话,每逢政权改变,是和平转移好,还是流血争夺好?根据上面的分析,我想大多数人会 选择和平转移.也就是要一个真民主自由的政治体制. 其次,再从事实发展趋势中来看大陆政治改革开放的可能性. 第一,先从台湾走了四十年,走上民主之路後的发展说起.自2000年起,台湾政 权从国民党和平转移到民进党手里,台湾岛内独立的声音和行动大幅增加,公开提出台独的理由不一而足,大多是肤浅的论调,比如台湾人不是中国人因为台湾人有荷兰 人的血源.又如举证日本殖民五十年的影响,再如极力高举本土化来凸显与中国文化的不同. 我实在很抱歉看不出台湾人和我外省人有什麽不同,大多数中国人的血源早已不纯,四百年前些许荷兰人能加给台湾人多少白人血统,使得台湾人种和 中国人不同呢?这种论调几乎近於荒谬无知. 其 次,日本五十年殖民统治过台湾.英国也百年殖民统治过香港, 葡萄牙也长期殖民统治过澳门. 这些地方都是被清朝在不平等条约下租借或割让的.但英国和葡萄牙仍然认为香港人和澳门人是中国人而归还香港澳门给中国.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战败 归还台湾,区区五 十年的殖民统治,或者可以改变少数人的祖国观念,绝非大多数台湾人的观念. 再讲到本土化,更是落伍的说法.且不提 现代先进国家重视的是多元社会,就是谈本土也不能证明自己 不属於母体文化.不论语言文字,风俗习惯,饮食娱乐,及文学戏曲,在中国境内各省都有各自独特的本土风格.重视发扬本土特徵是很好的事,但拿来做独立文章,就 未 免太浮浅了.

其实台湾不必用本土或去中国化等浮浅的理由来证明要求独立的正当和 必然.事实上只要基本政治理念不同就有充分理由了,尤其在中共不放弃专政的前提下,更是理直气壮.但如果中共能放弃专政党章,真正实施政治改革开放,走上真 民主自由体制的话,和平统一必定是台湾多数人的上选. 中国历史上分国而治的例子很多,例如魏蜀吴三国都属於华夏范畴之内.但没有人可以否认他们是各自独立的国家,各有不同的政治理念.再说美国独立的理由既不是因为血源的不同,也不是因为它是英国的殖民地而已,更不是文化背景的相异,独立战争爆发的理由是基本政治理念不同:英王不接受美洲殖民地人民的改革建议,反而用武力镇压而爆发独立战争.

所以基本政治理念不同的时候,政治实体就 会面临分裂.这不 分民主时代或专制时代都会发生.不同 之 点 端在民主用选票,专制用枪弹.孰优孰劣,应该十分明白. 因此,由民意所向决定的结果,乃代表大多数人的选择与福祉.同时,少数人也不必担心杀身之祸,还可以下次卷土重来争取选举胜利.这是民主的又一个好处与优点. 像所有民主国家一样,台湾经常用民调来追踪民意走向,民调 是很严谨复杂的统计方法.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Daniel Kahneman的形式Form 理论指出,民调的结果和调查问题的问 法形式有直接关系,不同的问 法形式可以左右回答的结果. 比如,最近台湾有关废国统纲领的民调结果,显示过半数反对统一.如果属实,这表示和平统一的愿景将越来越难.能挽回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是大陆领导人和台湾蓝营领导人必须严肃面对,立刻采取对策挽回的时候. 不过对这项民调结果,我 有些怀疑它的问 法可能犯了Kahneman所提的形式错误.我没有看过这民调问卷,所以不知道问题有没有提到统一的对象?比如,对象是专制的共党大陆,,还是政治改革开放後的真民主自由大陆,还是根本没提?因为,只有像这样严谨分别查问的结果才能显示正确的民意.

