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无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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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长辈的指导,带个孩子真的是不容易.小孩子生出来的两三天,不停的有护士来做这种或那种的检查和测试,包括知道妈妈们如何喂奶,如何抱孩子,以及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就这样,这在医院的头两天也是手忙脚乱的.多亏还有朋友炖好了汤送去,要不医院的饭菜,虽然营养,可是实在不合我们的口味.
本来是打算28号出院的,可一次检测,却发现小孩子有黄疸,一天的光疗后,指数不下,又因为孩子体重也不是很重,享受到了二级护理的待遇,有双人间改为单人间,想想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终于29日(周日)晚九点多,指数连续第二次合格,我们可以回家了---.收拾好行李,给好朋友打了个电话,晚上十点半左右,我们到家了.心里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母子平安了.
人家说,有了儿子当儿子,有了孙子做孙子,真的是不假啊!  一个字,忙.  顺便问一句,老爷子,您准备好做孙子了吗?
周一,糊里糊涂的过去了,周二又来到医院做例行检查,孩子的黄疸再次超标,不用回去了,马上安排住院,又是二级护理,还是同一间病房,其间碰到个前两天见到的照顾过妻子的黑人小护士,点头示意,您又回来了.
妻子和孩子不能回去,拿一些东西来医院的重任就交给本人了.因为根据医生的交待,这几天每两个小时要陪太太喂一次孩子,几天没怎么睡觉了,一上地铁就睡觉.到了中间换车的时候,忽然清醒了起来.久违的曲调在地铁站响起.调子有点悲,也许是听着悲.是首老歌,现在忽然想不起名字了.要不就是十五的月亮和我的祖国混在一起的.ANYWAY,现在想不起来了.
TORONTO的TTC每年发几十个执照给几十个不同器乐的演奏者,他们可以在地铁里面演奏而谋生.这些人来自全世界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其中很多人在本国都是很著名的艺术家.
 
现在是凌晨四点了,回想着那时的情形.
 
音乐很有洞串力,看着老人前面的琴盒,里面零零星星的有些钱,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硬币,放到里面,虽然只有几块钱.老人看了我一眼,说了声:新年快乐,谢谢!
我放钱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太也正在取钱,然后放到里面. 然后我走向换乘地铁的时候,一个留学生模样的男孩从远处过来,也放了些进去. 看了一眼,周围脚步慢下来的都是黄皮肤,黑眼睛.
YONGE&SHEPPARD地铁站,下午四五点钟,人流熙熙攘攘,一个带着46号(MAYBE)牌子的中国老艺术家在演奏着只有中国人才真正会被触动的音乐,在这个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种族最多的城市,只有华人才会为他停下匆忙的脚步,也只有华人才真正明白在一月底的新年快乐的真正含义.
快步走上地铁,直到启动了一会,才听不到那悠远又有点悲伤的琴声,不知道为什么,很好的歌,为什么会被拉的这么的悲哀,而这本不应该在新年的开始.
 
不想了,还要回家拿东西再赴医院陪同妻子和孩子的.于她们,我是有更多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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