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春天(六)

那天布莱恩回来的时候刚好是我痛经的时候。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以前还喝过中药,还为此把胃给喝坏掉了,都没有治好。每次痛经的时候,我会不想吃,不想喝, 浑身发冷。我会甚至不想听见任何声音。因为声音会让我觉得烦,而且加重肚子痛。

 

那天我痛得蜷缩在床上,不能动弹。尽管盖着被子,我还是觉得冷。一整天我就这样痛地昏昏沉沉的,时醒时迷糊。

 

LL 我回来了。你在家吗?”布莱恩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可是我肚子痛地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所以继续躺着。

 

L L-----?”听声音,布莱恩好象在逐间寻找我。然后我听见他上楼来的脚步声。

 

L?”他一边走,一边喊着。他在我的虚掩的房间门上轻扣了两声,然后走了进来。打开了房顶的灯,他看见了蜷缩在床上的我。
L---?你在睡觉吗?”他走到了我的床头。“L!你怎么了?你怎么脸色那么苍白?生病了?”他把手贴到我的脑门上。
 
“没有----I whispered
“可是,你脸色很苍白。而且脑门上还有汗
---可是又没有发烧。”布莱恩显得很惊慌,完全乱了阵脚。我没有力气说话,也不好意思告诉他我是痛经了。

 

“我马上打电话去叫我的医生。”布莱恩说。
“不
----”我惊得叫出了声,然后马上倒吸了口气。好痛啊!
“恩?”“我说,不用了。这没有事的。”
“可是,你显然是有‘事’
---看你脸色惨白,眉头皱着,一脸痛苦。还蜷缩着身子。不行,我马上打电话。”我觉得人更昏了。想对布莱恩说“shut-up. 我现在听不来一点的声音。”可是我没有力气说。
“布莱恩
---”我气若游丝地说,
yeah?
“你过来一下。”
“好。”
“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热杯牛奶?”
“没有问题。但是我先打电话叫医生。”
“不!
 我向你保证我喝了热牛奶就好了。”
“你
---你真的确定?”布莱恩将信将疑。
“我保证。我知道我是怎么了。”
“那好吧。”

 

不久,布莱恩拿着杯热腾腾的牛奶来了。“我来扶你。”他把牛奶先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然后一手扶着我的头,一手把床上另外一个枕头垫到我的脑后。然后他把牛奶递给了我。
“慢慢喝,很烫的。”
“好的,谢谢。”
“不用谢。真该死。早知你不舒服,我该早点回来了的。”
“不要傻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会不舒服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今天会不舒服呢。”
“?你该打电话告诉我你不舒服啊。”
“我真的没有什么的。而且你难得回去看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小女儿。你那么想她。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见面呢。”“首先,我得感谢你的善解人意。可是无论如何你得打电话给我。其次,我和小女儿的见面随时可以安排的。可是你不舒服可是耽误不得的。而且你今天这样一弄,我要开始担心了。担心你以后有不舒
服都不会即使通知我。或者,如果我今天万一有事不能回来,你可能都不会让我知道。我不放心再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了。”“布莱恩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你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而且我这几年来自己照顾自己好照顾地不错。"
"
哦,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
今天---今天----”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我是痛经了。
"痛----经?!”布莱恩像是听到了世界奇闻。
闭上你的嘴巴!”I  snapped.“我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会痛。”
“每次!而你每次都会这样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然后蜷缩成一团?”
“是啊。但是如果有时在上课,或者有事就没有办法蜷缩成一团。”
“哈哈,谢谢你的
幽默感。可是我真的无法在看着你受折磨的时候幽默起来了。所以对不起。”布莱恩好象很恼火---又不是他痛经。搞什么嘛!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治疗方法,或者吃点药什么的?”
“其实,有时痛得还好,我可以坚持住。我有药的。但是那种止痛药副作用太大了,所以我一般不吃。而且我现在想吃没有。”
“哦
--------我还是得怪自己回来太晚了。否则早点回来,早点发现这种状态,我或者可以去药店帮你找找药。可是现在药店都关门了。”
“没事的。喝了热牛奶后,睡会儿就没有事了。”
“你真的确定?我以前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废话。你是男的啊。”
“哈哈
---再次感谢你的幽默。我是说我的前妻还有我的大女儿。她们好象都不痛经---又或者她们也痛,但是我不知道而已。”

 

看见我的牛奶被子空了,布莱恩把它拿了过去。“你再躺下睡会儿吧。也许真的如你所说,你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恩,谢谢。”布莱恩走了出去,走下了楼。不久我听见他在说话的声音。也许他是在打电话吧。

 

