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叔叔两口子和我们都到镇上小叔叔家吃饭。席间大叔叔照常发挥他的冷面滑稽,不动声色地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以前沉默寡言的小叔叔居然也在边上插科打诨,令我们大跌眼镜。
小叔叔身体很好,当年差一点儿就能当上空军。可惜小时候摔了一跤把鼻梁摔裂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毛病令他与空军交臂而过。退而求其次,他进了海军。因为有文化,让他当了通讯兵,整天在机房里滴滴哒。他本来就是个旱鸭子,进了海军还是没让沾水,一直到转业,他都不会游泳,真是个名不符实的海军。
第二天,爸爸妈妈接着去合肥给外公外婆扫墓,我和姐姐就回家了。
二十多年没回老家,家乡大变样了。到处盖起了小洋楼,建筑垃圾也随之堆得到处都是。本来清澈的小河变成了臭水沟,很多农田荒在那里没人种。家乡的人都不种田了,开办了这个那个的小厂,农村的空气也被污染了。
叔叔、姑姑们都老了,昔日英俊的表哥、堂哥都开始秃顶,留小胡子,感叹岁月无情。。。。。。
说一下唯一没提起的大姑姑,那次她们有事没能来。
大姑姑很小(15岁左右)就到上海的纱厂做工,早早地嫁给了同乡的工人,生了孩子之后就没再工作。后来在里弄里谋了个差,虽然工资很低,总聊胜于无。
说来有意思的是几个姑姑虽然都只不过是家庭妇女,但在各自的家里都是一家之主,姑夫们每月贡献着工资却没有说话的份。想来她们都继承了奶奶的精明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