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提到我们去的虽然不是越南前线,但千里部兵,大规模机动化部队迁移,各种事故死人的事件也在不停地发生,弄得上上下下好恼火。
传说的事故一。一天某部队要在某地点开会,某部的十几个女兵乘敞篷大卡车前往开会地点。一般来说,坐这种车时人都愿意站在四周,可以有把手扶着。冬天的树枝挂着冰凌和雪,树枝本身也不那么柔和。卡车司机年龄不大,据说车开得比较疯狂,开车时只看路面不看四周。女兵们在车上站着有说有笑,谁也没注意前方的道路。这家伙载着十几个女兵疯狂地通过一段树枝低垂的地段,在车辆高速的情况下,路旁的冻树枝象木棒一样横扫站在一侧女兵的头。据说七八个人被立刻打倒在车厢,最后有5,6个人不治而死。死于颅外伤。
传说的事故二。一天一辆大卡车运送钢筋。许多钢筋前后搭在汽车上。钢筋长出车厢很多,挂在后面上下忽悠忽悠的。一个战士走在路边,大卡车忽悠一下从他身边开过并来个急转弯,一下子钢筋从那战士身体前后穿过。司机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穿死的战士悬吊在钢筋上知道被其他车辆截住。
在下面基层的日子无精无彩,毫无气氛地过着。记得很清楚,有个叫小单的干部常到我工作的地方聊天。宁波人,聪明善谈。聊着他wife就要生产了,超声波显示是个女孩。我们在一起开玩笑,讨论儿子好还是姑娘好,一起给他姑娘起名字。那时的很多人和故事都记不清了,唯有这个小单干事对妻子的怀念和对新生女儿向往的情节,让我久久不忘,记得如此清楚。
几个月后,部队撤回原驻地。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改革开放,求学进取,新的天地正在全国上下渐渐展开。这时的俺去意已定,俺要读书(高玉宝好像有本类似的书哈)。于是,工作之余,不再是杂书杂报,而是数理化之类的新玩意。再后来,考大学,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学校(自认为哈)。上学学的专业是俺爹拿的主意,俺想学图书馆专业,俺还想学卫星导航。俺爹目光远瞩,替俺选了一个最适合女孩子学的专业。
再再后来,把在国内该读的专业读到了顶,又拿着British Counsel给的银子,到英国度过了一段及其有趣的工作和生活。
在读书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俺终于认识到俺和部队的联姻可能不会再继续下去了。解放军生俺,养俺,教育俺成才,极其宽厚地让俺自由自在地生活,自由自在地选择专业,自由自在地天南地北寻找最适合俺发展的土壤。只是,俺的翅膀硬了,俺的阅历广了,俺要更大的自由!终于,俺穿上最新式的军装在家照了最后一张标准照后,结束了俺的最美好的军旅生涯。俺自己做出的最后决定很让俺爹妈伤心了一阵,但他们宽容地理解了俺,姑娘大了不由人哪!
从军的故事还在继续,请大家耐心看哈。
哎呦,敲字好辛苦啊,先歇会。以后的故事多多滴,听俺慢慢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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