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晨雾下的Manhattan 17-18 事情的真相

(17)

野花汽车旅馆208房间.

一阵疯狂的巫山云雨过后. 一快五一卷的卫生纸飘落满地. (可惜啊,太可惜了…)

老别坐在窗口的椅子上, 点着了手里的中华烟, 沉思默想. 他把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前后想了好几遍. 然后默默地抬起头异常冷静地看着妖姬一对明亮的大眼睛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送死.”

妖姬靠在床头上,双手拉起床单遮在自己裸露的胸前. 不敢面对老别逼视的目光,伸手把滑在脸上的长发拢在耳后.低下了头,慢慢地说了起来.

………

“……………, 我那天跟老板到NASA National Aerospace Lab做完了presentation从电梯里正要出来,一个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我没有注意到,和他迎面撞了个满怀,我的东西,还有他的东西全散落在地下.我赶紧向他道歉,蹲下来帮他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整理好我和老板的文件. 和我老板一起回到了我们的办公楼.”

“回去一整理我的文件,发现了这个东西.”她说着举起了一个很小的flash drive. “我开始还以为是我老板交代我的工作,就把它插进了电脑上. 打开来一看原来不是.里面是一些看似乱七八糟的数据.我越看越心惊胆颤.竟然是偷窃国内一个什么弹道导弹和空间轨道数据.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有如何偷窃里的具体计划, 竟然有部分CIA在中国的间谍网络.”

“你怎么就知道是轨道数据?”老别插进来说

“我原来在国内就在航天部621所工作过一年.专门从事航天轨道研究.虽然只有一年但多少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数据.”她换了一个姿势,把枕头抱在了胸前得意地接着说“我在NASA的老板就是看中我在国内的经历,特别是关于航天飞机弹射角度与轨道参数关系的研究,才给我offer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交出去?”老别冲着她手里的flash drive 仰仰下巴.

“我本来是想要交给我老板的.可是后来我自己也很好奇,就给休斯顿领事馆打了个电话询问国内是否正在搞这个项目.”妖姬有点调皮地笑着说.“结果他们听我说完以后告诉我让我马上离开实验室,把东西交给他们.他们马上派人过来取” “我赶着去开会,就copy了一份交给了Lab里的另一个女孩,托她交给休斯顿领事馆来的人.”

“等我开完会回来,远远地发现我办公室的门口有很多保安人员, 还有FBI的人.那个女孩已经被FBI拷起来迎面走了过来.我赶紧躲藏进走廊的女厕所里.等我在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我知道一定是这东西惹的祸.我给吓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只想回家.可是等我开车回到我的住的地方发现那地方也停了很多汽车还有警车.我远远地从窗子外望进去,里面有人走动.”


(18)

她紧紧地抱着胸前的枕头, 伸手把滑落面前的头发拢在耳后, 面带恐惧地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有一个大学时候的好朋友在New Jersey.我当时只敢跟她联系.她让我过来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以后再做考虑.我就这样来了.到了这里我又给纽约的领事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的情况,想请他们帮忙.接电话的也是个女的,好象是叫笨企鹅什么的.她让我到附近的一家叫什么Kin Palace 的中餐馆找一个叫4白或叫五味七色的老板联系,说他们会帮助我的.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说的.”

说完,她满脸歉意地看着老别.老别两眼睁的圆圆的, 象在听天方夜谈一般地听妖姬讲述这一连串发生的奇迹.嘴也张的老大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老别侧着头又想了半天说:“那你为什么不用email把内容传给使馆或国内?”

妖姬轻轻摇了摇头“这里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在这里”她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再说,这东西现在就是我的命,只要它在我就能活着.经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谁也不敢相信.”

“包括我?”老别笑着说.妖姬脸不由地红了起来,又用手拢了一下头发:“现在相信你了.”

老别又点着一只烟,狠吸了两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行,这地方也不能呆.他们既然能找到King Palace,能找到我的地方,也一定能很快找到这里.”说完他一步跨到窗口,小心撩起窗帘的边往外望去.

外面地上仍然是一片白雪茫茫.路灯下狂风卷着雪花打着旋儿飞舞着.往天上看去,漆黑一团.一个人影也没有.可老别却感觉到什么,又说不出来.他看看手表,已经接近凌晨4点.他知道再过一会儿那些要赶路的New Yorker们就会从地面,地下,街道后面,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

他在烟灰缸里捻灭手上的烟.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玲声响了好几声,可一直没有人接. 老别只好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这次没响两声就听见那边有人说 “Hello?”

老别听见马上说:“板儿爷, 是我. 我出了点事.” 他在电话里把发生的事情匆匆讲了个大概.

板儿爷在电话那边激动地说:“妈的,来美国这几年净他妈的受气.这次咱哥儿们非给丫整个大个的.你等着,我马上带上家伙过去接你们.”

老别和板儿爷在电话里说好了5分钟以后在街口Conoco加油站后面见面,就挂了电话.


楼下Motel office 里的那个矮胖子还在喝着whisky看着电视. ,突然里屋办公室的传真机嘀地响了一声, 然后传出嘎吱嘎吱的打印声音. 胖子看看手里的瓶子已经见底就站起来往里走去.他打开冰箱的门取出一瓶Bud, 顺手拿起传真机上刚刚打出的纸张看了一眼. 传真上有两个人的照片,一男一女,是两个年轻的亚裔. 照片上方一行粗粗的黑体字 “ FBI MOST WANTED”. 照片的下面是报警电话, 1-800-FBI-WANTED.

胖子认出这俩人就是刚刚来开房的那两个人.他拿着传真走到了门口,看看楼上208号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就回到办公室里拿起电话,对着传真上的号码拨了起来.

几分钟以后,他看看门外没有什么动静,又看了看楼上的灯光,回到屋里又拿起电话拨了911. 这次过了没一会儿工夫,就听见街上穿来刺耳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