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哲学老师,那厮."
---林莫凡一个人傻笑着,边上的小雅瞥了他一眼,嘴巴小声嘟哝了句,也瞅着地面,陷入沉思。
我知道小雅的沮丧,林莫凡总是让她感觉高深莫测,越是这样,她倒是越想了解那家伙。我无声地在心里叹气。小雅一向视我为最好的朋友,而我,知道她的心事却帮不了她,一向地无奈。
林莫凡还摇头晃脑地傻笑着,我透过橱窗玻璃看他,在我的眼中,他还是那个小D --
他当然认不出我是已经死去的莫小洛,正如他从不知道我是当年狂追他的那个疯狂的女生小C。腰上的牌子说我是妓女Cindy,其实这也只是我今天此时在这个城市的这个角落的一个借口而已。
看他那暧昧的笑,呵呵,大概这小子想到当年的哲学老师啦?!
老毕说:‘别再对小D痴迷不悟啦!你傻啊!’
我愣在当场:‘咋啦?我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老毕:‘不关我事,但关你自己的事。'
原来老毕和小D在一个大班上人生哲学,头一课讲 “人的需要”,说什么饮食男女。那老师说:这个,呵呵,你们都不算太小啦,这个嘛,不难理解啊,对吧?底下一片笑声。下课了,小D对老毕说起那天我们四人见面,说他自己去是为了‘饮食’,我去是为了‘男女’。结果他成了我的猎取目标,悔之晚矣!
我可以想见小D说这话时摇头叹息,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的那副德行。
有点儿冤枉呢!
家教过严的我那时候对‘男女’的事还很懵懂,就是看校园里成双成对的人们,一起吃饭,一起自修,好羡慕,越加觉得自己孤单。还有就是喜欢有才华的人啦,是男是女的倒不太重要。那小D,绝对有才!
算了,算了,多少年了?而且当真是前世一样呢!
那件事到底伤我多深?
有吗?
没有吗?
反正从那以后自己就很模糊男女界限,学易容缩骨,学飞檐走壁,终于成了‘英皇’主将。人多以为莫小洛是个身材精悍的男人,自己也常常觉得是如此呢。更可笑,小D竟然也殊途同归加入了我们这伙儿!
小雅是我的朋友,也是唯一叫我小洛的人。有一日我对小雅说:‘有才华的男人多自恋,你还是小心的好’。林莫凡,哦,就是当年的小D,拍着我的肩膀故作亲热地说:‘莫兄,我们相识不久,却也合作愉快,我哪里有得罪过你吗?’
我耸肩,拍掉他的手,走掉。
想告诉小雅,这男人的需要层次越发的高了,不在饮食,不在男女,在于被承认被需要被仰慕的感觉了哈!
李明昊玩事不恭地瞧着来往的把狂喜藏在皮肤下面的男人们.安迪和佟汉杰对着水面弹奏"月亮河",安婷,冰儿望着天,不说话.肖雅坐在林莫凡的身边---他们都来了。阿姆斯特丹,会有一个不太平的夜。
狼行成双(二) 来源: 吾 于 07-08-03 18:53:12
我们每到一地,行动之前,都到处逛逛.
这不是为了长见识.这是狼一样的性格的人的狼一样的本性.
这那个举世闻名的红灯区,李明昊玩事不恭地瞧着来往的把狂喜藏在皮肤下面的男人们.安迪和佟汉杰对着水面弹奏"月亮河",安婷,冰儿望着天,不说话.肖雅坐在我身边. 我,林莫非,眯着眼睛盯着窗内的一个女人.
肖雅用胳膊肘捣捣我: "哎,你看什么哪?"
我没理她. 我爱胡想,我胡想的时候不管场合,胡想让我有抽鸦片似的满足,也那样上瘾.