喝了热牛奶后,人稍微好受了点。但是肚子还是痛。而且我又开始觉得昏昏沉沉了。我侧了侧身,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没有过多久,布莱恩又进来了。“L---L--- 你睡着了吗?”我咕哝了一声。也许是他没有听见。布莱恩走了进来。可是他没有走到我侧着的这一边。相反,我感觉到我床的另外一边有陷下去的感觉。然后我感到背后有热气-----

 

我僵硬了,因为布莱恩躺到了我的身边!!!!他也侧过了身,然后隔着被子贴着我的背。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想转过身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嘘---不要紧张----我发誓我绝没有恶意。”我一声不吭,alarmed “只是刚刚有人告诉我说如果我---我这样做…..用我的体温温暖你,你或许会好受一些,暖和一些,然后你的….. 逐渐不会痛了。可是如果你觉得不要,我马上就离开。”布莱恩好象比我还不自在,也是全身甭紧的, 也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搁。“我就说了这不会是个好主意。”他亲声嘀咕着。

 

It’s alright, I trust you.”然后,我忍着痛,稍微挪了挪身子,把他的一个手臂拿了过来,放到我前边。布莱恩很不自然地任我摆布,那个手臂好象铁臂一样僵直着。“relax!”我说。“Ok, I will try…haha”我们两个人像两个弯型的调羹般躺着;我的后背贴着布莱恩的前胸,他的体温逐渐传了过来。感觉还蛮舒服的。渐渐地我开始放松了,人不再僵硬了。我开始觉得dizzy,又想睡着了。在迷糊之间,我感觉得到布莱恩也开始放松了。我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刹那之间分不清楚是何年何月,是黑夜还是白昼。而且我觉得身边怪怪的。动了动身,看见布来恩正用一对蓝眸子瞅着我呢。我吓了一跳,差点摔下了床。“当心!”布莱恩眼捷手快地拉住了我。
“我没有难看吧?以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
 ------”“Uh-oh,不好了,我把吓得失去记忆了。你又开始我------了”我可真的被逗乐了。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uh—oh.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布莱恩抓住了我的语病。
“是哦
---我也知道。”然后他很暧昧地挑了挑眉毛
“我们一起睡觉了!”他好象在发表什么重大宣言。
 
“你
------还堂堂大律师呢, 都那么轻浮。”
“哈哈。你也听到
Dan说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你L可不止是个美人。我都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和你“同床共枕”呢。”“ stop!”
“真的。但是别担心。我尊重你。我绝对没有亵渎你的意思。能像今天那样能让我和你那么亲近地待在一起。而且我能帮上你,能减轻你的痛苦。我真的很知足也很开心。”我羞红了脸。

L----”布莱恩用种很奇怪的声音叫我。
“恩?”我抬起头去看他
----刚刚迎上了他低下来的头。他吻住了我…..a passionate, throughout kiss; my first kiss more than 5 years after I was kissed by K last time before his death.

 

布莱恩的身体起了变化。他停止了吻我,头埋在我的发间。“不要动,否则我会控制不了自己。”我听话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渐渐的,渐渐的,布莱恩的呼吸开始恢复正常。他的身体也开始松弛下来。
“对不起,我刚刚是情不自禁。因为你刚刚羞红了脸的样子是那么迷人。所以我
…..
“没有关系
…..
“恩
---我想,要不我帮你去弄点东西吃吃吧。我打赌你今天又没有吃过东西。”
“呵呵,打赌打对了。”“你啊
----”布莱恩滑下了床,走出房间之前说“be right back。”

 

半个小时后,布莱恩端着一碗pasta 进来了。他像个害羞的小男孩般说,“不好意思,我只会烧pasta。”
Better than nothing! Thanks! ”布莱恩又把我扶高了,然后pasta递给我,
“我先去楼下书房里找点东西。你慢慢吃。有事喊一声。”
“恩,谢谢。”一个小时后,布莱恩看我是否吃完了。
“可是我吃不下那么多!”我抗议。
“可是你一天没有吃东西啊。”
“我一天没有吃并不代表我现在就可以把一天量的东西给吃下去啊。”
L----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
 我该瘦小了。该多吃----
brat !
 “嘻嘻。很高兴你终于发现了我的这一面。”
“咳
----L 我真的琢磨不透你啊。我每天都能从你的身上发现新的东西。你每天都带给我惊奇。我以前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个出色的FBI侦探呢。可是一到你面前就栽了。”
“岂敢。我可不敢给我们的
FBI探员出难题。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复杂呢。”
“也许吧。
Anyway, 今天你就早点睡吧。”
“恩,晚安。”
“晚安。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还是如以往般。我烧好咖啡的时候,布莱恩从外面跑步回来了。“早!”
“早!
 今天感觉怎么样?L 那个---那个还痛吗?”
“不痛了。谢谢。”也许我们都想起了昨天的那个
kiss, 我们一下子尴尬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马上把目光撇来了。
“我
---我去洗澡了。待会儿吃早饭时候见。哦---这是今天的报纸。”
“恩。好的。”

