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感恩节,都是或在朋友家或在教会过的,只有一年好像是自己家过的。记得老公公司发了一只特大的火鸡,我将之大剁八块,然后或煎,或炒,或炸,或煮,可是,全家人都说不如普通鸡好吃,全扔掉了。
今年又有朋友们邀请我,一个是以前的邻居,就是她带我去教会的;我因搬家已经离开那个教会了,但她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感恩节聚会,是在感恩节的前一个礼拜天举行;我盛情难却,同时,很久没去了,也想去看看我的第一个教会。倒是热热闹闹的,食物也特别丰盛,还有娱乐,见证分享。会众己有大变动,原来以台湾人为主,现在却以大陆人占多数,听朋友讲将越来越多,而且从穿着与气质来看,偏多大陆北方人。大家一户一菜,各展厨艺,中西南北,甜酸苦辣。只是我早不吃肉了,也没注意有没有火鸡。
另一个是女儿同学的妈妈,我平时参加他们的团契小组,去年的感恩节也是在她家过的。她老公的厨艺可是大厨师级水平,不用说过节的宴席,就是团契时的夜宵也不马虎的。不巧的是,今年外州的几个朋友,说要带孩子及朋友来我这儿一起过, 我只好推辞了她的盛请,失去了又一次品尝佳肴的机会。记得去年接受她家的邀请时,同时有一家韩国朋友,也是女儿朋友的妈妈也邀请了我们,我只好婉言推脱,而弄得人家很不高兴,我也很难为情。
在感恩节之前二天,给我和女儿施洗的牧师和师母也打电话来,问我可不可去她家过,并再三说虽有点晚了,但她还是想试着打一下电话。我只好说,不是早或晚的问题,而是朋友太多,而且都惦记着我,我真恨不得有分身术呢。
话说在我家里的过节情况,可真是有点难为情了。我的厨技(够不上厨艺)不怎么样吧也算了,好在既可买熟食,也可凉拌,更可每人轮番上阵显摆显摆。要命的是那个该死的火鸡,要说我们长住美国的人,吃不吃它也就算了,可朋友的朋友,恰恰是只在美国短期考察的,从没在美国过过这感恩节,这不就要我老命了,弄不好,关系到“国际名声”啊!所以,为这事,我是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直到感恩节那天,我还不知道是该买熟的呢,还是买生的。我问商店的人,买熟的,要提前订做,可已经来不及了;买生的呢,我家的烤箱坏了。临了,朋友还在整那烤箱,他还真把它给折腾活了。既然可以烤了,赶紧去买来生的火鸡,可这冻得硬邦邦的,放微波炉里化冻吧,诺大一只火鸡,要化到猴年马月啊。朋友还比较聪明,就放在这破烤箱里化吧,我们看着温度从75度,一直等了几个小时,也上不去,干着急呀。可怜我和朋友只好顶着大雨与寒风,跑了几家电器商店,想买一个烤箱。可那天,不是人太多,就是早关了门。最后,只好赶紧回家,又把那个冤家火鸡大剁八块,放大锅里煮,再切片。等到吃时,卷在饼子里,结果,大人们悄没声的,也没看见谁吃没吃;小孩子们一个个的也不知吃了半口没有,倒是人多没人注意,反正有的是吃的。只是我儿子吃了一口之后,表情很为难地说了一句,也只跟我说:“妈妈,我不想吃这个”!我是不吃肉的了,但我问都不用问,可想而知。心想,这东西大概也就是意思意思吧,吃或不吃,吃什么,倒不重要。
不管怎样,在这感恩的节日里,为了向远道而来的中国朋友,传播西方的文化,这只火鸡也发挥了它的作用了,尽管是以如此不堪的形式,但火鸡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