窗内的那个女人让我想起大学时的事. 老A想有个女朋友.老B他们班有个小C想有个男朋友.老B就撮合他们.老A他妈的怕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扯上我一起去做参谋. 我只想混个肚儿圆. 我把菜里的肉捡着吃了一半,古冬古冬几杯扎啤下肚,用衣袖擦擦嘴巴,满足地"啊"了一声,才发现气氛不对.
老B他妈的一个人结结巴巴的说话,小C秋波频传,老A就他妈的一声不响. 老A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想. 你他妈的不满意归不满意,但要知道尊重女性. 我饱了,借着酒劲,把天南地北的笑话移花接木地渲染了一通.剧终.
可事情没完. 过了几天,老B来找我:
"阿非,恭喜恭喜!"
"有P就放."
"小C说,你才是她的真爱."
"别他妈的胡吶吶."
我抬脚就踹老B.
又过了几天,小C亲自登门了.我撒了很多谎,她才走.
那一年,熄灯后我才敢回寝室,天一擦亮,我就逃走.
我突然觉得窗内的那个女人与小C有点象.
因为小C,我很小心地与女人接触.因为小C,人生哲学老师说的话我全听进去了.
"人生哲学老师,那厮."
我想到人生哲学老师,不禁嘿嘿笑.
肖雅又用胳膊肘捣捣我: "哎,你笑什么哪?"
"你不懂,嘿嘿,那厮."
狼行成双 一 (图) 来源: 孤 于 07-08-03 14:17:54
香闺计划已经预谋很久了。 在阿姆斯特丹这笔生意之前,那座位于美国内华达州半山处那座神秘而美丽的花园别墅就经常在梦中侵扰着我们的每一根神经,象毕加索笔下的印象派裸女,让人垂滟欲滴。
那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没有原计划开工。 每当接到客户的订单,我们总是显得很兴奋,不仅仅是刺激,还意味着大笔的美金,欧元,或者英镑转入我们的户头。 允许自我介绍下,我是肖雅。这里所说的我们,李明昊,安迪和安婷兄妹,佟汉杰,冰儿,林莫非还有我。
当然,在我心里还有陶小洛,他长眠住在美国联邦监狱。2004年冬季,纽约,南非珠宝商的豪宅密室的自动防御设施临时启动,长岛行动失败,再也没有见过他,小洛是我最好的朋友。 听说小洛自杀那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日,没有人一起庆祝,不止是寂寞,还有我对生命第一次感到的沮丧。
和普通人比起来,错了,是和普通的贼比起来,我们就是多了几本护照,假护照但有效。他们流窜不同的码头讨生活,我们去不同的国家行使义务,无非是我们都受过最高等的教育,进入最上流的社会,交往社会最高档的人。 这些都是为“英皇”服务的优待,命中注定,象表情自然的木偶剧。 行内的人称我们为“英皇组织”。这只是一份默默的荣耀,一旦身份曝光,便不在是“英皇”的人,离开“英皇”的路,你将永远闭嘴。
辉哥死的时候,刚二十八岁。五十四层楼上掉下去的,也算意外。每年我们都会分别去看他,对他说些安慰的话,摆上漂亮的花,洒些他喜欢喝的酒。 做我们这行的,总有意外发生,很早就知道了。
没有固定的家,这并不影响我们在夏威夷洗日光浴,或是在欧洲的林荫小路上散步。生活的美丽或许就是这样,青春是可以随意消费的,命是属于别人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我也不用去想念别人,简单可以省掉许多麻烦。
收到“英皇”的最新指令,目的地,阿姆斯特丹,荷兰王国的首都,一次新奇的旅途开始了,人生总是这样的充满挑战,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在做着事前热身。 阿姆斯特丹,有“北方威尼斯”之称。整个城市的房屋都是以木桩打基,城市就象架在无数个木桩之上。行动最终的目的地标注在阿姆斯特丹博物馆广场,六十多座的美术馆和博物馆,较具代表性的都在那里。 只看到那些大师的名字:伦勃朗、维米尔、梵高、高更、毕加索,计划便浮出北方威尼斯的水面了。 那是怎样的城市?是否也有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