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哥儿们,曾经是我的同事,后来老板还是请他走人了。他下岗了,那只是丢掉一个并不符合他的工作而已。现实就是如此荒诞,他不适应这份工作,不是他的能力问题,而是他的水平比他从事的工作本身实在高出太多。
正因为如此,他无法生存,哪怕他再谦卑,再必恭必敬地和每一个正式的员工陪笑脸,他那僵硬的笑脸刻在我的脑海已经很多年,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时不时地浮上脑海,也许,这个艺术家的扭曲,永远在我记忆中了。
他曾经带我去看过他创作的油画。我不懂绘画艺术,但又不好意思一声不吭,于是我指着一堆风格类似的他的近期作品假充内行地说:哥儿们,性苦闷啊,这么强烈的性象征。他说:有么?我说,起码我这个外行看是的“你看那花蕊的变形,暗示太明了”。我以为这哥们要笑骂我,结果是他说:真的,那段时期我很孤独,我将近有一年没有性活动了。
即使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他也有潜意识,也有自己当时感觉不到的东西,但只要他表达了,就可能成为一种象征,一种暗示,可能被外人所察觉。但是我想艺术家终究是艺术家,他对我说:那段时间我很孤独,没有性并不是孤独的原因,而是我在和我前妻争夺儿子的抚养权。我是个搞艺术的,一无所有了,美国的法庭可能不会把孩子判给没有经济能力的父亲的,我感觉我即将要陷入孤独了。
一个并不因为没有性生活而孤独的艺术家,却在他的画作中流露了强烈的性暗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也许就是人性。我问他:性折磨过你么?他答:“年轻时曾经有过,但现在应该不会。你能想象没有性的高僧或喇嘛,他们处于一种怎样的幸福状态么?我们怎么就能确定性快感比他们经历的快感更令人陶醉呢?”
谁知道会不会呢,就像如今网络的五彩斑斓......
人生有无数可知的和不可知的,可感知的和暂时无法感知的快感存在与我们生命的整个历程,每个年龄段,都可能有不同年龄段的快乐。我们能做的,不止是享受快感,同样也包括了发现和探索快感的洞察力。
一切皆可能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