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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食盐喻
昔有愚人,至于他家,主人与食,嫌淡无味。主人闻已,更为益盐。
既得盐美,便自念言:“所以美者,缘有盐故。少有尚尔,况复多也?
愚人无智,便空食盐。食已口爽,返为其患。
譬彼外道,闻节饮食可以得道,即便断食。或经七日,或十五日,徒自困难,无益於道。
如彼愚人,以盐美故,而空食之,至令口爽,此亦复尔。
译文:
愚人食盐的故事
过去有一个愚蠢的人,到别人家去作客。主人留他吃饭,他嫌菜肴太淡,味道不足。主人知道后,就在他菜里添了一点盐。
他感到菜的味道好多了,就自言自语道:“这味道所以这样美,是因为有盐的缘故。加了这一点尚且味道鲜美,如果再多加些岂不更好!”这个无知而没有头脑的人,便空口吃起盐来。结果吃得口干舌苦,反而使他自己痛苦。
这就像外道中的那些人一样,听说节制饮食对修行有好处,于是就继绝饮食。有的经过七天,有的经过十五天,白白地受一番饥饿的困苦,丝毫没有增加一点道行,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疲惫不堪,并没有证得真道。就像那个蠢人一样,以为可以增加美味,于是空口吃盐,以至于口干舌苦,这也是一样
昔有愚人,将会宾客,欲集牛乳,以拟供设,而作是念:“我今若预于日日中吸取牛乳,牛乳渐多,卒无安处,或复酢败。不如即就牛腹盛之,待临会时,当顿吸取。”作是念已,便捉牛母子,各系异处。
却后一月,尔乃设会,迎置宾客,方牵牛来,欲吸取乳,而此牛乳即干无有。时为众宾,或嗔或笑。
愚人亦尔。欲修布施,方言待我大有之时,然后顿施。未及聚顷。或为县官、水火、盗贼之所侵夺,或卒命终,不及时施。彼亦如是。
译文:
愚人蓄积牛乳的故事
过去有一个蠢人,准备宴请朋友,想收集一些牛奶,准备设宴时用。于是他想:“我现在如果把每天吸出的牛奶储存起来,牛奶会逐渐多起来,以至无处储存,还会发酵酸坏掉。不如就放在牛肚子里装着,等到举行宴会的时候,再一起把奶挤出来。”他有了这样念头,就捉住母牛和小牛。分别各拴在不同的地方。
一个月以后,他才举行宴会。迎接安顿好来的客人,牵过牛来,打算挤奶。可是这头牛的奶已经干瘪得挤不出来,当场丑态百出。这些前来的客人,有的瞪着眼,有的笑话他是一个愚蠢的人。
蠢人都是这样。要修布施,总是说等挣到大笔钱的时候,然后再一齐布施。可是还没有等到成为富人时,有的被官吏勒索掉,有的被水火、盗贼侵夺而损失掉,或一下子性命终结,来不及作布施。这正象故事上那蠢人的想法一样
昔有愚人,头上无毛。时有一人,以梨打头,乃至二三,悉皆伤破。
时此愚人,默然忍受,不知避去。傍人见已,而语之言:“何不避去?乃往受打,致使头破。”
愚人答言:“如彼人者,傲慢恃力,痴无智慧。见我头上无有发毛,谓为是石,以梨打我,头破乃尔!”
傍人语言:“汝自愚痴,云何名彼以为痴也?汝若不痴,为他所打,乃至头破,不知逃避。”
比丘亦尔,不能具修信戒闻慧,但整威仪,以招利养,如彼愚人,被他打头,不知避去,乃至头破,反谓他痴。此比丘者亦复如是。
译文:
光头被梨打破的故事
过去有一个蠢人,头上没有一根头发。一次有一个人用梨敲打他的头,接连不断地敲,结果头被打得到处都是伤。
当时,这个蠢人一声不吭的居然忍受着,也不知道躲开。旁边的人看到,就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躲开?在这等着让他打你,以至被打得头破血流!”
蠢人回答说:“像他那样的人,依仗自己一身力气骄横经轻慢,愚昧无知。看到我头上没有头发,认为是块石头,就用梨来打我,以至头被打伤成这个样子!”
