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塘县城在一片平坦的大草原当中,海拔4014米,是甘孜州的重镇,有名的雪域高城。这里每年要举行理塘八一赛马节,届时万千藏民骑着骏马来到理塘草原,搭起白色的帐篷,参加盛会。理塘的康巴汉子很有特色,与别的地方稍有不同,似乎剽悍多些,温良少些,穿着华丽,具有男人的原始英雄气概。格萨尔王是他们最崇拜的英雄,县城中心有一尊格萨尔王的铜像。
1. 剽悍的康巴汉子
2. 美丽的藏女
在洛绒牛场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登山朝拜神山圣湖的时候,曾经与两个藏族导游发生争执,为了赌一口气,我想把背包拿过来由我背上山顶,但是这次争端以他们的妥协退让结束。想好了要与他们一争高低,又没有做成,也没有机会分出胜负,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总想再找个机会与康巴汉子再比试比试。理塘海拔四千米,是世界上最高的县城之一。因为空气稀薄,在这个地方空手走路,心跳得也是扑通扑通的。等吃饭的时候没有事情做,看到一群年轻力壮的康巴汉子坐在门口晒太阳,心想这倒是一个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得好机会。就走过去和他们搭讪,聊了一回天, 就找了一个最高大健壮小伙子与他角力:两个人对面站好,两脚右前左后分开,各人把置于前面的两支右脚的外脚面相贴,两只右手相握。两个人都尽量站稳脚跟,通过两手的牵拉,推拽,用大力尽量让对方失去平衡,把对方摔倒,或者脚移位而分出胜负。小伙子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应该有身高臂长的优势,但是因为不喑此道而轻易输给我。我想这对他不公平,他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不会用巧劲儿。我建议我们掰腕子,他一口答应下来,没有想到又输给了我。小伙子不甘心,找个理由说手上有疮,不敢使劲,要换左手。这个建议正和我意,因为我俩手力气差别不大,对用惯右手的人来说,我的左手更占优势。这样就有了下面这张照片。
3. 在理塘与康巴汉子掰腕子
理塘寺又名长青春科尔寺,位于县城城北山坡。旅游手册和网络上有很多介绍理塘寺的文章:理塘寺是三世达赖·索南嘉措于公元1580年开光建成,占地面积900多平方米,寺容僧侣4300多人,常驻800人左右,为康区第一大格鲁派(黄教)寺庙。被视为"上有拉萨三大寺,下有安多塔尔寺,中有理塘青春科尔寺”。其宏伟的建筑与厚重的文化底蕴为康巴之最。
寺院依山而筑,高低错落,层次分明。主体宫殿佛舍位于寺院最高处,拾级而上,给人以步步登天,极目云外,绝尘归神之感。佛舍内从门到内壁,从主柱到横梁,都绘有独具风格的壁画,每幅画都表现一个完整的佛教传说。这些壁画线条繁杂,变化多端,人物形象姿百态,栩栩如生,而且寓意深。在大殿内的禅房,设有一、二世香根灵塔,塔高三米左右,以紫铜镀金,塔身錾有各式花纹图案,镶嵌有如子母绿、金刚石、珊瑚、玛瑙、珍珠、松耳石、琥珀、翡翠等各种珍宝,制作工艺精湛,别具匠心。寺宙每年都要举行各种大法会,独具特色的跳神、辩经、转山、展大佛及酥油花会等。理塘寺以富丽堂皇的建筑,琳琅满目的法器,千姿百态的佛像,精美绝伦的雕塑和浩瀚的藏书文献等,成为一座当今藏族宗教、文化、艺术的宝库。作为佛教信徒和旅游观光者来说,能目睹她的尊荣是一种极大的幸事。
4. 理塘寺
理塘寺是甘孜州著名的黄教寺院,也是我们此行重点参观的一个寺院。与内地佛教寺院不同,藏区的僧人似乎都不在寺院内住,而住在大门外成片的住房里。路旁还有很多独门独院,是活佛高僧们生活的独立空间。这个差别大概源于内地和藏区寺院僧人数量的差别,藏区一个著名寺院的僧人少则几千,动辄上万,不可能都在寺院内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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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吹海螺的僧人
我们进入山门的时候,适逢两位僧人从院子里走过,一人执旗,一人呜呜地边走边吹海螺。据说佛祖释迦牟尼讲经时声音宏亮,如海螺吹响时声震四方。在藏传佛教中,吹海螺是对释迦牟尼的一种纪念和礼遇。我们还看到一个身披袈裟接受剃度了的白种女僧人,这是在寺庙里见到的唯一一位尼姑。
7. 寺内装饰和悬挂的唐卡
理塘寺和其它藏区寺庙的建筑格局与内地寺庙完全不同,没有大雄宝殿样式的建筑,但是大殿内供奉的佛像却大同小异,虽然称呼上有些不同。大殿内雕梁画栋,香火缭绕,酥油灯长明,四壁和顶棚挂着很多唐卡。唐卡是一种以丝织物为载体的藏画,绘画内容与佛教经典内容有关。
7. 这是啥神呐?看着怪吓人的。
寺内随处可见白色的哈达,金色的装饰,绛红色的袈裟,和花花绿绿的钞票。时而看到已故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的画像,间或可以看到坐床不久的班禅转世灵童的画像,但却没有看到一点达赖喇嘛的痕迹。
8. 寺内到处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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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理塘寺供奉的佛像与内地的相似
10. 佛像前的供物都是七碗七碟
11. 寺内老僧
在一进连着一进的殿堂中,我指着一个房门问这个老僧,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到达邻近的院落。其实这不是院子出口,只是一间很大的僧房的入口。老憎显然不懂汉语,以为我要进房间去看,居然打开了这间不对外开放,他们自己诵经,礼佛,休息的房间。除了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佛龛,佛像和贡物以外,里面还有他休息的睡塌。后来我从文章中读到,他们的私人空间,特别是睡房是不轻易给外人看的。让我进去参观是给我一个很大的面子。
12. 看看信徒奉献时候的眼神和心满意足的表情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个女信徒把钱直接交给一个僧人。僧人面无表情,从她手里接过钱来转身就跟着另一个僧人走了,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多看她一眼。而女信徒在把钱递到僧人手里那一瞬间,表现出一种极大的幸福和满足感。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疑问:这样私下里的捐献合乎常规和情理吗?看他匆匆忙忙拿了钱就走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信徒的态度。也许他们早就认识?也许。。。。?
