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讲到,美国联储主席与国防部长联手组织美元战略。二战后欧亚大陆没有那场战争没有美国身影的,而且战火是此起彼伏。因为欧亚大陆战事频繁,储蓄不安全,而北美和平无战事,资金储备安全。90年代,美国国防部长将资金赶入美国后,联储再降息,把进入美国的资金往股市中赶,如此一来,各种无实质性的概念股纷纷IPO,股价收益比高到天上去了,股市泡沫还是一个劲地吹胀。结果是美国IT业融资容易,各IT公司烧钱试验不同商业模式和研发,为美国IT商业化着实地积累了技术和人力资本,造就了美国IT业独揽风骚的辉煌。
为什么美元就像一个烫手山芋,拿在手上难受还扔不掉呢?这要回到美元与黄金脱钩说起。布雷顿森林体系以美圆作为国际贸易结算单位,成为加入国际贸易国家必需的交易媒介和储蓄手段,所以,随着国际贸易增长,美元在国外的储备越来越多,多得超过了美国黄金储备以后,美元就与黄金脱钩了。与黄金挂钩前,美元等价于黄金,是实实在在的美国资产信用证桊;美元与黄金脱钩以后,这美元还是美国资产证桊,只不过这个证桊只能证明你拥有美国资产的权益,但不能要求美国给你黄金兑换美元。这就相当于你在股市上买了某公司的股票,你不能跑的那个公司要求退股,你只有分红的权益,不想要只能在股市上转手股票,这个股票市场,我们称为二级市场,有别于IPO一级市场。美元的一级市场,就是美国的贸易逆差。
股票分红利,美元经由卖美国债桊取息,非常类似。由于国际贸易的增长,美国境外美元积累越来越多,开始是欧洲美元,以后是日本美元,中东的石油美元,现在加上中国的外汇储备。这些美元你在二级市场上怎么转手都可以,但你不能要求美国必须给你黄金白银收回美元。与股票类似,美国要给你红利,这个红利有两种,一种只债桊利息,一种是美国股市的红利,即你要把它转为美国金融资产来分红。
现在来分析一下人民币汇率。美国指责中国操控汇率,要求人民币升值,那么,升值就不是操控了吗?显然还是操控,所以,顺应美国的要求到头来美国的操控借口依然在,明天还可以以这个借口再要求人民币贬值。如此说来,要不操控,就得浮动汇率,浮动汇率就得建立人民币“二级市场”,即你想用人民币到中国人民银行按汇率换美元,或者用美元换人民币,中国人民银行没有义务兑换,就跟美国没有义务用黄金来兑你的美元一样。你得找市场上谁需要换的,按协商的比率互换就是了。当然,这个市场要规范,否则就是黑市了。中国人民银行当初收一美元时付出了八元人民币,你今天说升值了,用五元人民币到中国人民银行换回一美元,中国人民银行能干吗?除非经过一定时间的人民币低利率和美元的高利率,由于人民币增值慢而美元增值快,那么人民币升值后再兑换中国银行才不吃亏,这是著名的汇率利率对偶关系。所以,建立人民币货币市场是人民币浮动的基础,而人民币货币市场的建立,必须有众多的交易者,使得没有任何一个交易者能控制和左右市场价格,即交易市场不能只是中国人民银行和美国联储两家,不能是霸盘市场或垄断市场(中国人民银行垄断是另一回事,谁叫它发行人民币呢)。想想亚洲金融危机,对冲基金基本是霸盘市场,把几个国家的货币信用全都冲垮了。
人民币市场的建立,应该是双向的,其一是中国按照世贸承诺让外国银行经营人民币业务,相应地外国也应该让中国的银行到其国家经营银行业务。只有国外游资不能家随意左右人民币汇率的时候,才可以有真实的基于贸易的人民币市场汇率,才可以谈没有中国操控的人民币浮动汇率。这个市场的建立,当然要求境外银行有相当的人民币储备。
要求中国不操控汇率,就是要求人民币与美元脱钩,这于美元与黄金脱钩一样。中国没有义务兑换美元才是不操控人民币汇率。即人们能把人民币拿到境外去用,不一定非得在中国换成外边再出国,那时人民币浮动就顺理成章了。
境外人民币估计东南亚最多,香港应该尽快建立人民币期货交易市场,促进人民币在东南亚的流通。
话又说回头,美国不是一样由联储主席和国防部长联手操纵美元汇率吗?美国说的那个市场,不是他一家独大的庄家市场吗?说是市场价格,其实不还是美国政府操纵价格吗?只不过,操纵手段不同而已。美国操纵美元也就算了,又来操纵人民币就没道理了。想让人民币浮动,就帮着推动人民币国际流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