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1日那天，我起得比往常早一些。
公司的 headquarter 在宾州，但主要在马里兰州开展业务。那天，我要去 Baltimore 开个会，所以一大早从费城开过去。
途中，在 I-95 上的 rest area 还 stop 了一小下。
Field office 当时是在 Baltimore 北边的一个小镇上，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我到的时候，那里的 manager 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America under attack." 我莫明其妙。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是漫然不知所指。
Field manager 的桌上乱七八糟，他从家里带来自娱的一台 TV 突兀在一堆纸中间。我就是和他就挤在那台小电视前，得知后来称之为的 "9-11" 事件。印象尤深的是，他跟我说是纽约的 WTC was attacked，我怎么看到的却是消防队员出现在 DC 的五角大楼？
看了一会儿新闻，我才想起我此行的目的来。他也才记起来告诉我，和 BG&E 的会已经取消了。
那时候的 GPS 远比现在的要土，是 Garmin 的牌子，黑白的。那天的会议，本来是要 demo 把 GPS 的路径在 laptop 的地图上显示出来。我回放了一段数据，连中间自己有 speeding 都显出来了。非常的满意。
Field manager 的注意力仍在 news 上头，我给办公室打电话，秘书告诉我说，Inner Harbor 的房间也退了。自然，她问我知不知道新闻。
本来打算开会其间，回 College Park 去看同学。于是，在回家的路上给他们打电话，说去不成了。在电话里，同学说刚刚看到第二架飞机冲了进去。我还问了一句，看着进去的？同学确认。
越往北，I-95 上的 traffic 越多。到 Wilmington 的时候，我想与其在路上慢慢耗，还不如到 mall 里去歇歇，而且还免税。
我进了 Best Buy，商店里面顾客凋零，感觉是 salespersons 要比 customers 还多。十分的异常。
在回家的路上，收音机一直开着，新闻是滚动式播放。所以，目睹商店里的状况，回想收音机的新闻，我猛然有末日的预感。类似的感觉，是十多年前的 "6.4"。
剩下的那天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回家就是趴在电视机前，要把错过的镜头补回来。那漫天的尘埃，现在还历历在目。镜头追踪一个小黑点从 building 上坠落，看着肢体展开，意识到那是一个人，还活者。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头一悸，感叹生命何其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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