一间耳房里,几个僧人正在作功课。他们围坐在一张摆着经书和供果的条案两边,摇头晃脑地拉长声音在诵经。从他们一起翻页的情况估计,他们是在念同一本经书,但声音和腔调都不划一,真是你念你的经,我唱我的调。一个僧人手里拿着一对象小镲一样的法器,时不时地敲响一声,给他们划上一个音节,统一一下节奏。佛像前供奉着很多点燃的酥油灯,还有一些酥油塑造的牛羊祭品,整个大殿里弥漫着浓浓的酥油味道。终日置身于这香香的酥油味道中,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专心念经,潜心研究佛理的。这些酥油食物和桌上的供果是不是最后也被“穿肠过”,只把“佛祖留心中”了?
13. 念经的僧人
理塘寺的外面有一个巨大的玛尼石堆,由大量精美的彩色玛尼石堆成,在当地颇有名气。制作彩色玛尼石的颜色多以黄色为主,不知道这是否与“黄”教有关?
14. 理塘寺的彩色玛尼堆
15. 彩色玛尼石
16. 理塘寺的围墙
在甘孜藏族自治区开车,公路旁边经常可以看到规模很大的寺庙。寺院有田地财产,很多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据统计,以前西藏每年的国民收入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已供奉形式流入寺庙,建庙塑佛,供养喇嘛,现在的寺庙和喇嘛总数比从前少很多,但还是到处都可以见到。
五九年西藏民主改革以前,西藏实行政教合一,由达赖喇嘛管理前藏(西藏北部),班禅喇嘛管理后藏(西藏南部),各地寺庙中的憎吕兼任地方管理官员。现在的西藏自治区属省级行政单位。下面的自治州和县级行政管理机构与内地的行政系统无异。但是达赖,班禅,活佛仍然是藏民心目中的精神领袖。我去甘孜的时候,班禅额尔多尼 . 确吉坚赞已经去世,从转世灵童中继任的小班禅坐床不久。在理塘寺中老班禅和小班禅的相片都被供在佛龛里,看来他们认可在中央政府协助下找到的转世灵童。
此时此刻十四世达赖喇嘛正在美国访问(2005年10月),还要在新泽西的若哥(Rutgers)大学演讲,我的朋友是这所大学的教授,知道我对西藏问题感兴趣,特意搞来两张入场券,可惜我与达赖喇嘛失之交臂。他在美国,我却在这位大师的故乡旅游,无缘与他相见,看来还是佛缘不深啊。
17. 甘孜的寺庙无处不在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1959年达赖喇嘛曾经策划西藏叛乱,失败后流亡印度。近年来,在流亡中的达赖喇嘛发生一些转变,他的立场和政治倾向越来越趋于缓和,放弃使用武力争取西藏独立。最近几年,年事已高的达赖喇嘛不但明确宣布不主张西藏独立,还几次派遣特使与中央政府对话,希望能够重新回到西藏,由他来做西藏的政治和精神领袖。他的条件是恢复占中国国土四分之一的“大西藏”(Tibet),除西藏自治区以外,大西藏还包括宁夏省全部,四川东部和云南、甘肃部分地区。但中央政府似乎对达赖以及他的建议兴趣不大,几次都不予理睬或低调处理。
想想也是,在1959年民主改革之前,西藏处于农奴制度之下,95%的农奴是没有土地和人身自由的农奴和家奴,他们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农奴主贵族和上层僧侣手中,而达赖就是最大的农奴主。在中国内乱外忧的年代里,他不断鼓吹藏独,蛊惑人心,惹是生非。在仇视中国的西方国家支持下,他摇身一变,就从往日的农奴主变成了今天的民主领袖,人权斗士和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
现在中国经济发展,政治稳定,在国际舞台上的地位越来越高。这时候他想让历史倒退50年,让西藏回到政教合一的年代,再把这个紧箍咒套回到中国政府的头上,可能吗?达赖在谈判桌上的筹码并不多:我现在老了,如果不立即解决西藏问题,等我死后,年轻一代激进的藏独主义者,可能会摒弃我的和平合作主张,也许会利用极端的方式与中央政府对抗。
中央政府的答复很简单:什么西藏问题?西藏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