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艳遇: 只为床上虎啸莺啼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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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名:粉红回忆      

年龄:34岁      

性别:女      

职业:公务员      

婚姻状况:已婚    

这又是网上的一段笑话,用名人的语言风格概括网络,挺有意思:  

孙子:网恋,性也!  

鲁迅:世上本来没有网恋,聊的时间长了,就有了网恋。

孟子:天将降真爱于斯人也,必先劳其打字,磨其时间,耗其网费,然后见面死光光也。

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天涯海角眼望穿,激情燃烧聊天室,夜半呼声到网前。

曹雪芹:满屏火辣言,一把相思泪,都说恋者痴,谁解网中味。

尼采:上帝死了,婚姻也死了,网恋还活着。

雪莱:既然网恋开始了,真爱还远吗?  艾略特:夜晚是最残忍的一段时光,网络上陌生脸庞,把虚幻和真实交织在一起,又让网恋唤醒那沉睡的渴望。

古龙:今夜,有风,不冷。

有月,不明。

有狗,没叫。

有鸡,睡觉。

于是——他网恋了。

领导:自从有了网恋以来,干部的思想纪律作风明显好转,下班早了,吃喝少了,二奶也不找了。

电信部门:我们是电子时代的红娘,我们基础好,根子深,关系多,费用低,除了座机费、月租费、来电显示费、漫游通话费、超时费、滞纳罚款费等等,我们基本不收费了,而且在遥远的将来,我们将实行网恋单向收费,只收男的,不收女的。

一、 她坏坏地笑着告诉我:你把他们领到你的房间,上不上床你就自己决定了

我承认,女人也好色。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和小男孩玩,确切地说,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大概四五岁吧,就喜欢男孩子。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性,就是觉得和男孩子在一起,身心愉悦,和女孩子就不会玩的时间很长,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女孩子打起来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偶然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有一天爸爸带我去玩,抱着我跨坐在公园里的木马上,我双手扶住扶手,为了坐得更安逸,我挪动了一下屁股,忽然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舒服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我悄悄地不断重复变换姿势,为的是再次找到那个感觉。

后来我懂得了怎么在床角寻找这种感觉,有时候上课也会在椅子上找到它。

每一次找到这种感觉,我就觉得很愉快,做什么事情都会很开心了。

现在想,也许我是有点性亢奋吧,否则怎么会那么小就喜欢这个呢?妈妈发现过我的这个动作,可能是我做得过于夸张了,她呵斥了我,说小女孩子家规矩点,看不让人笑话!从此我明白这件很惬意的事情有点不光彩,但是我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我的初潮来得也比较早,还不到十二岁就开始了。

从那时候起,我明白了我与男孩子的不同,但是对于性,我仍是一无所知。

睡觉时,我喜欢抱着一个塑料的娃娃,那个时候也没别的玩具,女孩子的玩具好像也就是这种塑料娃娃,穿上粉红的裙子镶着花边,就觉得美的不得了。

确信大人看不见的时候,我会把这个娃娃放在两腿中间用力夹着她,直到找到我期望的那种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呢?我朦胧,不知道那与性有关。

上初中,有男孩子给我写纸条了,我说了一直对男孩子有好感,不喜欢和女孩子玩。

他们给我写纸条是一件不能说的事情,这我知道,说喜欢我,我也很高兴,别人说喜欢你总比说讨厌你好啊。

但是约会我是不敢去的,我在家长和老师的眼里是个乖乖女,也懂得了一点姑娘大了要守规矩的道理。

什么规矩呢?说不清楚,谁告诉我的这些规矩?也说不清楚。

是教化吧,没人耳提面命,却能深入人心,这就是教化。

十七岁的时候,一个高我一年级的男孩追我,他一条腿跨坐在自行车横梁上的姿势特别帅。

那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懂事了也就懂得了羞涩,好像女孩子不羞涩就不是女孩子,所以我就羞涩,为此使那个男孩子追我的时间延长了好几个月。

他得到了我的初夜,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冤。

那是高二时的暑假,有一天他骑自行车来我家楼下,那时候没电话也没呼机,他不知道我家有没有人,就那么傻瓜似的在我家楼下等着。

从上午九点一直到中午一点,总算看见了我下楼。

他说他父母都不在家,要我到他家里看录像。

我本来不敢去,我知道他说的录像是些什么。

可是想到他这么热的天等我四个小时,真不忍心拒绝他。

我还穿着居家的衣服,想上楼换衣服他也不让,就那么带上我飞驰而去。

他家里环境和气氛都很舒服,开着空调,凉爽爽的。

录像机在他父母的卧室,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揿按钮,画面就来了。

他说你别紧张,你没看过吧,抓住我的手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就来摸我的手。

他要做什么我当然清楚,我心里很怕,又觉得这样很好,一种热热的感觉,可是手却冰凉。

我知道我要保不住了,浑身开始哆嗦,可是我不想拒绝他,我是喜欢他的。

另外我也好奇,非常想知道男女之间这样的事情是怎么进行的。

他起身把窗帘拉上,我紧张得站起来。

他趁势推着我来到床边,脱掉了我的衣服。

我很害怕也很激动,麻木地配合他,我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他进入的时候真的好痛!但我还是有种飘飘的感觉,忽然觉得这就是我自己经常能够找到的那种感觉,只不过比我自己找到的感觉放大了,真实了。

因为疼痛因为紧张也因为难为情吧,我开始喊叫。

伴随着我的叫声,他颓然伏在我身上……我们默默地穿衣服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慌里慌张的。

我也不敢看他,只是有点幸福又有点悲哀地想,现在我已经是个女人啦。

后来我们又有过几次,在他家里、在人民公园。

这算不算初恋呢,我一直很模糊。

我们在一起就是玩,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但是从来没谈到过我们的未来,也很少说爱你爱我这类的字眼。

这个男孩子后来考上四川的一所大学,渐渐的就没有消息了。

我人生的第一次给了他,想起来觉得有点冤枉,因为好像没有书上写的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也没有那么艰难。

我想他会记得我,记得我这样一个轻易得到又轻易抛开的女孩子。

混到大学毕业,我又回到这座小城。

先在广播事业局,后来又调到现在的岗位。

大学期间和毕业以后,好像正式谈朋友的男人已经有两位数了,也有不错的,可惜没抓住。

我自己知道我长得不错,稍加包装就能有不低的回头率。

可是最后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嫁了现在这个老公。

开始还觉得不错,人很帅,又很老实,在单位里当个副处长,没多少实权,有不少实惠。

可是我很快就发觉,他在床上表现太差劲,到我身上最多十秒钟就下来了,还一个劲儿说真好真舒服,说老婆啊你太迷人了。

我也不好说他,心想这么迷人的老婆十秒钟就舒服了啊?舒服个屁。

每次他完事了倒头睡去,我就感到说不出来的难受,真想狠狠掐他咬他。

我睡不着,就一个个回忆从前交往过的男朋友。

回忆是清晰而又模糊的,清晰的是人,模糊的是感觉,好像还没有哪个男人让我真正的迷恋。

我身体里好像有一种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渴望它,它好像也在随时召唤着我,我们却总不能谋面,像是隔着一条河,可望不可即。

