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对哲学有些半解,说他是哲学还不如说是市井俗人对于半点一点精透所迸发的小市民得心态。也算一种背叛,写出了那个时代很多作家不敢写得俗话真话。但赤裸的话只能用于那些个市井,摆不上正经桌面得,该虚套的末了还是得虚套,逃不出去的框,因此他最后也只能写累了,写乏了,写得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因此那个还是仅仅是个勇猛,称不上个大家。
王朔在那个时代是个质疑者,质疑是否有另一种思维的可行性,这种思维有消极性,但并不是极端性。比起嚎叫一代的那种背叛,王朔显得如此没有力气,甚至比起王小波来,也显得有些苍白。他是个玩者,知道自己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没有前者,只有后来,他走得很沮丧,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如何走下去。那个时代的很多人都是如此,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因此这种消极的文风一直或隐或现的存在在现代中国文学之中。王朔和那个时代的北京都是一个艺术的高潮,但如同一切艺术的周期性,走向了一个下坡路。即使如今的冯导也开始转移了路线。我想王朔还是在思考的,但他底子薄,思考的问题还是浮于表层。但也就是这么种表层,也让无数追求一点背叛的男男女女着迷不已。
另外,我个人感觉,西方的哲学一直在走一条从神论到人论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对人本身的肯定和存在价值的探讨。(人的自我统治从尼采开始,人的自我分析从弗洛依德开始,人摆脱神的存在自古就开始,从康德之流就更从哲学角度分析神是否能从人在世的这段被分离开去,尽管卡夫卡咒骂这个世界的框架,但这个世界仍旧不可动摇的框架化的发展着下去)。这种探讨的确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只能分化出更多的枝条给供选择,因为这是人的不一性所决定,人不是一同性的,因此人的选择也不应是一同性。也或许这种探讨会走向人变神的阶段,但这个是未来,我们无法预测和定义。
人的文明化让人更加理解了自己,并把自己分配到了这个社会体系中的框框架架的不同分支里头,于是,整个单元被填充被充实。中国的文革是企图把人拉向一个平面的运动,也就是说,这场运动是场愚民活动。原因也是中国领导人的传统思维未能更新以及学会容纳和控制如此纷乱的思潮。因此采取更原始的统治方式或许更有效些。这个是历史,如果陷入这个历史而不能自拔,不能往前看,那再多的讨论也是反省反省在反省,而起不到任何前进的作用。而我们现在,却是从这种平面里头分出了结构和框架。很多人并不适应,但不否认,这种框架的存在是必须一定的。
王朔拿来了一段否定和质疑得过程,那个时候的中国是一同性的,王朔填充了一个空隔,于是更多的人出来开始填充,只是我们无法预测这种填充是否能将中间层的内 容补实,让这个中国社会体系的normal distribution变得符合大自然一切规律一些,还是有所偏移,而导致中心不稳,整个大厦的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