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找工
盈盈去找王姐, 把赌场发生的事告诉她. 王姐听罢, 恨恨地说:” 可恶的福建人, 就会欺负自己人.”
“老板娘是福建人呀, 我还以为是东南亚哪个国家的呢.” 盈盈说.
“她是不是只跟你讲英文?”
盈盈点点头.
“好象讲中文就和我们是一个档次的了.”
两个人又控诉了赌场老板娘一番, 决定不干了, 话题转到另外找工作的事情上.
“我还有周末工, 你怎么办呢?” 王姐有些担心.
盈盈没说话, 心想, 是呀, 钱虽然不多, 也差不多够交房租.
“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 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人需要找人替工.”
真心想帮助别人的人, 是不用等人开口求的. 盈盈千恩万谢地走了.
过了两天, 王姐果然帮盈盈在中餐馆找了个差使. 盈盈坐上火车就去了.
第一次在荷兰坐火车, 盈盈非常紧张. 虽然知道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她还是不停地问周围的人, 下一站是哪里.
终于到了站, 盈盈下车后给餐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 一个女人告诉她, 直着往前走, 过了桥就看见了. 盈盈走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见任何一座桥, 给餐馆打电话, 那边告诉了她一个地址, 没等盈盈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天黑了下来, 盈盈茫然地站在路边, 手中的旅行包里放着打工要求穿的白衬衣黑裙子. 她感到自己慢慢地融化在夜色中.
想了一会儿, 盈盈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回去. 路上车来车往, 行人很少. 等了很久才看到一个老人走过来.
盈盈上前问路, 老人看着递过来的地址, 说了几句荷兰语, 盈盈摇摇头表示不懂. 老人带着盈盈走了几条街, 看到餐馆的红灯笼才离开.
餐馆里,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忙碌, 她看到盈盈进来, 面色不快地说:” 怎么这么晚才来, 上楼换衣服去吧.”
盈盈来到楼上, 一间屋子的门开着, 地上摆着床垫, 上面堆着颜色不清的被子. 晚上就要在这里过夜, 盈盈真想立刻回家, 家里虽然破旧, 毕竟还干净. 唉, 人在矮檐下, 岂能不低头. 盈盈换好了衣服走下楼.
餐馆并不大, 厨房里有两个人, 前面只有那个年轻的女人和盈盈. 盈盈整晚都在那女人的训斥中度过.
十点钟以后, 客人渐少, 那女人对盈盈说:” 你走吧, 以后不用来了.”
盈盈接过工钱, 问:” 现在还有去鹿特丹的火车吗?”
“不知道. 你如果回不去在这里住也行.”
盈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餐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