旁人说:“你自己太蠢了!怎么还说别人愚蠢呢?如果你不蠢,有脑筋,怎么被他打了,以至头都被打破,还不知道躲开。”
在一些比丘中也是这样,不能真实发起信心,坚持戒律,凭听闻法而得智慧却一味修饰外表,只为五蕴所成的肉体求十方信众的供养。这就像上面所讲的蠢人,头被人打,还不知道躲避,以至头被打破,还说别人傻气。这样的出家人也是一样
昔有愚人,其妇端正,情甚爱重。妇封锁直贞信,后于中间共他交往,邪淫心盛,欲逐旁夫,舍离已婿。是密语一老母言:“我去之后,汝可赍一死妇女尸,安著屋中。语我夫言,云我巳死。”
老母于后伺其夫主不在之时,以一死尸置其家中。及其夫还,老母语言:“汝妇巳死。”
夫即往视,信是已妇。哀哭懊恼。大积薪油,烧取其骨,以囊盛之,昼夜怀挟。
妇于后时,心厌傍夫,便还归家,语其夫言:“我是汝妻。”
夫答之言:“我妇已死,汝是阿谁?妄言我妇。”乃至二三,犹故不信。
如彼外道,闻他邪说,心生惑著,谓是真实,永不可改。虽闻正教,不信受持。
译文:
妇人诈死的故事
过去有一个蠢人,他的妻子相貌生得漂亮,两个人也很相亲相爱,感情极为融洽。可是后来妻子却不安心这种一夫一妻的家庭生活,在与其他的男人交往中,产生了极厉害的淫邪之心;热忠那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打算舍掉自己的丈夫与情夫私奔。于是她秘密的托付一个老太婆说:“我离家后,你替我弄一具女死尸,安放在我家里,等我丈夫回来,说我已经死了。”
老太婆听后趁着她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弄来一具女死尸停放在他的家里,等她丈夫回来后,就对他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
她丈夫立即跑回屋去看那具尸体,相信自己的妻子真的死了,于是他极伤心地痛哭,心里很是难过。他堆积了很多的木柴和油料,把尸体烧成骨灰,便捡取了骨灰,用一个口袋盛着,白天黑夜都带在身边。
过了一段时间,这跑掉的女人,对情夫厌烦起来,就又回到家里,对她的丈夫说:“我是你的老婆。”
丈夫回答说:“我的老婆已经死了很久了,你是什么人?竟胡说是我的老婆!”这女人两次三番的解说,他还是不相信。
这正像那些外教徒一样,听不到佛的正确教义,而听到他人一些邪说,就动摇起来,反认为是真理,坚信不疑,永远都不能放弃这种成见。虽然后来听到合乎真理的正法教导,但还是不能相信和坚持。
过去有人,痴无智慧,极渴须水,见热时焰,谓为是水,即便逐走,至辛河头。既至河所,对视不饮。
傍人语言:“汝患渴逐水,今至水所,何故不饮?”
愚人答言:“君可饮尽,我当饮之。此水极多,俱不可尽,是故不饮。”
尔时众人闻其此语,皆大嗤笑。
譬如外道,僻取其理,以已不能具持佛戒,遂便不受,致使将来无得道分,流转生死。若彼愚人见水不饮,为时所笑,亦复如是。
译文:
不喝喝不完的水的故事
早年间有一个人,愚味无知,不懂事理,他口渴了,急着想要喝水。远远地看到地面上蒸腾的水气,以为就是水,连忙追赶,一直追到河边。他已经到了河边,却对着滚滚河水呆呆地发愣,并不去喝水解渴。
站在旁边的人问他:“你已经渴极了,怎么到了水边,反而又不喝水了呢?”
蠢人回答:“如果这河水能喝得完,我自然早就喝了。但是我想,这条河的水太多了教我怎么喝得完?所以干脆不喝了。”
在场的许多人听了他这番话,都对他大加讥笑。
就像那些外道。他们的思想狭隘、固执已见,不能正确地对待事理干脆寻找歪理,他们不能全面接受佛陀戒律,就根本不去理会。以致失去后来得道的希望,从而悟不到正果转入生死苦海之中,正像那个见水不饮的人一样。叫在场的人笑话,外道中人也就是这样
昔有愚人,养育七子。一子先死。时此愚人见子既死,便欲停置于其家中,自欲弃去。
傍人见已,而语之言:“生死道异当速庄严,致于远处而殡葬之。云何得留,自欲弃去?”
尔时愚人闻此语已,即自思念:“若不得留,要当葬者,须更杀一子,停担两头,乃可胜致。”于是便更杀其一子而担负之,远葬林野。
时人见之,深生嗤笑,怪未曾有。
譬如比丘私犯一戒,情惮改悔,默然覆藏,自说清净。或有知者即语之言:“出家之人,守持禁戒,如护明珠,不使缺落。汝今云何违犯所受,欲不忏悔?”犯戒者言:“苟须忏者,更就犯之,然后当出。”遂便破戒,多作不善,尔乃顿出。如彼愚人,一子既死,又杀一子,今此比丘亦复如是。
译文:
再杀一个儿子凑担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脑子很笨的人,生养了七个儿子,其中一个突然死去,这个人便把尸体停放在家里,自己想离开家到别的地方去。
邻居们见到这种情况,就告诉他说:“对于人来说,生与死是两种不同的两条道路,人死之后,应当赶快把尸体料理停当,送到远处埋葬起来。怎么能停放在家里,自己却要离它而去呢?”