其实这个形式问题不止限於民调而已.台湾的领导,大陆也一样,总是把对岸描画成万恶不赦,一无是处的敌人.造成两岸老百姓都互不敢信任的地步.台湾同胞对专制 已经感到可怕,对中共的统治更感到恐惧.现在民进党自然更加要 抹黑利用这个错觉形式来加强台独意识.所以改变这个错觉形式是台湾蓝营的重任. 还有一个和形式有关的问题,就是很多台湾政治人物的眼光和心态,格局太局限.他们不是犯了独善其 身的癖病,就是有了狭窄心胸的毛病.他们宁可在小池塘里当大鱼,而不敢或不愿到大海里当小鱼.孰不知大海里小鱼能长大,更有发挥才能的馀地.当然,让小鱼在大海里长大的前提是大陆必须民主自由化. 民进党为台湾打造捍卫民主自由的努力和精神,应该予以肯定,但为什麽不能人饥己饥也为大陆同胞争取民主自由呢?国民党为中国创建了第一个共和国,也替台湾创造了经济奇迹,为什麽不能扩大胸襟,摆脱只维持现状的短视立场,而清楚表明只有在民主自由的前提下,统一大中华的愿景呢? 说来说去,民主自由是和平统一的关键.只要中共领导人能认清这个利害关系,继经济改革开放的成就之 馀,再次大胆推动政治改革开放,造就民主自由的大中华,那麽,不但造福全中华儿女子孙,更让中国共产党留芳万年. 可是中共办得到吗?我的判断是办得到.大陆的发展与台湾大体相似.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想法和做法也同多异少.台湾走上民主是在社会安定,经济起飞之後,从六零年代经过前後二,三十年的奠基功夫之後才争取到的. 前面提到过,民主自由要在人民的基本人权做到,不必忧虑生存温饱之後,才水到渠成,容易获得.否则,在温饱之前强制推行民主自由,到头来都只是个半生不熟的民主政府和放肆无忌的假自由.这种半调子的所谓民主自由国家,目下比比皆是.

民主自由当然好,可是不成熟的民主自由是混乱不安定的.而混乱不安定是经济成长的最大障碍.可是 取得温饱的方法要靠经济成长,而它所需的先决条件是安定的社会.所以,我们面临一项困难的抉择. 我反对专制,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专制的政府,当然不是所有的专制 政府,而是仁慈能干的专制政府,的确能够提供比较安定的社会,执行比较有效率的经济计画.台湾和大陆都是这种例子.所以,如果专制的政府只是过渡的,两害取其轻,短期的专制也可算得是一项其次的好选择. 再谈共产党和国民党的类似发展.根据国民党总理,中华民国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建国大纲规定,国民党要专政两段时期,就是继军政训政後,才让出政权.孙先生认为民主在中国需要时间教育培养,等到百姓成熟後,才实行宪政.但民国成立後,不幸内乱外患近四十年,之後国民党在台湾再专政近三十年,才实现了孙先生的理想. 共产党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以来,前三十年一直到文革结束,也是社会经济混乱一片,民不聊生.连基 本的人民温饱都无法做到,哪里还顾得到民主自由?但是,自从经济改革开放以来,迄今已近三十年了.

大陆社会安定,经济突飞猛进,目前的社会和经济状况和台湾七十年代末和八 十年代初很相似.换句话说,那时就是台湾走进真正民主自由的开端.现在,该是中共考虑政治改革开放的适当时候了. 总结一席话,祈求海峡两岸的领导人都能展现他们的智慧,以 中 庸的态度,为大中华的和平统 一,共同努力.希望台湾的民进党领导人们心静下来,跳出落伍的本土圈子,细细评估台湾和大陆的最大利害关系,而能回到为大中华取得民主自由的 阵营里来.也希望台湾蓝营领导人能摆脱拘谨只求维持现状的心态,大胆公开表示,只要中共废除一党专政党章,建立真民主自由的政体,便愿意尽全力推动两岸和平统 一.最後最大的希望是大陆领导人能见到真民主自由的好处,勇敢的推动政治改革开放,造就真 民主自由的新中国.果能如是,真乃全中华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