 

端着cereal,我走到了窗边的餐桌上,坐了下来。我边翻看着报纸,边吃早饭。

 

“恩---”布莱恩从楼上走来的时候发出了声音----因为他发现我很容易被吓到,所以他经常会在接近我前先发出声音。
Hello again.”我说,“咖啡在咖啡壶里。我给你做了法式土司面包。”
“哦,谢谢。”布莱恩倒了咖啡,走了过来。“
Anything new?”“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说些伊拉克战争的事,伊拉克兵死了几个,美国兵伤了几个。”
“哈哈,听你的口气,好象对这次伊拉克战争很不赞成。”
“当然。毕竟那是战争!不是儿戏。那些死去的人。该死的也好,无辜的也好,都是不能死而复生的。而且,我不见得这场战争是必须的,是唯一可以解决伊拉克问题的途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同意。但是显然我们的政府有他们自己的不同的看法。”“
是哦。而且像我这样一个小小物,而且又是
originally 来自中国的,还是不要干涉你们的“内政”为好。否则恐怕我的下场会很惨。”
“哈哈。不用这么自我嘲讽吧?而且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事发生。我会竭力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布莱恩很认真地说。我又开始觉得不自然了。
“哈哈,我相信你。这里不是法庭。所以千万不要说我发誓。”

 

在去上班的路上,布莱恩在一家药店停了下来。“我进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恩。”10分钟后,布莱恩拿着瓶药出来了。我刚想问他是否生病了。他先开了口,“给,这是给你的。昨天晚上我给我的医生打了电话。让他推荐能给你的…. 止痛又不会有副作用的药。他就推荐了这个。”“?!”I was astonished. 布莱恩看了看我,知道我在想什么。“是的,我是很尴尬。不过谢天谢地我昨天是通过电话问我的医生的。否则的话会更加尴尬。”“太谢谢你了。布莱恩。”“没事。但是记住了,你今天必须得吃这个药。”“Yes. Sir!

 

                                             

 

一天晚上,我和布莱恩待在家里一起翻看一些law briefs 电话铃响了。布莱恩拿着手中的file一边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去接电话了。
”Yes? Oh hi, Charlie. How are you? Oh, really?!” 我被布莱恩的高低起伏的声音给分散了注意力,也无心再看briefs了。看样子布莱恩是听到什么好消息了。说到好消息-----“是不是Janie生了?!”我也开始兴奋了。布莱恩向我挑了挑眉,意思是“yes, but please be quiet, I am still on the phone. 我不好意思了。

 

“对的,Janie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已经出生一个星期了。”
“啊?!”我失望地嘟起了嘴巴,“都出生一个星期了才告诉我们。亏我还把
Janie当作好朋友呢。”
LCharlie 说了到现在才通知我们是因为Janie才出院没有多久。他们不希望我们去医院里看他们。因为他们觉得医院里太拥挤,也太吵。现在他们出院了,而且把也算是安顿了,所以就通知我们了。我们这个周末就可以去他们家看他们了。”“恩。”我为我刚刚的小孩脾气不好意思了。不过anticipation of visiting Janie and her baby made me too happy to worry about my childish behavior.
“太好了。我们得想想给小宝宝买什么礼物呢!”
“对啊。我们可以抽某个中午
break的时候去买礼物。”
“我想送点独特的礼物。这样小宝宝会永远记得我。即使我以后离开美国了,小宝宝看见我的礼物就会想起我。”
……”我没有听见回音,抬起头去看布莱恩。他瞅着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在说“对啊,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离开我。”气氛尴尬了起来。

 

“我去削个苹果吧。你要不要也来个?”我问。“好吧。”

 

 

这个星期比较忙,所以我们没有能在周末前抽空买礼物。星期六的上午,我们就去买礼物了,然后傍晚的时候出发去Janie家了。

 

开车20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Janie家。Charlie开了门。“Hi, come in!
L, 老板,快进来。” Janie抱了宝宝也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迎接我们。“我看看小宝宝。”我说。“我刚刚给喂为了奶。”小宝宝闭着眼睛躺在Janie的怀抱里,动了动头,似乎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他的一个小手无意识地挥舞了一些。”He’s sooooo cute!”我惊叹。“Thanks!” “And he’s gorgeous and adorable too!” “Ah---你们现在知道L是多么喜欢小babies了吧!.” 布莱恩说。

 

