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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故事之天涯何处无芳草
和许多“大器晚成”的男生一样,兆文在上大学之前还从来没有对异性产生过什么特别的感情。其实他有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女同事,但也仅此而已。对于男女之间微妙、朦胧的感情,他还处于混沌未开、“不省人事”的状态。
大学开学不久,第一次上体育课,男女生分开列队,按身高依次排好。兆文无意中扫了一眼女生的队伍,注意到一个瘦瘦的女生,微蹙着眉,半眯着眼,看似漫不经心又好象有满腹心事的样子,和周围嘻嘻哈哈的其他女孩们站在一起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不知为什么,兆文有一种预感,这个女生将会对他的大学生活产生重大的影响。
兆文是在工厂工作了一段时间才参加高考的,因此他不像那些应届生,考上大学就万事大吉,而是很珍惜这个机会,很努力地学习。可是经常在学习时,他的脑海里会出现那个女生的形象,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老是皱着眉,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当他发现自己走神后又十分懊恼,恨自己浪费时间,不好好学习。他把这个苦恼告诉了中学时的好友,好友笑道,恭喜你,你恋爱啦。
当时还是80年代初,大学里禁止谈恋爱。女孩子们也单纯得很,据说有的女生收到情书后上交给了指导员,搞得那个倒霉的男生很狼狈。兆文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地关注着。有一阵他特意坐在教室的后排,为了能看到那个女生。但不久他就发现这样一来他简直一点都听不进老师的讲课。没办法,他只好又坐回了前排。有时他实在忍不住思念之苦,就跑到好友那儿倾吐一番。
就这样熬到了大四,却又有更严峻的考验在等待着兆文:他和那个女生一起被分到了同一单位做毕业设计。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他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接触、了解她,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而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的担心不是无端的,已经不止一次,当他面对她的时候他会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不幸的是,正如兆文所担心的那样,他表现得很不好,显得笨嘴拙舌毫无情趣,那个女生更愿意和其他学校来的实习生一起玩,他感到非常沮丧。他试着调整自己,试着保持平静,但是毫无用处,一旦面对她,他就不可救药地变成一个傻瓜。
毕业以后,尽管觉得希望不大,但在好友的鼓励下,兆文还是向那个女生表白了。虽然得到的回答是No,但是他做了自己能做的,尽了力,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