这时蠢人听了这番话,心里合计着:“如果不能停放,而且一定要安葬的话,一具死尸怎么挑呢?还得再杀一个儿子才能使担子两头平衡。”平稳送到墓地,于是又杀了一个儿子,把两具尸体一担挑着,送到野外的林子里埋了。
当时人们见到这种行为都仇视无比,深深发出嗤笑,认为这是从未发生过的糊涂事情。
拿这件事来作比方,有的比丘私下违犯了某一戒条,心里害怕去求忏悔,不肯改过,暗自掩盖过失,只说自己持戒清净。有的善知识对他说:“出家人守持禁戒,就像守护明珠和爱护眼睛一样,不使它失落、受损。你现在犯了某戒律,怎么还不思悔过,犯戒者说:“假如必须悔改的话就等我再多犯几次戒条,一起暴露自己的过错。”犯戒的人就在这种错误思想的支配下,继续破戒,做更多的坏事,结果被逐出僧伽。这正像上面讲到的那个蠢人,一个儿子死了,又去杀一个儿子。眼前这个比丘也和这个人蠢人一样
昔有一人,形容端正,智慧具足,复多钱财,举世人间无不称叹。
时有愚人,见其如此,便言我兄。所以尔者,彼有钱财,须者则用之,是故为兄。见其还债,言非我兄。
傍人语言:“汝是愚人,云何须财名他为兄,及其债时,复言非兄?”
愚人答言:“我以欲得彼之钱财,认之为兄,实非是兄。若其债时,则称非兄。”
人闻此语,无不笑之。
犹彼处道,闻佛善语,盗窃而用,以为已有。乃至傍人教使修行,不肯修行,而作是言:“为利养故,取彼佛语化道众生,而无实事,云何修行。”犹向愚人,为得财故,言是我兄;及其债时,复言非兄。如亦如是。
译文:
认人为兄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容貌端正,非常聪明,知识渊博并且很有钱财,社会上很有地位,人人夸奖他。
那时有一个愚人,极其虚伪奸诈,看到他如此出色,就对人说他是自己的哥哥。之所以这样称呼他,是因为他有钱,要用钱时可以满足自己需要,如此的满足欲望,所以称他为哥哥。而等他要偿还欠帐的时候,便又改口说:“他不是我的哥哥。”
旁人对他说:“你真是一个奸诈之人,需要钱财时就说他是哥哥,等到还债时,就说他不是自己的哥哥?”愚人说:“我想得到他的钱财,才称他为兄长。”听了这番话的人,没有不耻笑他的。
这正像有的外道,听到佛陀说法的高超,为人所重,就剽窃佛陀的语句来装饰自己,当成自己的东西。等到旁人要他去实践修行这些理论时,他就不愿修行,还说:“只为了某些利益才用佛的语言来开悟众生,其实并不以为真有其事,所以别给我讲修行不修行的。”
这样,就如同以上说的那个愚人一样,为了得些钱财,谎称他是我哥哥;等到被人逼债时则说不是。
过去之世,有一山羌,偷王库物而远逃走。尔时国王遣人四出推寻,捕得将至王边,王即债其所得衣处。山羌答言:“我衣乃是祖父之物。”
王遣著衣,实非山羌本所有故,不知著之,应在手者著于脚上,应在腰者返著头上。
王见贼已,集诸臣等共详此事,而语之言:“若是汝之祖父已来所有衣者,应当解著,云何颠倒用上为下?以不解故,定知汝衣必是偷得,非汝旧物。”
借以为譬:王者如佛,宝藏如法,愚痴羌者犹如外道,窃听佛法,著已法中,以为自有。然不解故,布置佛法,迷乱上下,不知法相。如彼山羌,得王宝衣,不识次弟,颠倒而著,亦复如是。
译文:
偷了国王衣服的蛮子的故事
古时代,有一个羌族山民,偷了国王仓库里一些衣物,跑到很远的地方。当时国王派人四下追拿,终于捉到这个山民,便把他带到国王面前。国王追问他这些东西的来源,山民回答说:“这些衣物都是我祖先、父辈遗物。”
国王命令他穿上这些衣服,由于并非他的,也就不知道该怎样穿戴,以致把应该戴上手上的却穿到 脚上,应该系在腰里的反而戴在头上。
国王看到他是如此地不懂穿戴,就把一些大臣集合在一起,共同研究这件事,对山民说:“如果这是你祖先、父辈的遗物,你应该懂得它的穿法,怎么会上下颠倒呢?因为你根本不懂,所以断定这些衣物是你偷来的,并不是你家祖传的东西。”