我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想到达彼岸,却没有一次成功,总是在最后一刻,一阵晕眩,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努力报废了。

我就想我是不是一个好女人啊,怎么这样呢?孩子都好几岁了,怎么总是想这些呢?我就开始怨恨他了,他应该带我到彼岸的,可是他还不如我自己呢,那么他还算个好男人吗?  工作很清闲,我无聊,就学会了上网。

开始就是在外地的大学同学互相联络,QQ上都有大家的号码,想说话不管人家在不在都可以留言,我觉得很方便,经常跟他们聊天。

老公在家的时候也常来凑趣,让我跟他们说这个说那个,他不会打字,我替他说。

有一天一个最要好的女同学在网上跟我说,她刚刚见了网友回来。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星期五夜里无聊,就跟一个男人聊上了。

感觉非常好,后来就通话了。

正好老公也不在家,聊得不错,他说你过来吧。

一看时间,正好有一列路过的火车就快到站了,当时一阵冲动,也没多想就梳洗一番去赶那班火车。

两点多的火车,天亮就到他那里。

在他那里一天一夜,回来了,累死了。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忽然冲开了我心里的一道闸门。

我的心一下子热起来,当时非常羡慕她。

我不厌其烦地问她的感受,让她给我讲细节。

她开始还玩笑说我是不是花痴了,后来自己也说得兴起,竭力夸那个男人多么体贴多么温柔多么会伺候女人。

由这个男人又说到她见过的其他网友,简直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我这才知道她居然偷偷见过了好几个网友,她把跟每一个网友的每一次见面的经过都告诉了我,两个已婚女人面对屏幕道出心底的秘密,一个说得沉醉,一个听得神往。

说到意乱情迷处,都不禁香汗淋淋。

经常在这样的聊天之后,我独自听着猫在午夜里叫春,声嘶力竭,我每每想在这样的夜晚撕毁自己。

那时候我对网上聊天的认识真是太菜了,QQ本就是同学给我的,我也就会跟同学聊,同学给我设置的是拒绝陌生人加我,我也就清汤寡水以为只有这几个人可以说话。

这一晚我长了好多知识,知道了可以到聊天大厅,还可以到其他很多著名而我从不知道的聊天室去海聊,聊到中意的了,就可以把他们领到我的QQ里。

同学坏坏地笑着告诉我:你把他们领到你的房间,上不上床你就自己决定了。

二、我的狂想曲在众人的欷?声中戛然而止。

同学的话点拨了我也撩拨了我,第二天我就开始在聊天大厅里闲看。

心里期待着,浏览着一个个网名,猜测着憧憬着。

很快就有人打招呼了:你好,可以吗?我马上回话:可以。

心想可以什么呢,大概就是聊天吧。

接着又有人问:激情吗?我有视。

我真是什么都不懂,有视?是有事吧?我回答一个问号。

心想你有事还要激情,神经啊。

打招呼的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慌乱中只想快跑,点了一下右上角的小红叉,好了,安静了。

安静了一下,又不安分了。

如今想来我是太直接了,被同学的话撩拨得情热如火了,心里躁动着一种模糊的欲望,好像不聊天就无法释放它。

我很快又回到了刚刚退出来的“激情四十(1)”,刚进去就有人问我:你怎么跑了?是不是掉线?我看看网名,一江春水,好像就是那个说自己有事的。

我回答:你不是有事吗,我就走了啊。

一江春水:哈哈你真幽默。

我幽默?我幽默了吗?我不懂他笑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不笑了:噢,是不是没来过?我说是,第一次来。

这一下他好像变得拘谨了,也不再提激情的事,弄得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不过他很健谈,问我是哪里人,我照实说了,他说这么好啊,我虽然是四川人,但是多年在这边,算是老乡了,离你很近啊。

他说他在省城,做小生意的,34岁。

很自然就问我的年龄,我心里一虚,说我26岁,说完了就发慌,好像被他看到我脸红了。

他果然表示疑问:这么小啊,怎么到这里聊呢?这才想到这里是“激情四十”,只好接着撒谎:我喜欢和成熟的人聊天。

他说那好啊,我已经很成熟了吧,我可以加你吗?我想这怎么也是第一个聊友,就同意了。

转到QQ里继续聊,没说几句话他就问可不可以看看我,我说怎么看啊,他说你没有视频啊?我说没有,这才醒悟他说的有视原来指的是有视频,也才知道他为什么说我幽默了。

如此看来,不是我幽默,而是他为了避免我的尴尬幽默了一下。

我对这个人有了好感,扯天扯地聊了很久,心里躁动的那点欲望好像被另外一种兴趣代替了,这另外一种兴趣是什么呢?也许就是寂寞无聊时与陌生人畅所欲言的愉悦吧。

他不再提视频的事,却忽然说起了他与网友见面的故事。

他说第一次见网友就遇到恐龙,他勉强陪她吃了一顿饭就跑了。

我问什么叫恐龙,他笑笑说就是很难看的女人。

我听了觉得和同学们聊的这俩月算是白费了,聊天还有这么多行话,我怎么什么都不懂啊!为了掩饰窘态,我转移话题:不是那么丑吧,是不是有故事了不好意思说啊?他说还故事呢,差点出事故。

粉红回忆:什么事故啊?

一江春水:一个40多岁的肥婆要跟我开房间啊,我要是去了吓死或者累死在她身上不是安全事故啊?  

粉红回忆:哈哈,你蛮有趣啊!  

一江春水:第二个倒不是恐龙,人很好,也很有气质,但是我们上床了才知道她是个太平公主。

粉红回忆:太平公主?  

