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和妹妹八卦变成了属于我两个的乐趣。
今晚的内容包括共同追忆惨淡的童年,慷慨控诉家里重男轻女的陋习对于我们两个的个人思想生活的深刻影响,另外因其无意间扼杀了两个本世纪美才女子的种子萌芽,所以可以说损失是历史性的,对整个人类的不负责任。
当然,回忆了些差不多十年之外的捧腹往事。
其中包括我大学假期回家,自以为进了科班学英语,就不请自愿地想帮助正在上高中的妹妹纠正发音。其实与其说是我自愿,不如说是我先行利诱外加以发音不好对于她的人生的重大影响的恐怖说法施压。想当初我就声色俱厉地发那个”D”音,让她跟我学。她也学了,然后我说不正规,反复地教她。认真的程度对后来我从事误人子弟行业打下坚定基础。据她刚才坦白回忆说,其实当时以及之后这么多年,她究竟也没有觉得我发的那个音和她发的那个音有啥区别。但是淫威之下,她选择了沉默。
还是放假回家。我因为大学里上了视听课,看了几部英文电影,学了几首英文歌曲,自己深深感觉已经被English 文化浸染大半了。于是回家主动提出教她唱英文歌。记得当时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我深情地看着天花板,万份深情加责任心加显摆心地用我那几毫米的窄嗓开唱;妹妹也是望着天花板,怪怪地没声音地笑着,等到我接近高音部分,她估摸着我这个小窄嗓子肯定要出丑的时候,就转过头来专注地看着我用夸张的口型矫情地吼,带着她那个怪笑耐心等着我高音部分唱破嗓子。然后笑话我。然后就是我恼羞成怒用屁股顶住墙面,用脚把仍然在大笑的她奋力从床上蹬到地上。然后再痛斥她不识我的苦心云云。
也是放假回家。我们家从大我5岁的哥哥到还跑不快的小侄,都喜欢动手打闹。我们用得招式融汇并贯通了包括散打,武术,柔道,拳击,泰拳,跆拳道等各个门派的精华。只要这几个好战分子中的任意两个或两个以上凑到一起,就会发生化学反应,先打一阵是基本的切磋。所以在我们家的两个连着的单元房里,不奇怪看到两个或几个在外面人模人样的领导,大学生等披头散发赤脚从一个房间乒乒乓乓地跑到另一个房间。随即房门啪地关上,然后伴随着尖叫和厮打声,一个以把另一个摔倒地上或床上并击打至只能暴笑却无力还手为胜利。有时候闹得太多,老爸老妈就会干涉,所以后来我们是线锁上门才开战,留下一个或两个愤怒的声音在外面喊着诸如::都多大了,还闹成这样!赶紧吃饭,谁也不许闹了,还大学生呢,还有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不过只要么确保上了锁,通常这些都是丝毫不会降低房间内的噪音指数的。
不过只要么确保上了锁,通常这些都是丝毫不会降低房间内的噪音指数的。
这次,我和妹妹交锋。我闪电出手,把她按到床上拍了一顿,趁她起来报复之前,我闪电跃到另一个房间,并插起门来。她气愤,谴责我下黑手,拍门要重新较量等等。我听到了那语气里的愤怒,同时因为下黑手有点心虚,就采取了当时很必要的战略战术—躲着不出来。
过了一阵子,没什么动静了,我想着她可能气消了,看起书来也说不准。就小声打开门,悄悄地悄悄地蹭到战场房间,透过门上方的帘布窥视了一小下,好像没事,才慢慢地开门来。门全部打开,我整个人形完整暴露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侧面闪出,双手握着一把长长的塑料剑,正规马步姿势,刷地把剑横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就听到一个伴奏的声音,“兹,兹,兹,兹…” 伴随着那剑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拉来拉去。整个过程从我推门到我听到伴奏一共不超过5秒,我只觉得那把剑是真的,而我的血正在流出来。据回忆,我当时的眼睛空洞并充满恐惧,嘴半张着,步子也是马步姿势,只不过是应为吓得腿软的原因。而她,这个滋芽必报的小人正在一边得意地奸笑着,一边继续有节拍地“兹,兹,兹,兹。。。拉着那把剑锯我的脖子。
I actually peed a little at that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