借这件来作譬喻:国王就好比是佛,库藏就好比佛陀说的教法,愚昧的山民就好比邪道。邪道偷听了佛陀说的佛法,拿来穿插在自己的言论中,作为自己的话。而事实上,他并不了解这些佛法的真实意义,认为这是自己所有,可是又不真正理解,就会迷乱了佛法的上下次弟,不能正确地了解其意义。这就好像那个山民,他偷得国王的宝衣,却不知道怎样穿戴,分不清上下,以致本未颠倒,次弟错乱。外道也和这山民一样的荒唐。
昔时有人,于众人中叹已父德,而作是言:“我父仁慈,不害不盗,直作实语,兼行布施。”
时有愚人,闻其此语,便作是念,言:“我父德行,复过汝父。”
诸人问言:“有何德行,请道其事。”
愚人答曰:“我父小来,断绝淫欲,初无染污。”
众人语言:“若断淫欲,云何生汝?”深为时人之所怪笑。
犹如世间无智之徒,欲赞人德,不识其实,反致毁訾。如彼愚者,意好叹父,言成过失,此亦如是。
译文:
呆子赞美父亲德行的故事
早年有一个人,当着众人面称赞自己父亲的品德,他这样说道:“我父亲性情仁慈,从来不伤害别人,不偷窃,从来不说瞎话,实事求是,而且还喜欢施舍财物,作救济社会之类的福利事业。”
这时有一个蠢人,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就也这样讲:“我父亲的品德更胜你父亲一筹。”
一些人就问他:“你父亲的品德高在哪里,请你说说他的事迹。”这人回答说:“我父亲从小断绝男女性行为。从来没有沾染过这种脏事。”
众人就反问他:“你父亲要是断绝男女性行为。又怎么会有你呢?”这种与事实相矛盾的话,成为当时人们的笑柄。
这就像世界上某些不聪明的人,有心想称赞某人品行高尚,但是好话说过了头,反而弄成了诋毁他人。就像这个蠢人,本心想称赞他父亲,却说得言过其实,好话却变成了对他父亲的糟蹋,世上无知的人往往就是这样。
往昔之世,有富愚人,痴无所知。到余富家,见三重楼,高广严丽,轩敞疏朗,心生渴仰,即作是念:“我有财钱,不减于彼,云何顷来而不造作如是之楼?”即唤木匠而问言曰:“解作彼家端正舍不?”
木匠答言:“是我所作。”
即便语言:“今可为我造楼如彼。”
是时木匠即便经地垒土作楼。
愚人见其垒土作舍,犹怀疑惑,不能了知,而问之言:“欲何等?”
木匠答言:“作三重屋。”
愚人答言:“我不欲下二重之屋,先可为我作最上屋。”
木匠答言:“无有是事!何有不作最下重层,而得造彼第二之屋?不造第二,云何造第三重屋?”
愚人固言:“我今不用下二重屋,必可为我作最上者。”
时人闻已,便生怪笑,咸作此言:“何有不造下第一屋而得上者!”
譬如世尊四辈弟子,不能精勤修敬三宝,懒惰懈怠,欲求道果,而作是言:“我今不用余下三果,唯求得彼阿罗汉果。”亦为时人之所嗤笑,如彼愚者等无有异。
译文:
只造第三层楼的故事
远古时期,有一个很富有的人,但却愚蠢透顶。他来到一个富人家作客,看见一座三层的楼房,宽敞高大,庄严华丽而且敞亮通风,内心十分羡慕,心里想:“我的钱财并不比他少,为什么以前没能建造一座这样的楼呢?”于是他立刻叫来木匠,问道:“懂不懂怎样造一座像他家那样漂亮的三层高楼?”
木匠回答说:“他家那座楼就是我建造的。”
富人便说:“现在就请你照样为我建造一座楼!”
于是木匠就清理地基测量土地,制坯垒砖、准备造楼。蠢人看到他这些安排,心里怀疑,不能明白,就问他:“你这在干什么?”
木匠回答说:“这是准备建三层楼的材料。”
蠢人说:“我不要盖下面这两层,你先为我建造最上面的一层楼房。”
木匠答道:“哪有这样的事!哪有不造底层的就能造第二层的!哪能不造第二层就能造第三层的道理!”
这蠢人固执地说:“我就是不要下面两层,你一定得给我建造最上面的那层。”
一些人听说这故事,都笑话他:“希奇可笑,世界上哪有不盖下面一层就能建造到上面第二层、第三层的!”
这就像释迦牟尼佛的四辈弟子中,有的人不虔诚修持、敬重佛、法、僧三宝,懒惰懈怠,却想修得正果,因而他说:“我现在不需要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三果,只求修得第四阿罗汉果的最高果位。”这也同样被当时人们所耻笑,和这个蠢人相比并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