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红门远远早于她知道我。那时高山流水论坛成立了日子不多,我作为一个歌迷时常潜水听歌。有一天,山上贴出来一首歌:我爱你,中国。记得很久以前,跟邻居一位阿姨聊天,当声乐老师的她说起学生的毕业演出,抱怨有人选的歌太难:"我爱你,中国"能随便唱啊,那第一句就能要人的命。所以在我印象中,这首歌是很难的女高音歌曲。那天听完了歌,歌手那富于穿透力的明亮高音,使我牢牢地记住了"红琴"这个网名,热爱高音的我也无可避免地成了她众多粉丝中的一根。
这位红琴就是后来的红门。
后来红门唱了不少歌,穿着各式各样的时装,可她那标志性的高音,一下就能让人把她辨认出来。有一天,她唱了"祖国啊,我永远热爱你"。对于她来说,这也许只是唱过的许多首歌中普通的一首,可是对我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因为曲作者李正是我们河北人。我听说,殷秀梅是在一个大型晚会上使这首歌迅速在全国流传的,她也因此成为河北省文化厅颁发的河北歌曲“首唱奖”的第一位获奖者。后来河北的歌手参加中央台的歌手大赛常爱选这首歌。听红门唱我的家乡人作曲的歌,自然感到很亲切,因此我写了这些话,顺便夸了红门一通,跟贴在她的歌帖下,充满希望地想,我这个歌迷终于找到机会跟歌星套近乎了。
结果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深,她根本没有回我的贴,没理我。第一次跟歌星套近乎就这样失败了,我因此对她不体谅歌迷的做法很有意见。但后来她唱了不少好歌,“长江之歌”,“英雄赞歌”等等,让人没法不喜欢,我的怨气也在逐渐减少。后来有一天,她微微吐露心事:俺是个闷葫芦...。那意思是她不善言辞(当然她最近醉心于码字,话也多了许多,这是后话),我也就彻底原谅了她对我曾造成的伤害,继续当她的粉丝。
第一次和她真正打交道是在去年的年庆。我有机会和红门等歌戏大腕同台演出京剧联唱《红灯记》选段“都有一颗红亮的心”。因为水平所限加上比较激动,我唱得每一句都带着生活的颤音。红门的现代戏在高山是有口皆碑,可对我这唱得不怎么样的一点也不歧视,让人心里很感激。那次她担任联唱的合成,快人快语,古道热肠,又不厌其烦地让我们听她做的不同的组合,还出题考我们,合作得相当愉快。联唱结束的时候,我和她俨然是朋友了。
从那以后跟她就越来越熟了,最喜欢的是她那个豪爽劲儿。比如她曾透露在去年的蓝绿赛中,为了给绿营争光,又不打搅在家正休息着的父母,一着急把被子捂在窗户上录歌,我就想不通在密封不透光的屋子里怎么还能唱出来那种“大森林的早晨”的感觉。当然她这种特点也会被人利用。比如现在,本来是该我唱了,可是我突然发现我这水平很不能代表绿营,于是临时把她抓来顶替,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着坚决不能给绿营丢脸的旗号,她果然就“坚决要求上战场”了。
记得春节前她给我看过她家的外景图,房檐上挂着无数的中国大灯笼,简直就是红光满天。当时我想,歌如其人,文如其人,都不如红门她家像红门来得贴切。
有一种感觉很美妙,就是你喜欢她,她却不知道。我要把这秘密继续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