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忘记却时常想起
你给的美丽刺痛我心底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
沉默地哭泣放肆地想你
如果我们的故事
已写到了结局
如果你注定要放手
我情愿笑着离去
不如就这样收藏起悲伤
陪君醉笑三千场
既然是这样说好要坚强
醉笑三千场不诉离伤
你一定记得我微笑的模样
陪君醉笑三千场
你一定记得最快乐的时光
醉笑三千场不诉离
序、烟花祭
2002年12月24日夜,有一个温情的名字,叫做,平安夜。
在那之前,我是茫茫森林里一只充满灵力的小女巫。在支离破碎的枝叶上空飞来飞去。我的翅膀还没有凋落,我正要如一颗最最明亮的星星般升起。
是谁,放了那一场异常绚烂的烟花。满天啊满天,全是慢慢绽开的泪水,纠结,不安,轰然膨大,然后旋转着坠落于虚空的深蓝之中。
有一个人,从那慕水河上无声的走过。他穿着深紫色衣袍,他拿着一支闪闪发光的魔杖,他的头发雪白,猎猎招展,在烟花明灭中,显得如此耀眼。
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你。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场烟花,有一个伤感的名字,叫做烟花祭。那祭坛上被高高供奉的,叫做,爱情。
一、微笑的鱼
她们都叫我阿猫。
猫。灵性、优雅、从容。
她们说,有很多人羡慕猫的生活。
猫的生活。慵懒、自在、洒脱。
只有我知道,自己更像鱼。
快要溺水的鱼。脆弱的鱼。偷偷哭泣却没有眼泪的鱼。不停的吃永远不懂得饱的鱼。
奇怪自己,竟然不是双鱼座。
微笑的鱼。有这么一本书。躺在我的抽屉里。
可是,就算是微笑,也那么伤感。就像月月说的,照片上的我哪怕笑得再简单自然,也能看出不快乐。
二、承启之时
“王。”
我俯身跪下。
在我面前延展开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那至高无上的王,就在道路的顶端,正襟危坐。光芒笼罩,耀眼华丽,他如在不可触犯的天堂。
“把剑紧握在手里,你去吧。”
这是一场如此盛大的宴会。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看到他的眼睛里,是一片宁静的湖水。我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奢华膨胀的地方,也会有这样散淡如浮云的目光。
一片落叶轻轻的擦落湖面,那双眼睛里有一种忧伤一闪而过,同样不可触犯的忧伤。
请你。恳请你。把她的爱情带回来。
他没有再说任何话。他的眼睛里,依旧是那片波澜不惊的湖水。可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听见了他心里呼之欲出的声音。
他用了请。这个至高无上的王,对我这样卑微的女巫,用了请。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
三、如弦之光
阳光灿烂的日子,是一部电影的名字。
阳光如弦,我笨拙的双手却再也不能弹出那天的旋律。那一天,空气如水纹般温婉的荡漾,天明如镜,风淡如雾。高高的篮球架、烫手的台阶、你的奔跑、我的微笑,都随那四散的音符,流落他乡。
她们说,这就是成长。
她们说,成长就是一个从相信到不屑的过程,就是一个从厮守到失散的过程,就是一个从挣扎到接受的过程。
如弦之光,我呼唤上帝的亲临。
让那古老的岁月,在四季的匆匆中,经历生生不息的喧嚣和寂寞;
让那弹奏的女子,背负起忧伤的债,拨断最后的一根琴弦;
让那如弦之光,走得更远,于是我们可以,不再回望。
四、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起落的海潮。岸边的黄昏。
如果,此刻,在我的心中还能够感受到别的,那这应该是一个无限凄凉的黄昏。海漫延得太过于广阔,直奔天的怀抱,灰蒙蒙的地平线再也拉不住她的心。
所以,他说,春天还没有来。
“但是冬天已经来临。”这是我的回答。
他始终背对着我。他穿着深紫色衣袍,他拿着一支闪闪发光的魔杖,他的头发雪白,在风中猎猎招展。他始终不曾回头。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我奉王的旨意,所要的,只是她的爱情。”
“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他淡定的说,“已经放在祭坛上了,很快,很快就会化作满天花火。”
“你看,那会是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如同最最诡秘斑斓的梦一样。”他微微仰头,望向那一再高远的天空,喃喃呓语,仿佛真的陷入了一场迷乱的梦境。
我有一瞬间的出神。这梦境里面,是一片情思涌动的大海,是一个深色沧桑的背影,是一个欲拔利剑的我,然后,万束烟火嗖嗖直冲天际,刹那间,化作一张奇灵曲异的梦幻之网,将我套住。
“把剑紧握在手里,你去吧。”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雷般响起,我微一颤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几乎着了他的魔道。
“也许,杀了你就有办法了。”我忽的拔剑,那清冽的蓝光,绝尘而去,直飞他的后脑。
就在那一瞬间,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剑心轻触在他的鼻尖,停住了。
剑晃晃悠悠的落了下来,连同我的心。
他,他竟然是王。是那至高无上不可触犯的王。
五、两个故事
有一个人,他的妻子离开他了。他把妻子骂他的话录下来,每天晚上反反复复的听,然后,泪流满面。
她们说,他有自虐倾向。
可是我知道,那不得解脱的人间的苦,如同越来越紧的绳索,勒进他的脖子。
以毒攻毒,听说,那是最伤感的治疗方式。
还有一个人,她化作水草把变心的丈夫缠死了。
她们说,阎王允许他选择一种方法来报复她。
可是他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做,直接去投胎了。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连恨也不会有。听说,这是最恨毒的报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