一江春水:就是没有胸啊。

我就是为这个才买了视频,要验明正身才肯见面,不敢再赌了。

我又一次被他逗得大笑。

这个人真的是很风趣也很坦率,我有点喜欢他了。

既然说到验明正身,我也不好意思要求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了,感觉自己没有视频,却要验明人家的正身,好像很不礼貌。

可能也是同样的原因吧,他也不再说给我看视频了,只是建议我去买一个摄像头,说好朋友面对面聊天感觉会不一样。

我说来不及了,这几天会很忙,因为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快要到省城学习了,明年再说啦。

他听我说这个,情绪好像有点消沉。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的热情了,主动建议: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可以吗?到省城学习不方便上网了,我们可以短信啊。

这下他又欢快起来,我们互发了一条短信,算是道别了。

此后几天,忙忙乱乱的,每天都是很晚才打开电脑,但是再没见到这个一江春水。

倒是又在聊天大厅里遇到几个人,都是聊几句就要求加好友,加就加吧,又不会损失什么。

我的好友栏里除了同学,迅速增加了好几个人,想到这一个个陌生的男人居然这么快都成了好友,觉得好神奇啊。

这样的聊天,我开始喜欢了。

六月中旬,我参加了省里的在职干部脱产研修班,学习八个月。

因为省城离家比较远,我最多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这就要八个月独自一人了啊,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是正常的女人,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想那件事。

到省城才几天,欲望的缰绳就好像有点拉不住了。

可能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吧,环境陌生就容易勾出人们内心深处的放纵意识。

有时候夜深人静,真想随便找个男人来出出火。

我会自慰,而且自己能达到高潮,但是这毕竟是单干啊,我甚至尝试把香蕉和黄瓜洗干净套上套子……  为了节约开支,我没有住招待所。

一江春水很关注我到省城的情况,他短信说了几个地方,说那里有很多房子出租。

我根据他说的去转了转,很快就谈成了两个人合租一套两居室。

合租人小玲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在省农大读大三,整天穿着个吊带裙,短袖T恤,运动头染了几缕嫣红,眉毛好像稍稍修理过一下,也不施脂粉,圆脸,笑眼,给人感觉总是微笑的,一副青春清纯的样子。

我以为这样的女孩子还不会交男朋友呢,没想到住进来才不到一个星期,她就带回一个男孩子,高高大大,看起来蛮阳光的。

不过这男孩肯定是抽烟的,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烟味。

当时我在客厅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电视,见他们进来就打算回屋去了。

小玲满不在乎地给我介绍:姐姐,这是我同学。

我说你好,男孩子也说你好,伸手跟我握了一下,手心很多汗。

我注意到他手背上汗毛很重,听说这样的男人性欲很强。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

躺在床上看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关了灯睡觉,眼睛闭得生疼也毫无睡意。

想起一江春水,给他发短信问他在干啥,他回复说在和朋友喝酒。

回信很简单,看来也是忙于夜生活呢,我更郁闷了。

隔壁的声音显然是在竭力压抑着的,但还是传过来。

喘息、低吟,嗯嗯啊啊的。

大约每隔一个多小时就会出来洗澡,我听着,似乎每一次都是小玲先开门跑进卫生间,她回去后,那个男孩子才出来。

我实在难受了,说实话我恨我自己。

我平时在人前也是个有身份有教养的女人,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欲望特别强烈,想着那个男孩子和小玲在床上翻滚的样子我就觉得周身发热,好像有个小虫子在血管里面游走。

我忍不住起身,站在我房间的门后听他们的声音。

农村老家娶亲当天有听房习俗,一帮未婚的半大小子躲在新房窗户底下偷听新人行房的动静。

可那种事绝对都是未婚的少年才可以做,辈分也必须比房内的新人小。

女人、已婚的和辈分高于新人的男人都绝对不可为。

我这算什么呢,年龄比人家大,已婚,还是女人。

不自在啊,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那么站在那里听,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情欲像荒原里的磷火,忽明忽暗,把我的理智烧得荡然无存。

声音逐渐平息后,听到小玲那边开门的声音,进了卫生间。

我悄悄掩在门后,做好了开门的准备。

听到小玲回去了,对面的屋门又开了,我穿着睡衣也走了出来,正好与下身裹了一条浴巾的半裸男孩对面碰上。

虽然是故意的,早有心理准备,可我的脸肯定还是红了。

看到他的一霎那我就后悔了,这图什么呢,简直荒唐透顶!我慌忙说了声对不起,想退回去。

那个男孩倒还大方,他说姐姐你先,我不急的。

我说你去吧我等一会没关系。

他站在那里笑,不进也不退。

小玲冲了出来,对着我笑一下,吐吐舌头,把男孩拉回去了。

我一时呆立在那里,仿佛一首狂想曲在众人的欷逴声中戛然而止,接下来是死一样的寂静,那感觉,简直荒唐透顶!

第二天我上课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小玲和那个男孩在摆弄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和他们打过招呼,自己回房间了。

过了一会儿,小玲叫我,我出来。

她说姐姐你这里好像没有电脑吧,他爸爸给他买了新的,这个手提归我了,IBM啊,挺高级的,比我那个配置高多了。

我这个台式的暂时不用了,你不是要住半年多吗,要是不搬走就用这个吧。

这可真是喜出望外,我连声道谢。

那个阳光男孩微笑着帮我把电脑搬进来,找到电源却不见上网的插口,男孩又自告奋勇上街买。

一切安装调试完毕,我要付钱给他,他笑笑说一些小零碎没几个钱,算我送给姐姐的。

我没再坚持,说我请你们去吃饭吧,无意中看见小玲的眼睛暗了一下,是不满意男孩的大方还是不想跟我出去吃饭呢?我顿了一下,等他们表态。

他们果然也不肯吃请,说还有同学等着呢。

小玲也恢复了常态,说姐姐太客气了,就说笑着出去了。

他们走了,安静了。

我坐在电脑前,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坚信从此不再寂寞。

三、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吧,其实这游戏也在玩你。

学习并不紧张,我在这里有了很充裕的时间上网。

可笑的是我忘记了自己的QQ号,发短信问了同学,她笑哈哈说我耐不住寂寞居然外出学习也要上网,问我是不是钓到帅哥了。

我和她网上聊了几次,她一再告诫:不能太迷信帅哥,她遇到过中看不中用的帅哥。

我要她给我讲讲,她不肯,说要我用一个网友见面的激情故事跟她交换。

一江春水听说我能上网了,很是高兴,我们一连几天都聊到很晚,还给他说了我的室友带男朋友回来的事,他七荤八素一番品评,又把我笑得肚子疼。

这期间小玲又带男朋友来住过,我有电脑和一江春水做伴,也就没怎么关心他们的事。

省城的天气热起来了。

这天下课回来,打开电脑,想起一江春水有好几天不来了,跟他打了个招呼,防止他又隐身。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是真不在。

