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母替共产党做欺骗教育,老教育我们艰苦朴素,跟工农兵结合。所以觉得至少要做个工人。工人以上,就不知还有什么更高境界,也许当主席吧。跟弟弟说,长大了当主席,把毛主席也给枪毙了。结果两人吵架时,他告诉了妈妈,我被一顿死打,没了当主席的念头了。
上高中后,谈恋爱,成绩急剧下降。看别人高考,觉得做大学生潇洒,写了十大理由,告别了初恋,开始认真学习。
上了大学,觉得硕士是个出路,而博士高不可攀。又忙着谈恋爱,自慰曰,硕士以后一起考。
最后因为反党言论,被分配到苏北的穷乡僻壤的地方,一蹲就是四年。那时追求就小得多:到个什么大一点的城市,娶个白净一点的城市姑娘做老婆吧。
于是送香油,送土特产,搞调转。大概那玩意人家不稀罕,几年没挪一寸地方。
致于死地而后生,于是考到留德预备部,来到德国。唯一的目标攻博。忙了一年,教授问了一下外国部,怒气冲冲对我说,你撒谎,你的学位还达不到德国的两年!
俺的尿也吓出来了,戴罪立功,披星戴月地工作,并从Vordiplom念起。那时唯一的追求就是搞个奖学金,把书念完。
中间又是好多纠葛,以致一怒之下换了教授。终于做完博士,才知道,唯一有意义的追求是钱。
在正确的大脑领导下,钱是最重要的,有了钱,没有人可以有人,没有自由可以有自由,没有潇洒可以有潇洒。没有了钱,有了人可以失去人。。。。
但有了钱,再去追求什么呢?俺还没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