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黄斑竹》 狮城论坛老茶馆的原版竹回国,写一篇散文送他。

文不必如其人,几篇随手就当作人生历程的点滴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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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论坛上的朋友发帖,说这里原来的斑竹要回国了,心里真是替他高兴,相信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找到自己人生的定位。

   我和他交往不多,仅两面之缘。因为自己闲来无事,常常到论坛上走走,找找乐,打发无聊的时间,所以在这两面之缘外,在论坛上和他也有一些交集。特别是,我这喜欢乱写东西,一言不和,拍案而起,常常一不小心得罪人,相信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或者说有意无意地得到他的很多帮助,趁着这雨急夜静,写点东西,就当作送行吧。

    第一次认识他,是在论坛上的聚会。当时刚来新加坡,没什么朋友,偶然看到论坛上的聚会通知,兴冲冲地就参加了。在这异国他乡,这么多的中国人在一起,虽说第一次见面,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口音,熟悉的说话语气,熟悉的笑容,真的是一种由衷的亲切。那晚的人,虽说大部分过后就各自淹没在人海中,再无缘见面,甚至有的连说一句话都没有,但是是隔年余, 我甚至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包饺子,游泳,游戏,烧烤,海边放烟花,甚至记得在杀人游戏中的几轮的“法官”。

  这一切都多亏了他。

  当时他是斑竹加总务加召集人,坦率讲,我从来就对权力掌握者没什么好感(斑竹应该有些细微的权力,有的人,屁大的一点权力就恨不得天天都拿出了炫耀),见这个斑竹的第一眼却是---带点稚气的笑容透出热情和直率。现在流行讲大众情人,如果搬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众弟弟。在他身上你甚至看不到一丝以老新加坡自居的影子,有的只是不厌其烦和热心,过后,我真的很奇怪,怎么他还没有女朋友,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有几个这么热心而又真诚的男孩。

  活动的组织者历来是最难做的。想想工作中的那些上司,下面的员工拿着薪水,还不满牢骚一大堆。这种聚会,可是大家掏钱出来的,明白的人理解,一些不明白的糊涂蛋,心里还不知道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呢。再加上那天的聚会,年龄跨度大,正所谓三教九流,众口难调。但是那天晚上的一切却是进行得那么愉快,不管什么活动,大家都乐在其中,忘记了工作中的不快,忘记了乡愁,仿佛是大学里新生的第一次新年晚会,哪怕是烤糊的鸡翅膀,每个人吃起来都是那么香。在这其中,充斥着他忙碌而又快乐的身影。时而举着酒杯到处鼓动气氛,展示他那东北人的豪爽,时而,踩着他的滑轮,穿梭在众人之间,表演着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滑技,时而,加入到游戏中,和大家一起开怀大笑,美好的夜晚,美好的聚会,美好的回忆。

  谁又能忘记这其中有这么一个真正热心的斑竹。

    第二面,是在那次聚会过后,他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去卡拉ok,本来因为工作忙,聚会过后,大家也就没怎么联络,只是,其中有另外一个同样热心的熟人加入他们,就顺便拉我过去,因为耽搁了,去得晚,离那个房间老远,就听见传来阵阵的狂歌劲舞,推门一看,high 了已经,可能是年纪大了放不开,就在旁边地看他们high(用现在的话叫“不是那一挂的”)。

  随着杜德伟的一首《脱掉》(歌名忘了??),斑竹大人就成为大家攻击的目标。七手八脚地,几个老娘们(东北话,没有一丝轻视的意思)就开始和着音乐张牙舞爪,先是上衣,居然还有裤子。虽然没有最后完全得逞(当然了,也不能得逞),但是这个远看像小孩,近看有点老相,细看还是小孩的家伙,和大家一起开心的玩,开心地乐,不带有一丝的扭捏和做作,用好脾气来评价他,不是很恰当,但是我实在是找不出准确的词。

  后来,我们又一起去喝酒,吃晚饭。本来按照他的东北人的脾气和我准东北人的性格,我期待的歌后的酒会,应该是豪气万丈,气吞万里。但是或许是担心新加坡的酒贵,或许是因为年龄和社会阅历不同,很多看法和表达方式都不同,酒反而是喝得平淡无奇,哎,代沟呀,代沟,相信以后没有什么机会了。

    我和黄斑竹后来的交集就是在论坛上了,帖子有的被他大手删了,还在的就当是纪念了。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闲极无聊和一帮人斗得不亦乐乎,因为有人无视我的警告一再提及我很忌讳的家人,再加上遇到个愣头青,脏字就脱口而出,局面不可收拾。通常讲,遇到这种情况,按照我的性格,是很难善罢甘休的。当时具体的情况已经记不得了。但是,想是黄斑主和那些人比较熟,或者是我太过分了,不给人留余地,或者是他还年轻,不懂得举重若轻,他写了一个带有偏袒性的帖子 (我认为),这下我可急了,挽起袖子,管你是谁,管你人多,谁怕谁,吵架当练笔,丰富业余生活,正准备和他们大干一场。

  关键时刻,我想是源于他和我两面之缘对我的基本判断,源于他斑竹的职责,源于他一个真正的好人的心,他又发了一个帖子。字里行间,你能看到他的那种一贯的真诚,不由得让你理解他的立场和不算坏的用心,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个台阶下,给了一个让我息事宁人的机会,抽身退出,不用死撑,还不算狼狈。后来仔细想想,自己也有诸多不对。不管如何都应该感谢他,感谢他当我在那件事过后,情绪还能不错。

  坦率讲,我和斑竹不是一挂的,可交流的话题恐怕也不多。 相比之很多现在意义上的朋友(就像那个“朋”字,是两块肉的交换,都是带有利益的),交一些相互之间没有利益关系普通的朋友远比那些所谓的彼此将来用的着的朋友要轻松得多。我想他就是这样一种人。至少我相信,今后,我每一次来到这里,抬头望望上面的斑竹的位置,都能记忆起他留给我这相当不错的印象----真诚,热心。能成为伟人的人不多,一个人能在别人的记忆中留下这种印象,一定可以成为他人生中宝贵的东西,此行足以。

唧唧歪歪的写了这么多,权当是练笔,没有感慨,也没有抒情,有的只是记忆。人之将去,其言也善。一路走好。

丙戌冬,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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