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的光泽
★ 一路上有你
生活中许多时候看似寻常的细节却会不可抗拒地去感动着你。
时间,周六上午;地点,县某浴室;情节,儿子为父亲洗澡。
澡堂的人并不多,偌大的厅里显得很冷清,由于空调没有开放,出出进进的人总是双手交叉搂在胸前,簌簌发抖。老板自有理论,说人少,没到开放时间。其实是吝啬的理由罢了。
这会走进了一对父子,儿子在60开外,古稀之年,父亲至少80以上,耄耋之岁。见这对父子进来,老板犹犹豫疑中打开了竖在那墙角的4匹的大空调,几分钟时间,室内有了温暖的感觉了。儿子用最快的速度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忙着帮父亲脱衣服。动作小心,轻柔,嘴里还不时的说着、哄着,就像对待一个听话的幼儿一样,老人始终没说话,动作似乎有些机械。当将他上衣脱好后,老人一个喷嚏,儿子赶忙将上衣给他披上,顷刻间为老人脱了下衣。老人行动迟缓,儿子考虑到地面滑,连忙背起他,走进浴池。
上午浴池的水很烫人,为了让老人适应,儿子用毛巾反复湿水,将老人全身润湿着。在水中浸泡了数分钟后,儿子认真细致地替老人搓着背、洗头,在此过程中,儿子也和浴室的其他相熟的打着招呼、搭讪着,老人却很少说话,只是很顺从地任由儿子为自己洗浴着。
洗毕。儿子还是背着老人进入了大厅。安顿好老人躺下,儿子急忙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又跑到柜台上挤了点“雪花膏”轻轻地抹在老人皱纹堆叠的脸上。然后找出指甲剪,耐心地为老人修剪着手指、脚趾上并不长的指甲,耐性地为老人捏着脚。老人眯缝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着,时不时地“嗯、嗯”着,能看得出他是满意的抑或是享受的。
大厅的负责人也是位上了年纪的人,他走坐在老人身旁,用羡慕地口气与老人答话:“你儿子真孝顺啊!”“哦!是的,这个儿子是最孝敬我的了!”老人用缓缓地话语回应着。“我要是老了以后,儿子这样待我就好了!哎!我都60多岁了还要帮人看场子啊!”说完,看了一眼正专心捏脚的儿子。儿子抬起头,莞尔而笑:“老爷子脾气很倔的,只有我带他来洗澡他才愿意啊!”“说明你对老爷子孝敬啊!”“你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容易了!”“老爷子真的很幸福的!”这时大厅里的其他人也在发表着自己的感慨。“这是应该做的也是应该做的最好的。老人需要子女从细节上去关心、照顾,这样他们才不会觉得孤独的!”儿子很深情地说出这句话。
其实,儿子所做的这些只是一些细节。但从这些细节上可以看出人性的光泽和美德。我想,老人是幸福着的,他的儿子也是优秀的。
打动人的是细节,让人记住的也是细节。
细节的魅力是无穷的。细节的光泽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