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说鬼话 (图)

 


趁着节日,也随俗地将一段经历编两句鬼话给大伙儿听,是真是假,就留待看官们自行定夺了。

话不啰嗦,某年某月某日,我出差到云南的迪庆。去过迪庆的都该知道那地方是最冷的,由于是青藏高原横断山脉与藏东、川西的群山承接,所以迪庆成了山系结集的地区,那里有终年不化的白雪,有蔚为壮观的冰川,海拔均在4000米以上,年均温度也是低于零下,海拔5000米以上的地区,是永久积雪,可谓是个真正的冰雪天地。虽然我们避开了封山的时间(10月到来年5月),可依然很冷,我和同行的师傅捣持得跟熊一样,把能往身上套的都给裹上了,依然觉得贼冷,我只能希望办完事儿,能够赶快过了迪庆,往后一个目的地昆明出发,也就没有想法去迪庆周围好好转转。

从迪庆州府所在地中甸县城出发,到昆明700多公里,得有个20个小时能到。反正有公路直达,路面状况听说也比较好,途中还经过楚雄、大理,是我特想去一览的地方,所以在出发去昆明前,我记得那顿迪庆最后的午餐为了赶紧上路,我只是吃了些野生木耳、牦牛肉,另叫了牦牛干巴和两个水焖粑粑带着路上吃,赶着催着同行的老师傅快些走。他学着云南方言笑我说:嘎(语气词,无意义),不知道的还以为克哪点(去哪里)咧,不就是去昆明!你这么着急,那里定有“好人”等着你,各事(是不是)?

我直说没有没有,赶紧也帮他要了水焖粑粑带上,嘻嘻哈哈地推搡着他出了饭店。上了我们在当地雇好的一辆卡车,连着司机,正好三人挤着还暖和些,这就哐嘡哐嘡开上了往昆明去的公路。司机是纳西族人,对我们很热情,跟我们一路说些云南这边的风俗民风,倒是有趣。因为路途漫长,我又挤在他们两中间,又是才吃了午饭没多久,听着听着就入睡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司机说云南这里各种宗教汇集,但是他们纳西族向来都是东巴教,东巴文化是智者文化、东巴文比甲骨文还要原始,还文绉绉得来了这么一句:东巴文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存活着的象形文字,是人类社会文字起源和发展的“活化石”。我想也许他背了些旅游手册,这样方便那些旅客知道这里的文化,虽然我们不是单纯为了旅游,但听这些也是稀罕。总之他还说了些诸如此类的骄傲赞美之词,没听完,我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车一个颠簸,未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我好似被抛出了卡车,抛在了半空,整个人有一种被风吹带走的感觉,不但不害怕,还有些飘飘然。可下一刻的重撞却使我生疼得呲牙咧嘴睁开了双眼。

借一句70司大伙儿现在流行的:偶滴那个老天,神啊!



山也白,水也白,几乎是个纯白小世界!这一下子我就忘了疼痛,都自觉得我在那儿整个一袄上加肩托---多余!人就跟个二愣子似的。

还是疼钻了心,我回过味儿来,转头看看两位同伴儿,嗨,一个没见!心里这下着了急,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忽然一位穿无领大襟宽袖短袄,外套红色坎肩,披“披星戴月”羊皮披肩,腰束百带,编发盘辫的美少女向我走来,笑着伸了手拉我起来。

我现在敢保证的是,我家族里从来没听说过云南那地方还有亲戚,且在那次出差前,不才也没有任何的相好在云南,所以这个美女我应该是不认识的。可奇怪的是,当时我却觉得她面熟,亲切,也不问啥,跟平时腼腆内敛(咋,不服气?我从来就这么努力要求自己的。)的我变了个人一样,大大方方地由着她拉着我的手(啊,可不是,拉我起来后,她就没放过手)。就是,那手有点凉,我心想,这姑娘穿得少,冷的。起来后,一蹦,嗨,突然身上又不疼了。

不疼是不疼,但我这心里更奇怪了,怎么一下子觉得身体就轻松了呢?低头一看,你们说怎么着!嘿,我那身熊装不见了,换上了大面襟短上衣,还在下腹部系了个羊皮兜肚;宽脚裤,裹绑腿,我赤个脚,头上还带了顶金边帽。我就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是谁不安好心替我变了装?正想着,看到美女正对我笑,我心里揣了小鼓,别是这边的姑娘家怪热情的,趁我刚才浑睡她给动手换的?虽然是个漂亮姑娘,但这也太主动了,我就想把手往后抽,结果却换来她更用劲地捏紧我。我心里直发虚,难道什么族,什么规矩,这一不小心就被抢了亲?

