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COOP班里有个日本姑娘,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聊天多了,她透露说已经三十有六,让我惊讶不已。说话的时候,她会有和年龄不符的腼腆害羞的表情。吃饭也是拿印花手帕包便当盒,让人觉得很精致。其实,从我接触的人来看,我一直感觉日本女人韩国女人总体显得比中国女人精致,很注意仪表着装,洗剪头发和化淡妆,反过来看我们里的一些:马尾辫,头发有时发油的贴紧头皮,夏天光脚穿凉鞋时脚后跟有很明显的老皮,服装和手袋也不怎么搭配。我也总把一些正常支出划拉到奢侈里面,比如剪头,好象要直等到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才去剪,去之前还要和老公说一下:“我准备把头剪剪,实在太乱了。”好象要为自己的“奢侈”做一个解释。在国内好象不这样,看来多一半的原因还是物质不够丰富。
前一段时间,问老高,“能不能让我认识的那个日本姑娘也来做收银员?”他反问我:“你不知道我恨日本鬼子?”我吱唔着说:“日本鬼子是男的呀。”老高生长在东北,而我生长在中日亲善的年代。在我上小学中学的那几年里,中日频繁互访,互派代表团,我参加的学校的迎宾队,隔三差五的就拿着铃鼓去迎“日本贵宾”。我看的连续剧充斥着《血疑》之类的日本片,山口百惠是很多人的偶像,好象巩利发迹时也被人评说极象山口百惠。
后来,我把日本姑娘带到店里面试,虽然留下了,但是老高对我之前吹的“这个日本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非常不已为然,“什么眼神呀,都日本大妈了还姑娘呢。”,他说。我把这归结为他的“仇日情节”。
日本姑娘学习比我刻苦,工作也很卖力,她找了个小本,事无具细的记了满满一本,我和她开玩笑:“我之前说过这是一个临时工对吧?”她点点头又跑去忙着记副店长交代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大笑着和她说:“我先不学了,有问题你替我翻本查啊。”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工作,她唯一的担心是自己不能独立在加拿大生活,没有朋友的寂寞生活是很孤单的。我也不喜欢那种盼老公回家象盼太阳似的日子。
让我吃惊的还有店里,除了老高年轻的时候学过日文,副店长在日本呆过四年会一些以外,另外的一个中国人老聂也说他懂简单的日语对话。很佩服这些人。
工作结束了,和他们也和日本姑娘挥挥手说再见。
遇到截然不同的人,是加拿大带给我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