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06月06日 09:36文/赵若舟
一、汉语的实用性
在生物学里,有这样一个规律:越高等生物,往往可以用最少的能量,传递更多的信息。
在传递的信息量相同时,汉语同其它语言相比也是这样的特点,由于汉字是单音节字,朗诵速度比多音节语言要快得多。在汉语和英语同时播放的影片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现象,汉语的台词已经结束了,英语的台词还要延续很长时间。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英语“good afternoon”需要七个音节,而同样意思的汉语“下午好!”只需三个音节。更不敢说汉语中的成语,仅用四个字,却可以表达很多信息。大大增加了信息传递的效率。
汉字也是这样的,记录相同的信息,汉字是最节约纸张的。大家只要看一看一部世界名著和它对应的汉译本的厚度就可以很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
多说一个字,多用一张纸,我们现在看来算不了什么?可是语言和文字作为一种常用的工具,却是人人每天要用的。合理语言和文字可以节省多少时间和资源,是难以估量的优势。
在阅读上,汉字也有字母文字不可比拟的优点。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总是先注意一个事物的整体,而后才注意局部的。汉字虽然也是由基本笔划组成,但当它们组成汉字时,则会给我们一个整体形象,每个汉字的整体形象不同,从而使我们可以迅速识别它。而象26个字母组成英语则没有这样的优势。大量仅有一两个字母不同的单词的存在,只有注意到局部才可以区别。特别是同一单词不同的形式,也只有注意到后缀的不同才能提取这里的信息。在一篇文章中,如果有了很多需要注意局部才能正确阅读的单词,阅读速度就会大大下降。而汉语却全无这样优虑。
因此说,汉语不仅在表达效率上,而且在接受效率上是优越于字母文字的。
语言不仅是人类交流的工具,也是人类思考的方式。表达效率的提高也意味着思维效率的提高。所以说汉语是说的最快、想的最快、看的最快、最节约纸张的语言。
二、汉语的艺术性
汉语另一伟大之处在于她的艺术性。
如果说英语在语气中有升调和降调之分的话。我们却无法总结出汉语有多少种语气。只说字就有阳平、阴平、上声、去声和轻声的区别。相同的话,可以由于语气的不同表达意思完全不同或相反。不同的停顿和重音也会表达出不同的感情。汉语的说话艺术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所以俗话说,“听语听音”。
汉语成就最高的艺术却在于她的书法。高度的抽象的象形文字,用具有轻得急缓的毛笔书写出来,却有一种无以伦比的美,让多少中国人如痴如醉。外国人无法理解,一幅看试平常的《兰亭序》,却拥有让多少中国人皓首临池,难以望其项背的艺术境界。
汉语的文学艺术与字母语言相比,有璇玑之妙。如果说小说和散文。汉语与英语并无太大区别。但律诗、对联和骈文却是汉语仅有的文学艺术形式。对偶、双关也是汉语特有的修辞手法。有一副理发店的对联“虽云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如果把这副对联译成英语可能就嗦然无味了。
汉字好比是一副设计巧妙的七巧板,用最少的原件,却可变化组合成最复杂的变化。如“丈夫”一词却可以有十几种表达方式。如:“老公”“男人”“掌柜”“孩他爸”“当家的”等等,这在英语中却是不可能的。
三、汉语的合理性
随着人类知识的增长,英语单词的量也迅速增长。而且新生词无法看出事物之间的联系:如英语猪肉pork,既看不到与猪有关,也看不出是肉。英语的猪是pig,肉是meat。
各学科都出现了大量专有名词或术语。一位学者如果想阅读专业外的文献,便如读天书,大量的生词可能使他举步为艰。现在英国的牛津大词典收录的单词有40万之多,而中国汉字总数只有4万多,常用字只有三四千左右。由这些字组成的词汇却有几十万之多。没有人可以认识所有英语单词,但大多数人可认识绝大多数的汉字。
但汉语的专有名词或术语却常采用简称,类比的方法,使外行也可以大致明白它的意思,减轻了边缘学科或综合学科的学者需大量识记专有名词或术语的烦恼。更有利于学科的交流。
四、汉语的包容性
如果说汉语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汉语的准确性不如英语,因此,汉语比较容易出现歧义。还有许多谐音,也会让听者有不同的理解。以至于许多古代经典直到在现我们都不能完全读懂它。如《易经》、〈老子〉历朝历代都有人给这些书做注,各有不同的观点。
但这一缺点也可以成为优点,那就是汉语的包容性,各种思想容合在一齐,却可以和平共处。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总是可以通过对经典的发挥,使它们发挥在现实的意义。《孙子兵法》现在却成功用于商战,《老子》用于的环保,《易经》的历史比《圣经》长,但现在却仍有很多现实意义。
可是《圣经》和《古兰经》就不可以了,虽然经典的作者在当时都有可能最有才华的人,而且也代表当进最高的人类智能的结晶,可是几千年经岁月,却让我们看出其中仍有一些破绽来。以至于西方出了完全反对经典的现代时潮和完全墨守经典的原教旨主义者两种极端的对待传统的态度。
而汉语经典没有这样的烦恼,只要重新解释一下经典,同样会有现实的意义。而且语言的包容,也造成了思想的包容,所在中国儒、释、道和平共处了几千年,除了几次辩论之外,基本上没有发生如同西方一样残酷的宗教战争。
五、汉语的多样性
汉语虽说是一种语言,可是如果是北方人听起上海话或是广东话和听外语差不多。全中国人虽然只说一种语言,可是由于中国太大,形成了许多的方言。这便是汉语的多样性。语言的多样性体现了文化的多样性。由方言为基础就出现了戏曲等多种文化形式。
所以原则上,我不主张强力推广普通话,普通化的推广,虽然方便了交流,但有许多文化会走向灭绝的历程。如果没有方言,就不会有越剧,没有越剧,就不可能〈梁祝〉的样的好曲子。没有了陕北的民歌。有的语言会自然消失的,但人为去消灭它就有可能有害。
千言万语也说不尽汉语的美丽、巧妙、玄妙和深奥的智能。记得上世纪,就有人提出了汉语拼音化的主张。又有人因为汉语无法进行计算机输入,诬蔑汉语是落后的语言。事实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愚蠢,网友们,请不要低估了我们祖先的智能。不要认为你们渴了几瓶洋墨水,就对一个经过几千年历练的语言,我们的母语指手画脚。古人是想的多做的少,现代人是做的多想的少。他们经我们留下美丽语言,让我们和后代去欣赏。去发现祖先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