给他发了短信也不见回,简直就是蒸发了一样。

他总是这样,热烈起来一天短信不断:吃了吗?吃了。

在哪吃的?在学校。

今天没人请啊?没有,哪会天天吃请。

气得我说你烦不烦啊,有话不会一下说出来,短信不要钱啊?冷起来,就是三天五天没消息。

你问他,他就是一个字,忙。

忙得没时间回短信?我才不信呢,多半是见网友去了。

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色鬼,他自己都说一天没有女人都受不了。

可是也奇怪了,我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许有点道理吧。

吃饭后又到网上溜了一圈,没什么人在。

一江春水还是没消息,头像亮着的都是没意思的呆子,跟他聊一年也不算熟人的那种。

我气闷无聊,到楼下的小小美容店看看,三张床都有人。

这就更郁闷了,出来,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说,文化广场。

广场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很多人喜欢在这里纳凉。

广场一角有个很醒目的霓虹灯闪着,是个洗脚城。

这地方我跟朋友来过两次,有几个小伙子按摩技术一般,长得都还不错。

唉!男人,想的时候一个也不见了。

心想洗个脚按摩一下,躺在陌生的床上被陌生的小帅哥按摩按摩也不错。

于是走进去,洗脚、捏脚。

服务的是个小姑娘,我觉得没意思,就问她按摩人多不多。

她走出去,转眼回来说,有地方,我就起身随她进了一间包房。

包房里面打了两个隔断,一人多高,长度与按摩床相等,挂上布帘子,就算相对独立了。

我躺下,一会儿进来一个姑娘,纤纤弱弱的,说大姐好。

我说你给我做?她说是的,我说你们不是有男的按摩吗?我喜欢手劲大一点的,女的不行。

她面露难色:他们都在做活呢。

我说,那么我等可以吗?她说好的,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端了一杯茶进来:大姐请喝水。

我刚说谢谢,门又开了,一个瘦高男人进来,边嚼口香糖边问,要做按摩的?我说是。

看他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的也不是工作服,倒是显得蛮干净。

不由打量他几眼,发觉他也在打量我。

他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今天按摩人手实在不够,我也是做按摩出身,我给姐姐按摩可以吗?我说那多不好意思,你是老板啊。

他笑了,开玩笑道:领导干部下放劳动啊,姐姐,我真的是做按摩出身,这里几个按摩工有人就是我的徒弟呢。

保证比他们按摩做得好。

我说那好啊,我享受特殊待遇了。

于是女孩出去,老板回去换工服了。

老板来了,轻松说笑了几句开始给我按摩。

他手法不错,也有劲道,做头部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的手捏我的耳垂好舒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不再说话,用心享受。

松手指骨关节,每一次他都会轻轻在我的手心划那么一下。

我知道都是这么做,可我就觉得他做起来和别人不一样。

女人面对一个大男人,还是躺着,还要接受他的双手按压你触摸你,这种时候是不可能睁着眼睛的,所以我的眼睛一直闭着,保持尽量均匀的呼吸,不跟他搭话。

就当我睡着了吧,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少尴尬。

他开始揉我的腿了。

他瘦,但是手很有力,力度也很合适,我感觉不错。

按大腿的时候,他把我的腿稍微向外扳了一下,我理解这是为了按摩方便,配合了。

这样我的腿就微微叉开了,我穿的是居家的裙子,宽松,长可没膝,这样的姿势也不会走光。

按摩大腿根的时候,这地方本来就是敏感地带,他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按的时候手背就触到了我的私处。

手背是有棱角的,摩擦一下的感觉很明显,有一种快意。

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真是妙不可言。

这样触碰了几下,我就闭上眼睛假寐了。

这种明显的触碰次数多了,用意就明显了。

我没有反对,假作睡着,这可能就鼓励了他。

触碰我那个地方的频率越来越高,后来简直就是流连不去,不停地在那里按来按去了。


开始我有点矛盾,也曾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太过分,可我又真的很渴望这种感觉。

再说怎么提醒呢?一方面人家这是在按摩,至于碰到了什么地方,也是说不清楚的事。

你提醒他,他会说我怎么了?就算闹起来也不会有结果——你既然这么讲究,为什么非要找异性作按摩?另一方面,我的确很惬意,惬意的感觉越来越占上风,我就来个阿Q——他觉得是在吃我的豆腐,我还觉得吃了他的豆腐呢。

我索性装睡,保持均匀的呼吸。

如果难为情,这样的状态算是最好也是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了。

他的胆子大起来了,忽然俯身过来在我耳边说,来,翻个身。

说老实话我正在陶醉中,他真的吓了我一跳,所以我的“惊醒”不用表演了,很真实。

他揽住我的肩膀帮我翻身,肯定是有意的,一只手放在我的乳房上。

我本能地借着配合翻身的动作摆脱了这只手,伏在按摩床上,继续假寐。

他的手在我的胯部和臀部轻揉,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里也是这样敏感。

一双男人的骨节有力的手触碰到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会在我心底激起一阵阵涟漪。

我面部朝下,自我感觉就隐蔽多了。

这个心理的误区把我的情欲进一步撩拨起来,我想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我喜欢,我渴望,那就随他了吧。

他也许觉得是在占便宜,我倒觉得享受的是我呢。

也许真的有心灵感应?我这么想了,他按摩我后背的手就从后面伸过来摸我的胸了。

看我还是不理会,他的胆子愈发大了,从后面撩开我的上衣,为我解开乳罩的扣子,我扭动了一下身体,他急忙伏在我耳边说,放松一下,睡一会儿吧,手就肆无忌惮地伸过来乱摸了。

我不可能再假装睡觉了,挣扎着,做着聊胜于无的抗拒。

这反而更激发了他的欲望,他居然抓住我的手,掏出那东西儿来放在我手里!我听见了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我真的有点害怕了。

如果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我根本没法对自己有个交代。

这是底线,我不能这样苟且,我幻想中的性爱应该是有情调的、安逸的、舒适的、卫生的。

我轻轻握了一下他的那个东西,赶紧放开,翻身坐起来说,好了不做了。

他很尴尬,急忙用工作服遮掩,讪讪地看我。

这个坏男人被我吓着了,我有点于心不忍了。

我尽量做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平和神态,笑了一下:你按摩不错,能留个电话吗,改天请你吃饭。

我觉得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在我这么久的逗留过程中,如果能有这么一个玩伴,也是不错的事情。

那个男人很快就从惊悸中恢复了常态,点点头说好啊,不过还是我请你吧。

然后欣欣然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天啊!这么熟悉!一江春水!我差一点喊出来。

我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拿出手机请他再说一遍。

他又说了一遍,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低头在手机上狂揿一通,呼出一口长气笑道:那就这样,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他送我出来,站在台阶上替我喊了一辆人力车。

车走了一段我才敢回头看,春江洗脚城,那么眩目的霓虹灯,那么大的字,我到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居然都没注意到它的字号是春江。

春江——一江春水。

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这种足以令人尖叫的巧合,居然被我遇到了!  回到住处,我急急忙忙上网,先找到一江春水,他不在线。

