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三毛,唯一的就是流浪,这个自由而又孤注的灵魂,飞跃关山,横赴大海,从南半球的沙海里走进走出,用高尚的灵魂影响了整整一代的人。
缥缈的沙曲,阴天或黄昏,沙漠里独坐一人,茫然又义无返顾。
用身体流浪在空间中而灵魂又是在那里呢。该不该找?该不该去找?
等一切的繁华落尽,等一切的事物潇溺,等一切的沙子变成斑斓琥珀,世上所留下的就是那个坚定而执着的魂了。
生命本就是一个故事,活着从最初就已经是被遗忘的开始了,纵有无限不能绚烂,于是我们拥有身体,纵有身躯不能泛有涟淇,于是我们能够相爱。
那么。请原谅人们把你遗忘。
因为从被遗忘的开始你的灵魂就已被嵌在那一代人的心底,每一次倾心的吐谱,又怎能不像你,又怎能不是你!
如果生命是一条流动的河,那么遗忘就是你假想自己正站在河边见证它的流动,而全然不知你已松开抓住河岸的手全心的进入流动。
你怎能不急,以区区百年光阴去担当华夏五千年,于是你选择离去,不用告别,不说再见,默默地走,只留下一个令世人崇敬的魂继续……,逝去等同与永恒。
多少次又多少次我想像你望天的默默眼光,那里面是否你将要走的路,要找的人,将来你还会不说再见的离开吗?
会像你所说的明日,明日又天涯么?
因为你知道在夜里的天空,在任何一个星座上,都再找不到你心里呼叫的名字。
毕竟生命是必须各自飞着离开的,交掌都不能够,彼此能看一眼已是一霎又千年,而所飞过的天空留不下任何痕迹。
你提过的笔,笔下一斟酌,生与死都是同一棵树,什么大道理也有了伏笔,什么也都被永放在了格子里期待重生。
一代一代读你的人,敬、你的人,敬、你的魂。
天赐的魂,像失去的一个梦,像梦里的一花。
一扬手,飞鸿赴雪,天女散花之时将花撒成一个魂字,凡尘便是落花如雨,接得住接不住就是凡人的事了。
当耶和华的殿响起祈祷的钟,于是我醒着,醒在漆黑的夜里,远远的听见有灵魂在唱歌,定是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