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应邀去参加同事AR的三十岁生日party。自己的三十岁生日就在不是很久的过去,可是居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AR和他老婆AM都是墨西哥人。AM也在同一公司上班,但是在另外一个楼。她很sweet,这次亲自办理所有生日party的细节,甚至于请帖都用inter-office mail 发给的我,而不是简单一个email或这几年流行的e-invite。以前有两次,她看见店里卖很可爱的高尔夫球包和色彩鲜艳的flip-flop的cookie,就买了inter-office mail 给AR。以前只见过她真人一次,但她抱着他们家小狗的照片一直放在AR的桌上,经常看见的。
到了他们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后院deck上聊天喝酒了。我们参观了他们去年新买的房子。四十年的老房子了,虽然很多fixture有out-dated的感觉,但他们显然是很用心地在慢慢地进行home improvement。G夸他们deck漆得好,AM很高兴,说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花了好几整天的时间好大的功夫打磨修整上漆。
Deck上放了好几张圆桌,铺了蓝色的塑料台布,中间放了蜡烛。有一张大桌子上放了好些啤酒,Taquila,小吃等等,桌边是白色的折椅。一看就是很有party经验,很尽心的host。
昨天虽然天气晴朗,但温度不高又一直刮风,后来就挺冷的了。他们居然拿出了一个方方的大火盆,放了木头进去烧。火盆旁暖洋洋的,一边跟人聊天,还一边拷了mashmellow吃。八点多了,住在城里的同事和他的女朋友因为要赶火车告辞了,G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觉得天色尚早,怎么也得等天黑了再走。正和AR聊着天,忽然从另外一边转来了比boombox响亮的音乐声,然后五个头戴墨西哥大檐帽的人边演奏边唱着歌从旁门走了进来。AR象个小孩似的眼睛一亮,又高兴又诧异。我也是。
原来以为band来了就是band performance,结果人家老墨就是比咱们老中高级—现场乐队伴奏卡拉OK,所以严格意义上说不能叫卡拉OK,而且他们歌词儿都熟记在胸,根本不要歌词提示。先是AR上去唱了好几支,然后大家合唱,他又和老婆跳舞,好不热闹。大家酒兴大发,边唱边sip一口taquila,最后AR有点话都说不利落了。这热闹劲儿吸引了邻居家的四个孩子,只见墙头上冒出四个小脑袋,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们这一边。我以前一直对拉美音乐不怎么感冒,觉得都一样热闹,不过live band 就全然不同了,是真热闹!虽然我们俩根本不知他们唱的是什么,但又有什么要紧呢?主人后来说还怕冷落了我们,因为所有其他人都是讲西班牙语的,不过看我们好像很enjoy的样子就放心了。我们已经在语言不同的欧洲四进四出,半懂不懂似懂非懂地enjoy ourselves是十分拿手的。
一个多小时后乐队散去,我们也要撤了。AR东倒西歪地送我们出来,勉强用英语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意,说我们的出席means a lot to him,听得出他是很真心的,谁会喝醉了还假客气呢?我们组的人他都请了,来的只有我们一家。其他人当然也是都真有原因,孩子呀,太远呀,别人的生日呀,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