我给他发了一个笑脸,留言:你是不是出远门了?为什么没有你的消息?等了很久,没有回音。

我又发了一条同样内容的短信给他,过了一会儿,短信回复:我没有出门,生意上有点事,忙啊。

我立即追问:你做什么生意啊,一直也不说,保密局啊?他沉默,又不理我了。

看看表,还不到十一点,我给同学发了短信:急事,速上网。

在网上,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同学发过来一大串红色的惊叹号:怎么可能啊?怎么就不可能呢?如果不是我刚刚经历过,谁说我也不会相信的。

她问我:你打算怎么办?我说我决定不再跟他聊天,也决不到那家洗脚城去了。

删除他。

她回答:严重同意。

这件事情与其说使我感到刺激,不如说更令我兴奋不已。

欲望的火在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蔓延,却没有一个人来为我浇灭。

我情绪久久不能平静,非常想把这件事告诉每一个我熟悉的人,在他们的惊讶和不敢相信的神态中一次次得到满足。

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吧,其实这游戏也在玩你。

这是我悟出的一个道理。

第二天中午,小玲和她的男友抱着一个西瓜嘻嘻哈哈地回来。

我迫不及待地向他们讲述了我的奇遇,当然我省略了很多。

他们两个听完了,自然也是惊讶感叹。

惊讶着感叹着,小玲抱着西瓜到厨房去冲洗,那个男孩翻出纸笔对我说:姐姐我能和你聊天吗?说完了,有点紧张地看一眼厨房,嘻嘻一笑:别告诉她啊。

我把我的QQ号写在纸上,微笑着递给他。

他说声谢谢,眼神游移着掠过我的低胸T恤领口处。

我一阵春心被他撩拨了一下,这个大男孩,怎么?

四、好多事就看你怎么想了,你觉得是亵渎,没准那还是享受呢。

我还是没舍得删除一江春水,这个坏蛋对我有那么一点吸引力。

他在网上找我了,看着他的头像一闪一闪的,我迟疑着怎么跟他说话。

我渴望激情,渴望一场艳遇,好似在欲望之都狂奔,你无处躲藏,一双双燃烧的眼睛盯着你,却迟迟迈不出网友见面的第一步。

在省城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我曾设想过与一江春水见面,但是一想到他在网上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态度,总有点不放心,总想再聊一段时间,看看他的人性怎么样。

再说我还有个心理障碍,因为我没说我的实际年龄,我担心他对我的兴趣是因为我伪造的二十六岁的年龄。

其实我最欣赏这个人的一点就是他的坦率,从不隐瞒自己。

他想泡我,就公开说出来。

他把这件事当作游戏,也公开告诉我。

他撩拨我的情欲,采用的办法是讲述自己的激情过程,毫不避讳在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把自己跟其他女人的事情也讲出来。

我欣赏他这种看得很开的态度,本来啊,谁也没想谈婚论嫁,谁也不是要厮守终生。

若不是这些天的犹豫,也许我们早就见面了。

真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在那样的场合那样的情况下相遇。

现在我在暗处他在明处,我想看他怎么说。

粉红回忆:你好,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呀?发短信你也不理我,我觉得你这个人很不可靠啊。

一江春水:忙啊,生意上的事。

粉红回忆:是不是见网友去了啊?  一江春水:哪有那个雅兴啊,这几天都烦闷死了,你也不肯见我,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见面啊?  粉红回忆:我说了啊,我从没见过网友,我们这么近,我是绝对不见的,除非你是外地的。

一江春水:哈哈,为了见到你我还要迁户口啊?那代价太大了。

我诱导他:这几天都在忙生意吗?没有好事啊?  一江春水:没有啊,郁闷。

粉红回忆:这几天我也好闷,你就不能给我讲个故事啊。

一江春水:有故事不用你说啊,我会主动坦白。

唉!这个坏小子不上当,或者就是他根本没把给我按摩吃我豆腐的事当作一场艳遇。

他不肯说,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对别人是怎么讲那天晚上给我按摩的故事的。

我还是不甘心,一定要让他说出来,我想知道他嘴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粉红回忆:你到底做什么生意啊?好像很神秘呢。

一江春水:开个小店,小生意不值一提。

我故意用了很无聊的口气问他:你是怕我到你的店里消费占你便宜吧?你的店在省城这边吗?你的店经营什么呀?为什么不肯说呢?难道是倒卖毒品?  他终于说出他在省城开了一家洗脚城,并解释他以前不想说是因为觉得我是国家干部,好像很正统的,怕我反感经营那种生意的人。

我笑了:你不是这么细致的人啊,还会担心这个?洗脚有什么不好呢?我就经常去洗脚捏脚。

我这么一说,他忽然来了精神,热情邀请我到他那里去,还说要亲自给我做按摩。

我趁机打趣他:好啊你,是不是经常给女顾客做按摩啊?  他嘿嘿一笑:这是我的专业啊,我做按摩真的是专业水平。

哈,是不是吃豆腐也专业水平啊?  我的讥讽反而使他情绪高涨,他说凡是主动要求男服务生做按摩的女人,十之八九有那种想法,这就像男顾客喜欢找女服务生做按摩一样的道理。

女人也好色啊,也许比男人还厉害呢。

他说得高兴,果然添枝加叶地描述了那天晚上的情景:遇到了一个小女人,不要女服务生做按摩,等也要等男的按摩。

我就知道有好事了,过去一看,这女人还可以,眼睛不大,但是细长有神,看人一眼风情万种啊,身段也很不错,我就给她摸了。

可以想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他说那就好像轻轻抚弄着一朵玫瑰,并由衷地赞美它,花儿会在手里慢慢绽放。

我暗笑,心有点发慌,不知道他下面还要怎么说我呢,可又忍不住好奇,心想就算他把我贬得一钱不值,大不了我也就不理他了。

我鼓励他说下去,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实际上我真的是有兴趣呀。

一江春水:这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左右,是养男人的尤物,我一摸就知道,和她做爱滋阴补阳,不毁男人身体。

因为她的那东西是鼓出来的,好啊,上品啊!摸几下就有反应了,她可能没这么玩过,还不好意思呢,我摸她她就装睡。

后来我有点操之过急了,差点摸炸了,哈哈。

不过这样的女人我知道,很容易上手,她要了我的电话,我估计这几天我就会有好事了。

还好,他没说我什么难听的话。

第一次听见男人这样评价我,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

怎么会滋阴补阳呢,我没听过这样的话。

风情万种应该是褒义了吧,老公也经常说我的眼睛有钩子。

我隐隐地有点失落了,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跟他见过了一面,我倒真的很想会会他了。

现在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他最后那句话引起了我的反感,很容易上手?这几天就有好事?美吧你,这辈子我都不会见你了。

