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凤，要消灭这些可恶的鬼怪。
是我吗？
我，灵凤？
巫龙？
不，我不是灵凤，我是巫龙。
不，我不是巫龙，我是灵凤。
不，都不是。
那我是谁？
灵魂融合之后的混乱开始困扰着我。我的记忆开始混乱，但是清雅的影子依然清晰，那是我和灵凤共同的记忆，共同美好的记忆，一个善良，亲切的女人，我们唯一的亲人。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我是巫龙，我要离开灵凤的魂魄。灵凤，你不要抱住我，不要这样的依恋我，我不是你的师傅，不是你的父亲，不是你值得尊敬的人，不要眷恋我。
我和灵凤的灵魂挣扎着，纠缠着，抵抗她洋溢青春、热力、清浅的灵魂融入我的魂魄，阻止我强大、冷漠、卑微的法力进入她的灵魂。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灵凤的体内，子墨只看见灵凤呆呆的坐在地上。
“灵凤，你还好吗？”子墨关切的呼唤极大的刺激着灵凤的魂魄，她已经分不清世界的区别，放纵的拥抱着我，用力的压迫着我，让我灵魂深深的和她融合在一起，让我独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难道就要这样让灵凤成为一个混合灵魂的怪物吗？
不可以。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我爱的是清雅，我想的清雅。清雅把灵凤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我不能屈从于这自然的诱惑，为了反抗自然的规则，不再畏惧衰老，不再感受欲望，为此我已经奋斗了数百年，难道要在一朝放弃？
不可以。
灵凤，放开我。我越是挣扎，越是吸引灵凤的魂魄不断的聚集，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这样的纠缠只会损害她的肉身。“只有委屈你了。”我奋起全力把灵凤的魂魄压制住，接管灵凤的肉身。可是，我的魂魄已经如此的虚弱，没有办法压制灵凤那旺盛的灵魂。于是，我束缚她的魂魄在一个地方。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其实，我是可以选择离开她，让我再次消失在这个世界，可是我不能那样做。也许我还可以找回我的肉身；也许他们如果继续遇到鬼王的袭击，我还可以帮忙。在这些冠冕的理由后面是我深深的害怕，对于死亡的恐惧，我还不想死，虽然死亡是那样的恬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