“这个可不难啊。L,你自己也可以生一个啊。”
“哈哈,生孩子可不是件靠一个人就能干成的事。”
“哈哈,这也不难啊。我相信有人愿意当作你的‘合作伙伴’呢!”
Janie话中有话。我装作没有听明白。
“宝宝有名字了吗?”
“有啊,叫
Rohan。”“哦。好名字。”
Hey,你愿意当我们小Rohan Godmother吗?”
“这,这我可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我们还想请我们老板当
Godfather呢。”
“哦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意图啊。”
“怎么样?好不好嘛?”
“可是,我不会永远都待在美国啊。”我想着法子找各种的借口。“这又没有关系。这或许更好。这样我们的小
Rohan以后就多了个地方旅游。我们以后可以去你住的国家看你哦。我们可以让老板和我们一起去看你哦。”Janie看着布莱恩说。

 

本来还挺开心的布莱恩somehow在听到我说了我不会永远待在美国后,脸色不像刚开始那么好了。不过他还是勉强地笑了笑,接了Janie的话说,“对啊,我们以后可以带着Rohan一起去看你。”“咳”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

“你们在这里吃晚饭吧。我已经烧了点菜。”
“对啊,今天
Charlie掌勺---事实上,最近差不多都是Charlie下的厨。”
“咳,没有办法。我肩负着养好两个人的重任呢。”
Charlie听似抱怨的话语里充满了爱怜。CharlieJanie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和甜蜜。真羡慕他们啊。

 

吃饭的时候,Janie问了我们关于事物所里最近发生的事。我们满足了她。JanieCharlie也告诉了我们他们的近况,和生小Rohan前后的经过。饭后,Janie让我和她一起去厨房拿甜点。

 

“怎么样?上次后来老板有没有采用我的建议啊?”
“恩?什么?你在说哪回事啊?”
“就是你痛经的时候啊。那天晚上
---好象是个周末吧。老板打来电话神秘兮兮地说有事要向我请教呢。我听了真的是受宠若惊。接下来,老板却又吞吞吐吐的,老半天才说是你痛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帮你……你真该该听听他那时说话的口气,充满了担心,关爱。”
“哈哈,你是言过其实了。”
“没有,我一点都没有夸张。说老实话,我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呢。不过,我隐约地记得以前不知在哪里有看到过是有人用体温来温暖痛经的人
….再说了凭老板对你的态度,我想让他干什么都愿意,只要能让你不再痛苦受罪。何况这种事我估计他还巴不得呢。说”她nudged me,“他是否真的真的‘温暖’了你?”Janie很暧昧地说。我真的是苦笑不得。“原来是你倒的鬼啊。真没有想到怀着的小Rohan的你还有那么多闲心来做这种无聊的事呢。”
“这哪是无聊的事啊。我这是在做好事呢。真的,不要告诉我你感觉不到我们老板对你的感情。”
Janie,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和布莱恩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Janie睁大了眼睛,“难道我们的老板对你不够好?”
“不是,而且这和是不是布莱恩无关。”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在感情上受过创伤。所以我想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而且我也不想再次受伤害了。”
Oh, I am sorry to hear that. 但是,你又怎么能肯定你和老板之间注定只会是伤害,而不会有好未来呢?”
Janie,不用再劝我了。我觉得我和布莱恩保持目前的朋友关系对我们大家都比较好些。
”Ok, if you say so; and if that’s really what you want. I don’t want to be called a nosy people. So, I guess I will just shut up.”
 “ Thanks, Janie”

 

“女人就是女人,拿个甜点都要磨蹭老半天呢。”Charlie半真半假地揶揄着。
“我们聊点小女人的悄悄话都不行?”
Janie睁大了眼睛,示威地看着她的丈夫。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这世上哪有我亲爱的老婆不可以做的事呢?而且我可不想晚上睡沙发。我想有佳人在怀的感觉比较好点。”
”Charlie!”这次轮到Janie羞红了脸。
yeah?!Charlie佯装无辜。“来。”他把Janie拉到了怀里,然后亲了下她的脸颊。
Behave, Charlie! 
Why? Is kissing my wife misbehaving? “ Charlie 无辜地问着我们。
“当然没有啦。而且
L,我们还是告退吧,这样Charlie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继续他的’proper behavior’ ”布莱恩向我眨了眨眼睛。“对啊,Janie, Charlie。谢谢你们的晚饭。”我说。
“不要走,还早着呢。再多待儿吧。”
“不了,你们不休息,小宝宝也要休息了。而且我们还要回去看点
cases。”
“哦,是嘛?!”
Janie又开始用暧昧的眼神盯着我们了。“Janie!”我和布莱恩异口同声地出口。“Uh-oh,我可没有说什么哦。而且看你们,真的是心心相印啊。”
Janie, 你如果还想保有你的工作,那么就不要再说你不该说的话了。Charlie,你该想想办法让你老婆再忙点。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哈哈,得了吧,老板,事物所里人谁不知道你的威胁从来都不当真呢。”
“是啊。而且,我是决定站在我老婆一边的。我可不敢和我老婆唱反调。”
“哈哈,还真是妇唱夫随呢!”

 

我们还是告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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