这么一想,不免意兴萧索,说声有事下了,任凭他再三挽留,隐身了。

我决定不再跟这个一江春水联系。

我从来没有见过网友,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了。

但是我寂寞,我渴望激情遭遇,如果没有那次尴尬的会面,我多半会禁不住诱惑跟他见面,也很可能发生想象中的事情。

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我有点懊悔,沮丧,这个坏男人啊,真让我有点舍不得了呢。

正在这样彷徨无计患得患失的心境下,阳光少年出现了。

名字奇怪,叫胶泥。

胶泥:姐姐你好,我是玲的男朋友。

粉红回忆:哈哈,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胶泥:首先是我英文名字的汉语读音,joney,同学都叫我胶泥,我就当作网名了;其次啊,我就像是一块胶泥,粘上就跑不了。

粉红回忆:是吗?那就干脆叫胶水好了。

胶泥:好的,姐姐给我改了名字我就叫胶水了,小心我粘上你呀。

没想到这个男孩子这么会聊,看他在小玲面前老老实实的,好像跟我说话脸都会红似的,到了这里居然调笑起来了。

粉红回忆:哈哈,你粘我啊?我是你姐姐啊,小心说错话玲玲不饶你的。

胶泥:姐姐不要对她说我们聊天,她挺会吃醋的。

粉红回忆:我知道。

但是她不会吃我醋的,我是你们的姐姐啊。

你多大了?  胶泥:二十五,可是我喜欢姐姐。

粉红回忆:我大你七八岁,不要乱说了啊。

胶泥:我就喜欢比我大的女人。

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喜欢。

姐姐正是好年龄呢,一个人离家这么久不寂寞吗?  这个坏小子,一下子就击中了我的要害。

我看着屏幕,眼泪差一点就下来了。

那个一江春水就知道跟我调情开玩笑,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状态。

老公大概是巴不得我不回家呢,每天例行公事似的发个短信问候一下就没音信了。

这个胶泥,还是个孩子呢,人家就懂得关心一下问候一下。

胶泥:姐姐对不起别介意啊,我真是好喜欢你。

其实好多事就看你怎么想了,你觉得是亵渎,没准那还是享受呢。

粉红回忆:没有啊,我为什么介意别人关心我喜欢我呢?再说弟弟喜欢姐姐也没什么不好啊。

我徒劳地想把他的话变成玩笑,心里漾起一股异样的柔情。

在网上聊天,也遇到过一些油嘴滑舌在我这里说些花言巧语的男人。

这些人我觉得没意思,都是急吼吼色迷迷的腔调。

可是这个胶泥,直统统地上来就说喜欢我,我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反感呢?是他年轻的缘故?还是因为我们先认识才聊天的?我说不清楚,总之对他的这些大胆表白我觉得很自然,也很受用。

有男人说喜欢你,总不是坏事啊,何况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帅哥。

这至少说明我还不老,还有吸引年轻男人的魅力啊。

没想到胶泥是一个如此善谈的人,他也不顾我的反对和制止,说了好多要关心我照顾我的话,还说我是一个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宠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没人宠简直是暴殄天物等等。

也奇怪了,这样热辣辣的话,我不是没听过,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很真诚,很感动。

在这突如其来的示爱攻势面前,我简直芳心大乱,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在那里心慌、气短、出汗,发呆。

偶尔应付两句,也是苍白无力言不由衷。

我的反应在他眼里可能就是冷淡了,也可能他是说累了,最后告诉我:姐姐我是认真的,我要请你吃饭,陪你聊天。

我无言。

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他说小玲电话约他了,就下了。

他走了,我晕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胀得满满的都是被人宠爱的幸福和喜悦。

不行,坐不住,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了。

于是给同学打电话让她上网。

不是说幸福的事情说给朋友听,这幸福就增加一倍吗,那就让它升值、增倍吧。

我把一江春水对我的评价告诉同学,同学听了乐不可支,讥笑我吃了一块糖丢了一桶蜜:被人家摸几下就那么舒服了啊,这下不能见面了多大的损失啊。

我说你这么看好一江春水就让给你算了,你这魔鬼身材不把他迷死才怪。

然后我才说到胶泥的事,她一边笑我艳福不浅,一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告诉我:年轻好是好,就是不把牢。

你只要别当真,玩玩也没什么啊。

同学的话与其说是告诫我小心,还不如说是在鼓励我放纵呢。

那一晚我很久都没睡着,脑子里始终是那个大男孩阳光一样灿烂的笑脸。

实在忍不住,还是自己安慰了一下才在满足后的疲惫中昏昏睡去。

这次和胶泥聊天之后,有好几天他们两人音信皆无。

我有点怀疑胶泥这个小伙子是不是闲极无聊逗我玩呢。

好像是过了一个周末之后,一天上午,小玲出现了,依旧欢快得像一只燕子,说他们几个同学去九寨沟玩了,joney路上就发烧了,回来就进医院输液去了。

我释然了,原来他们是出门了。

我轻描淡写地关心了几句,还开玩笑说小玲你是不是把joney累坏了啊。

小玲脸一红,说姐姐你会炖鸡汤吗?帮我炖一个鸡汤我去表示一下我的深切关怀呀。

我说会,她说那么你告诉我都要买什么,我去买来你帮我炖吧。

我说你也不会买,还是我去吧。

怕她多心,又解释:上次joney帮我买那些零件我都没付钱呢,就算我还他一个人情吧。

看起来小玲没那么复杂,想都不想就拍手同意了。

鸡汤炖好,我陪小玲到医院。

joney在留观室里躺着,面色有点苍白,眼神也是很无力的样子。

见到我们,我感觉确切说是因为见到了我,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们坐了一会儿,扯了几句闲话。

小玲说这次出去好几天,不敢再耽误上课,急匆匆要走。

我说你走吧我来照顾他好了,这几天我在写论文,时间上很自由。

她道声谢,拍了拍joney的脸,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剩下我们俩,四目相视,无言而笑,竟好像很熟悉的老朋友。

下午两点,输液完毕,我问他是不是回宿舍,他看着我,说想回小玲那儿。

我说那正好啊,她那儿也是我那儿,正好有人照顾你。

出门打车,回到住处,我说你先到小玲那里躺一下,晚上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不要到外边吃了。

万没想到他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抱住了我,嘴里说着好姐姐好姐姐我想你,就把我抱进了小玲的房间。

我推拒着,说你还没好呢不要这样,说小玲一会儿回来看见了多不好,说我是姐姐大你这么多你不应该这样……所有这些都毫无作用,当他充满青春气息的身躯压住我,为我解开衣服的时候,我已经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

我躺在小玲的床上,毫无反抗但也不好意思迎合,内心却充满着渴望。

当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想,我是不是变成个坏女人了啊?