(呸,美得我!)您别急,谁说不是呢,我这也是太美了。可我还没美够呢,突然头顶风云变幻,周遭的风景全都变了,黑压压的气氛慢慢向我和牵了手的姑娘袭来,先是一声低低地沉喝,后来耳边这样的声音越积越多,变成了有规律的哼唱,只是我不明白他们唱什么;随后我看见了几只由人扮演的牛、羊类动物在我四周围起舞,它们时不时地冲进我和那位姑娘的圈子,似乎想冲散我们。我心里原有些不想和这么一个陌生的姑娘当众亲昵地牵着手,可是每次我想放手的时候,她就转过头对我幽怨地看一眼,我心里就不忍。再者,那些舞蹈着的“牛、羊”突然出现,让我同样害怕,两边都是陌生,都是个怕,要你们也同我一样,还是会决定与美丽的姑娘呆一块儿吧?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那些哼唱声念咒一般慢慢响了起来,炸得我脑袋疼!  同时我发现牵着的那只小手,越来越凉,快赶上冰柱了!大风霎起,我看不清那姑娘的脸,却看到她同我一样,用另一只手捂着耳朵,防止那念咒声钻入脑里。不过,这些都是徒劳,无论我怎么使劲捂,哼唱是一滴不漏砸入脑门。这时候“牛、羊”退下了,大风又急停了,而换上了另一批人背着弓箭围着我们转,不过转的脚法还挺美,像是啥舞步。我真佩服我自己,这时候还能不忘记提醒那姑娘看他们跳舞,却没想到看见了一张扭曲青色的脸。我靠,不用害怕成这个样吧?这脸变色(念sai 2音)儿,也不用这么夸张法!我这边还在胡思乱猜,圈却不转了,姑娘突然张口大叫了一声,因为一只箭射向了我们牵着的手,牵在一块儿的两人终于分开......一只白虎过来驮起她走了。临了,那姑娘还不忘看我一眼,这叫一个情深脉脉啊,也叫一个瘆人那!(废什么话,你叫一个满脸青色的女人狠狠盯着你试试?)

之后?之后我不知道啦。据我自己观察,我前面所发生的一切,是昏迷后的臆想。我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我们的卡车在一处转弯的地方出了点小事故,虽然不严重,但我和同行的师傅都昏迷了一阵子,医院的同志告诉我们不长,几个小时而已,是我们那位司机把我们俩送去医院的。“雷锋”司机等医生宣布我们没事儿后,急匆匆的走了,说是他们东巴教圣地还有场祭祀没结束,他必须回去,害我也没能谢到那位小兄弟。老师傅醒来后,什么都记不清了,我也没跟他说我发生或者说我昏迷后臆想的事情,总觉得别没事儿找事儿。只是后来不再想去游玩,光想着赶紧出完差,赶紧回家!


我以为这事儿就那么了了,可数年后,都出了国了,嗨,也不知哪根筋调频出了问题,某天我突然对东巴教产生了兴趣,上网一查,你猜怎么着,我曾经昏迷时看到的地方就跟那东巴教圣地白地峡谷的白水台几乎一样,而那些舞蹈还有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跟东巴仪式中的“祭风”十分相似。我心里凉透凉透的,想找那纳西族的司机小兄弟问问却不知从何找起,因为当时是老师傅托人雇的他。要找那老师傅吧,这时老师傅早就离开我们原单位,更别提我一个在海外的找寻他的去处有多难了。这事情总之就是没着没落,成了我一辈子想不明白的疙瘩。


注1 :祭风,纳西语称为“海拉里肯”目的在于超度殉情自杀和战争灾祸等丰正常死亡者的亡灵。纳西族相信人死灵魂不死,非正常死亡的灵魂会被鬼魔所缠,变成恶鬼作祟于人, 因而要由东巴祭司进行招魂,超度,安抚其亡灵。殉情而死的亡灵被祭司超度到神秘的玉龙第三国,那里白云、蓝天、高山流水,青松翠柏,草地鲜花,老虎当坐骑,白鹿当耕牛,男耕女织,谈情说爱,无忧无虑,是爱情的乐园,是幸福的天地。



algebera 发表评论于
亲爱的翅膀兄弟:
只因为泡说你是个好人.我又一向信任泡的话,就走进来看一看.哈.是不错呀.有吃又有看的,还有我美丽的MM在这里,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来看你.哈哈哈,她逗死我了.
喜欢你的文章.谢谢.下次见到你一定客气.握手.
美丽人生美丽心情 发表评论于
完了,这个千刀杀的WXC系统啊,把我一完美的形象整成一热情如火的结巴了!!
美丽人生美丽心情 发表评论于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正赶上你的新作~~

来你家瞅瞅,联胳一下感情~~
美丽人生美丽心情 发表评论于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正赶上你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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