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一:
你说甲生疮。甲是中国人,你就是说中国人生疮了。既然中国人生疮,你是中国人,就是你也生疮了。你既然也生疮,你就和甲一样。而你只说甲生疮,则竟无自知之明,你的话还有什麼价值?倘你没有生疮,是说诳也。卖国贼是说诳的,所以你是卖国贼。我骂卖国贼,所以我是爱国者。爱国者的话是最有价值的,所以我的话是不错的,我的话既然不错,你就是卖国贼无疑了!
逻辑二:
蛤蟆咳嗽,你也咳嗽,所以你就是蛤蟆的同党;老鼠长须,你也长须,所以你就是老鼠的同夥;狼爱吃肉,你也吃肉,所以你就是狼的同类;你因杀鸡而磨刀,3万里外的夜郎国有个强盗也在磨刀,所以你就是强盗的帮凶;美国人提倡民主,你也信仰民主,所以你就是美帝的走狗;日本人爱鞠躬,你也鞠躬,所以你就是无耻的小日本……否则,你又能如何解释为何如此巧合呢?
逻辑三:
你说“我爱鲜花”,但你没说“我恨毒草”,你说“我爱鲜花”而不强调“我恨毒草”,是因为你同情毒草,你同情毒草,说明你毫无道德,说明你毫无觉悟,你就是想借“鲜花”来美化“毒草”,你就是看不惯我们的革命热情,你就是故意与我们为敌,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你的丑恶嘴脸,不就昭然若揭了麼……
逻辑四:
你自称医生,说是为我好,我看不然,要不为何我小时候的肠胃炎在20年前痊愈这事你不关注,却非要说我现在得了肺炎?你说我得肺炎症状之一便是高烧,可我家电风扇也很烫,你却不说电风扇得肺炎,所以你就是偏心;你说我得肺炎是验血报告的结论,验血是西洋发明的,评断标准也是西洋人发明的,你只信西洋的东西,还用它来欺负中国人,所以你就是洋奴卖国贼;西洋人也得肺炎,而你今天却只说我这个中国人得肺炎,所以你鄙视自己祖国是肺痨;我後天要结婚了,你在我婚前诬我得肺炎,是因为你明摆看不得我好过,你这无耻小人,人人得以诛之……
逻辑五:
真不晓得为何我这样的优秀爱国青年却不能当国家元首?如果我是元首,事情总该好办了。我第一天就宣布造一万颗氢弹,第二天就向全世界宣战,第三天杀光所有美国人,第四天强奸所有日本女人,第五天全世界都是我的了……我世界第一,宇宙第n,事情这样很好办,为何就没人想得到?至於事情能否办成,会死多少同胞,这不是我考虑的,大不了大家全部死光——当然我这种优秀爱国者是不能死的,我的家眷也不能死,最好还能给我留个美女,外加一个卖大饼的……
逻辑六:
我是家养的狗,你居然斗胆说我主子领带脏了该洗洗。我主子的鞋子今天那麼亮你不看,却偏要看他的领带,说明你别有用心,虽然我也知道主子的领带是脏的,但主子做事永远都是对的,他用脏领带肯定也是对的且有深刻内涵的,所以我不说。你说我主子缺点就是因为你看不惯我主子,所以你一定是外面的野狗—— 因为在我狗眼中,全世界都是狗,没有人,不是我这种家养狗,就一定是野狗。
逻辑七:
我很不爱卫生,所以我家有一千只蟑螂,害我睡不著觉。但我的解决办法不是去搞清洁或者杀蟑螂,而是到各家去看看,去找找他们家的蟑螂——嘻!终於让我找到了,30裏外的王二麻子家也有一只蟑螂,所以不光是我家有蟑螂,所以家有蟑螂是大家共有的毛病,所以谁说我家有一千只蟑螂谁就是看我不顺眼——你怎麼不说王二麻子家也有一只蟑螂捏?所以即使我全身爬满蟑螂也心安理得高枕无忧了。
逻辑八:
我家还是有一千只蟑螂,你告诫我说该讲卫生了吧,我不觉得如此。你不是自诩讲卫生麼?但是你家还是让我看到了有一只蟑螂。嘻,所以说“讲卫生”是虚伪的,是邪恶的,要不为何讲了卫生还有一只蟑螂出现呢?况且讲卫生很麻烦,大扫除往往要花很多钱,所以你必是要来害我。我家虽有一千只蟑螂,但我在蟑螂中过得很平稳,所以我觉得这是不错的,你若是嘲笑我家有一千只蟑螂,我就嘲笑你家“讲了卫生”还出现了一只蟑螂,嘻,你不得不服我……
逻辑九:
我很自卑,极端的自卑,但我怕别人说我自卑,也怕别人看出我自卑,所以我就装自尊心强。别人若是在我面前说话大声,那必是故意歧视我;隔壁张大 **扫帚柄放到的时候总指我家大门,那必是故意诅咒我;对面那老王家的二岁娃子对我笑了一下,那必是笑我穷——而且是大人教的;别人不管和我开什麼玩笑我都受不了,因为我都觉得那是严重的侮辱。我还总觉得自己最可怜,最命苦,全世界都是大灰狼,都要来欺负我……如果别人不欺负我,我反而觉得奇怪,反而更加害怕多疑……
逻辑十:
你今天欺负了我,我打不过你,不过不要紧的,你姓项,我姓刘,我只要回想一下2000年前我老祖宗把你老祖宗逼死在江边的光荣战史,我就觉得心裏爽,觉得满足了。
如果我还没有满足,我就自编一些假新闻,比如我如何在肯德基店裏把你扁死,或者我如何一枪托把你砸死之类的,编得像一些,再加上“BBC最新消息”的标题,自己看得就过瘾了,如同真的一样……
如果最後我还不爽,那我就干脆在纸上写我要如何杀光你全家,如何强奸你妈妈……写完了就爽了,当然这些野蛮话是要藏好不能让你看到的,万一你看到了,来找我算帐我就得藏床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