五、“借口”的魔鬼解释就是:存在即合理

“借口”的魔鬼解释就是:存在即合理。

在省城孤寂无聊的生活因为有了joney而变得那么诱人。

我当晚就把这件事告诉我同学,她大笑,说我已经上路了,向着享受人生享受生命的正途前进了。

问我感觉如何,我如实回答:没什么感觉,就是紧张,还有就是觉得心理上很甜美,好像恋爱似的。

她说那就好啊,下次就会有感觉了。

在饥饿中饱食一顿,那美味令人终身难忘。

不过你要记住这不是爱情,最多是激情,该放手就放手。

以你的条件,这样的男人网上一抓一大把。

我同学在这方面真是老到成熟,说得太准确了。

joney喜欢我,完全是喜欢我的身体。

那天下午在小玲的床上,他发泄之后很快就沉沉睡去。

当时我认为他还在生病,也就没理会,自己穿好衣服,打扫了战场,心里还觉得蛮幸福的。

可不是么,一个年过三十岁的妇人,能被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喜欢,至少说明我还年轻,还有吸引小伙子的魅力啊。

那几天,小玲白天上课,我在家写论文,家里就成了我们俩缠绵的爱巢。

joney也不管我是不是正在忙着,他想要了就来缠我。

到底还是年轻,虽然是病后恢复期,他的精力还是那么旺盛,几乎每天都是小玲一出门,我们的“生活”就在床上开始了。

总是到了小玲快下课的时候,我才有时间坐下来写论文。

几天的相处,我发觉了他的自私。

他只顾自己的感受,想要了就要,却不管我是不是有兴趣。

想起当初他在网上曾经打动过我的那些关怀体贴,我这才明白那不过是他勾引女性的手段而已。

说到性爱的体验,我感觉他只是年轻,猛打猛冲毫无章法。

我曾经试图引导他一些技巧,可是他根本不耐烦这些,他的刚愎自用在这方面也那么明显。

短短几天时间,我心里的柔情就被他消耗干净了。

我开始敷衍他,后来就委婉地拒绝他。

我不想把这件事变成一场不顾情面的争吵,只想淡化处理,让他的激情慢慢消退。

他来缠我,我笑着拒绝:你的病还在恢复中,太累了不好。

何况还有小玲呢,你怎么也应该给她留着点儿啊。

他说没关系,小玲知道我身体还没好呢,她不会要的。

我还是把你喂饱了再说吧。

只有晚上,小玲回来了,joney才会放手,回到屋子里装成病人陪着可怜的小玲。

我的良心开始受到谴责,我感到我成了他的玩物,最初的那种柔情简直就是昙花一现。

我想,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感情,只是一种突如其来倏忽而去的感觉。

那么我还能这样继续吗?  晚上,我和同学在网上聊。

她这几天一直关注我们,几乎每天夜里听我的情况汇报。

我说了我的感觉,她说你赶快结束吧,再让小玲知道了你更尴尬。

这个joney不是个好孩子,连色狼都算不上,就是个自以为天下女人都可以归他玩的傻男孩。

性爱是双方的生理和心理享受,有这一条,你跟谁上床都合理;没有这一条,趁早让他滚一边去。

我听了觉得振聋发聩,是真理啊,我怎么早就没有悟出呢?  第二天,我以身上老朋友来了为由,开始拒绝joney。

他不信我的话,把我按在床上,要检查。

我说你这样不尊重我,我就马上给小玲打电话。

他这才咻咻喘着气住手了,异样地望着我:你不喜欢我了?我反问:你喜欢过我吗?你喜欢的是女人!你走吧,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

他讪讪地看着我,又恢复了以前那副神态,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要我原谅他不懂事,说他真的是太喜欢我了等等。

我也不想跟他弄僵,好言劝了他几句,说我还要写论文,让他这几天不要打扰我。

看他一脸无奈的样子,想到这几天肌肤之亲的缠绵,不想太生硬,柔声对他说:你也好几天不上课了,要是能撑得住就去上课吧。

这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他沉默了一下:我还不想去上课。

这样吧姐姐,你先写论文,我出去转转,中午回来一起吃饭。

我怕他回来又找麻烦,随口支应:我中午有饭局了,你不用管了。

他咬了咬牙:我会回来的,姐姐等我。

说完转身就走。

他走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写论文,心情糟极了。

人就是这样,joney在这里,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我真的是反感了,真的是不想。

可是他走了,我想起刚刚被一个男人摁在床上的情景,又觉得很刺激了。

脑子里都是这个,根本写不下去。

面对电脑,我不由自主又登录了QQ。

大白天,QQ上也有人,但都是很没意思的男人,很假,我不喜欢。

转进聊天大厅,点了个本地聊天室。

刚进去就有人打招呼,我随便敷衍着,自己也不知道进来要做什么。

一行字跳了上来:我来出差,有闲有趣、无奈无聊,但愿你我有缘。

他的网名叫神奇的手。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看来是个有文化也有点情趣的男人,我回了一句:神奇的手是不是第三只手啊?  神奇的手:哎呀小宝贝你怎么知道?  粉红回忆:不要这么酸好不好?我的孩子都是大宝贝了。

神奇的手:不会吧你应该没多大啊?告诉我你多大了。

我学他的口气:不会吧你应该懂事的啊。

不能告诉你。

神奇的手:嗯,你很有意思,对我的路,加你吧?  粉红回忆:随便啦。

加进来第一句话就问我:能见面吗?我知道你我同城。

粉红回忆:干什么呀,没说两句话就要见?  他如此直率简单,我倒有些好感了,真是不喜欢那些明明一肚子花花肠子非要装斯文兜圈子的人。

神奇的手:刚才说了啊,我一个人来出差真的是举目无亲,吃饭都没人陪。

中午一起吃饭吧?  这倒是让我动心了,没想到我随口应付joney的一句话竟然要成真的了。

可是,贸然答应他,是不是太唐突了呢?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多大,是青蛙还是帅哥,我一概不知道啊。

神奇的手:在考虑?怕我是骗子歹徒或者是个丑八怪?不用吧?就是吃饭啊又不是相亲。

这个神奇的手,脑子也怪神奇的,能猜出我的心思!  去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白天吃顿饭不会有什么的。

我给他发一个微笑:好吧,你说到哪里吃?  他说了饭店的名称,那是省城为数不多的几家五星级饭店中的一家,他说饭店里面的潮州菜不错,总是吃辣的也该换换口味了。

我打趣他:潮州菜是不错,价钱更不错。

你不要见到我觉得不值了就改小食店呀!  神奇的手:哈哈哈,没关系啊,谁难看谁埋单,你要是恐龙就带多点钱啊。

我不否认,那五星级饭店的名声是促使我答应见面的因素之一。

还不仅仅是个虚荣的问题,至少我的脑子里有这么个认识:住在那里的人,不会太差。

我关掉电脑,快速冲凉。

想到同学传授的经验,第一次和男人见面最好不穿裙子,以免他认为你随便,在暗示他什么。

漫藏诲盗,冶容诲淫,这个道理我懂。

所以我特意换了一件纯棉的半袖白色文化衫和棉麻休闲裤,顾影自怜了一番,感觉清爽俏丽又不显得轻佻。

我修长的双腿用不着穿裙子也不会被埋没,这一点我是很有信心的。

在酒店大堂,我第一眼就找到了手持一把折扇穿白色裤子的他。

发福的身体、保养得很好的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走进大堂的人,确切说是女人。

我看着他,径直朝他走过去。

他也发现了我,远远地迎过来,伸出手,我们轻轻握了一下,同时说:你好!他的手很热,也很软,像女人的手。

我开玩笑:这手并不神奇啊。

他哈哈一笑:偶尔神奇而已。

我们就像是老朋友,说笑着上了电梯,来到位于三楼的潮州菜馆。

进出电梯的时候,他还很自然地伸手轻轻扶着我的腰。

这顿饭吃得很舒服,他要了红酒,我不胜酒力,只陪他喝了一小杯,脸颊微微发热,有点撒娇地问他:红了没?他摇头:没有啊,你的脸色啊,艳若桃花。

我笑了:为了不至于被人当作恐龙,更为了不用埋单,我好好打扮了一下啊。

他无声地鼓掌:都说网上无美女,简直胡说八道,我面前这个美人不就是网上走下来的!他谈吐得体,很会说笑,也很有绅士风度。

从他给我的名片上看,他是浙江一家国有企业的副总。

我暗暗把他与一江春水做比较,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

想起前不久我还躺在那幽暗的散发着些微潮湿气味的按摩室里被一个恶俗的男人摸来摸去还自感十分受用,我想我的脸肯定是真的红了,我怎么会跟那种市井俗子打交道呢!  吃完饭,他问我:我们是到楼下散散步还是到楼上健身呢?外面骄阳如火,这个时候去散步简直是神经。

我随口应道:外面太热了,还是去健身房吧。

他笑了,愉快地捏了个响指:好!  电梯飞快地升到10层,出电梯时,他又扶着我的腰,不过这一次他的手没再离开,等于是他半拥半扶着我走在幽深静谧的走廊里。

直到他停下来我才发现,我们来到了一间客房门口。

我问:你要取东西?  他一扬眉:怎么?  我们不是去健身房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哈哈,这里不可以健身吗?他说着打开了房门,伸手示意我先进去。

我有点迟疑了,心里有了那种预感。

我想起有人说过做爱是床上运动的话,难道他说的健身……他轻轻用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房间门已经开了,这是一个豪华套间,真皮沙发、硕大的实木茶几,茶几上摆的是鲜花,还有一盘没有动过的水果。

室外的阳光透过鹅黄色的丝绒落地窗帷,给这间屋子蒙上了一层令人眩晕的华贵气息。

也许女人是天生崇尚浮华的,这里的气氛再一次诱导了我,潜意识就对我说,这样的地方不会发生罪恶。

既然没有危险,为什么不敢进去呢?  我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这里的清凉舒爽。

起居室有一个小吧台,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罐饮料,当我的面打开,又启开另一个瓶子,兑了一点不知名的酒,端到我面前,顺势坐在我身边:喝一点?我摇摇头,心里在欣赏他的小心和仔细。

饮料当着我的面打开,是不是怕我有什么戒心啊?这个男人,看来经验老到又心细如发。

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很自然地伸手抚弄我的头发:那就去冲一下凉?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温婉的带有江浙味道的普通话,那种小心翼翼,使我感到了他的试探和尊重。

来了就要发生什么,这是我出发前就做好的思想准备。

可以享受的时候为什么要放弃?这是我一贯的生活主张。

我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声好,起身就朝盥洗室走。

他叫住我,指一指壁橱:那里有睡衣,你到卧室换好了再去吧。

他坐在客厅里,明示我进卧室换睡衣,绅士啊,体贴啊,善解人意啊!换睡衣和冲凉的过程中,我都没有锁门,他就这么让人信任!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不说也都知道,说多了反而没有味道。

不过他的神奇的手,的确让我领略了人生的第一次,也真正让我感到了做女人的幸福。

我由此更加确信那句老人言不是虚话:姜还是老的辣。

这个中年人给我的感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就性观念而言,我是比较开放的,和我上过床的男人可能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是唯一真正使我销魂、忘我、在那一刻甘愿为他死的就是这个人的这双手,真正的妙到毫巅如醉如死!正常性爱中绝对无法企及的效果,他用那双神奇的手帮我实现了。

无法形容啊!我们后来又找机会见过两次,度过了几个销魂之夜。

他说他极少和同一个女网友见第二次,我算是个例外了。

这话,也只能听听而已。

我当时就笑问:你征服了多少女人?  他摇头:不清楚了,几十个总有的吧。

那么你对每个女人都会这么说吧?  他再次严肃地摇头:真的,我没说假话,我对多数女人只有一次兴趣。

如此坦率的一个色魔,说出这样的话,我居然没有反感,现在想想也真是鬼迷心窍。

那天我没有回去,我们一夜缠绵、数度销魂,都弄得筋疲力尽。

第二天我要去听辅导课,不能耽搁,一早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时,他迷迷糊糊地支撑起身子说要送我。

我拦住了他,说声有事网上留言啊,匆匆出来了。

坐上出租车,我忽然觉得自己像在梦中。

这是不是有点荒唐了啊,昨天这个时候,我跟神奇的手还是茫茫人海中毫无瓜葛的两个人;今天这个时候,我们却已经在床上恩恩爱爱了无数回。

如今回想起来,这个男人是我见过的网友中聊天时间最短的一个,我计算了一下,聊天总共没有二十分钟,就决定见面了。

好像我们纯粹是两只寻欢的狗,在草地中翻滚嬉戏后,被主人牵走,连彼此打个招呼的权力都没有。

是什么原因使我这样草率就同意见面呢?我想多半还是因为joney,这个大男孩啊,我究竟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呢?至今我也说不明白。

他在我身上时的疯狂和疯狂之后的漫不经心,直接导致我渴望另一种柔情。

就像神奇的手说的,总吃辣的,也该换换口味了,比如潮州菜。

比较起来,我当然对神奇的手更感兴趣。

joney和我,总还有一点为了遮羞、为了彼此的体面而蒙上的一层“喜欢”的面纱;但是和这个神奇的手,我们就从来没谈过“喜欢”啊、“爱”啊之类的,好像一说这些连自己都觉得虚伪。

我和他不为爱,也没有爱,只为一晌贪欢,为了床上的莺啼燕啭,虎啸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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