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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为什么要嘲笑难民?值得关注的加拿大难民群体zt
主题:值得关注的加拿大难民群体
[移民加拿大] 环球华报
上周三是联合国世界难民日(World Refugee Day),那天温哥华数百市民与难民一起聚会,并呼吁社会关心难民,消除对难民的误解。本拿比市长柯里根(Dereck Corrigan)也与会讲话,还为本地难民服务组织颁发感谢状。
从联合国世界难民日那天开始一连数天,主流媒体不惜版面,以“特别报道”(special report)的方式连篇累牍地发表有关难民的专访和评论,有的直击难民家庭的生活现状,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共鸣。
日前联合国难民署公布全球36个工业化国家接受难民的统计报告,指出2006年头6个月收到难民庇护申请最多的前5个国家是:美国(25500)、法国(16400)、英国(13900)、德国(10600)和加拿大(10100)。提出难民庇护申请人数最多的前5个来源国是:中国(8800)、伊拉克(8500)、塞尔维亚和黑山共和国(8000)、俄国(6900)和土耳其(4600)。
由于跨国移动的性质,决定了难民是一个世界性问题,所以需要“全球共治”。加拿大接纳的难民逐年增加,在共治方面表现出担当和责任。其实所有公民与难民都在一个命运共同体内,所以应该消弭隔阂,携手共进。
惊鸿一瞥
图尔(OumouToure)生长在非洲,19岁时在违背她意愿的情况下,以传统名义被摁在地上施行“割礼”。现年已24岁的图尔生活在蒙特利尔,此前被加拿大拒绝难民身份,而面临下个月就被遣返几内亚老家的困境。她非常担心女儿也将受到同样的割礼待遇,如果她被加拿大遣返的话。图尔的女儿珐塔(Fanta)现在2岁半,是加拿大公民。除非图尔将其弃留在加,否则她也将被在几内亚强迫施行割礼。
联邦难民协助委员会的格德曼(RickGoldman)指出,割礼以最残忍的方式进行,没有麻醉,就地解决(noanesthetic,onthefloor)。所谓割礼就是生殖器切除,全部或者部分切除一个女孩的阴唇和阴核。在极端情况下,切割还深入到切除部分子宫。
加拿大联合教会的移民活动家马克多纳德(HeatherMacdonald)告诉媒体,图尔不喜欢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女儿身上,也不希望女儿留加被别人看护。现在图尔还有一个在加出生才9个月大的男孩,上周与移民官员会面并讨论了她的案子。移民官说,由于人道主义原因,尚不会立即作出决定。
有关人士认为,对女性进行割礼的危险足够成为批准其难民身份的理由,不仅批准其孩子,而是整个家庭。
本地难民知多少
如果按人头分摊的话,加拿大可说是世界上接纳难民最多的国家之一,比例上甚至超过美、英和澳大利亚等。据一项加拿大难民调查显示,移居加国的难民以阿富汗人数最多,将近总数的3成。而在整个加国难民中,19岁至64岁间的难民占58%。
在过去4年,加难民来源以阿富汗、苏丹、伊朗、哥伦比亚和缅甸等为主。加国境内,难民向卑诗省汇流渐成趋势,多数集中在低陆平原,其中33%居住在本拿比。眼下大温地区难民超过3200人,其中男性占53%,有双亲家庭的占93%,女性单亲家庭的占6%,男性单亲家庭的占1%。
目前在加难民多属于低收入阶层,他们赴加前没有稳定的经济基础,所以需要并依赖政府的各项福利援助。
旅程之家协会负责人格鲁诺(JamesGrunau)指出,现在温哥华本地社区对难民存在一定程度的误解和偏见,认为他们是不劳而获的人,浪费纳税人金钱,也带来不少社会治安问题。据格鲁诺披露,在卑诗省的难民每人每月只能领取5百元左右救济金,一旦找到正式工作,政府就会停发这笔费用。就是这5 百元,大部分用来支付房租。
难民话题太沉重
世界上之所以有难民,大多源于战争、暴力或迫害,也有一些是从难民营逃脱而出。《1951年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后来成为国际难民法大宪章的文件,当时给“难民”下的定义是“因种族、宗教、国籍,隶属于某一特定社会集团或政见关系,确具充分理由恐遭迫害。”
1993 年,加拿大移民和难民局发发表关于《因为害怕与性相关的迫害而要求获得难民地位的妇女》,这是一份开拓性文件。美、英、澳大利亚跟着发表自己的指导原则。移民与难民局的成员每天都要听有关人类苦难的故事,有时这种故事很恐怖:强奸、殴打、监禁、酷刑,甚至申请人或其家人受到死亡威胁。有些事令人难以启齿,难
以想象。
渥太华一位负责难民接待工作的人士说,一名卢旺达种族大屠杀中幸存的图西妇女讲,当时一伙手持大砍刀的男人闯入她家中,血洗后以为她死了,便丢下她不管。她苏醒后发现,自己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家人尸体。
有些难民的身份还很敏感,一家从印度尼西亚来温哥华的难民接受采访,男主人纳斯尔被拍照时,忙不迭将脸掩在身旁小孩的后面,担心被印尼当局认出。缅甸女子PawthiblayhtooKee今年31岁,却在缅泰边境的难民营度过了31个年头,从2岁起就跟家人在那里生活。她辗转来到加拿大后回忆说,在缅泰边境的难民营时,就在烤热的石头上作饭,住在竹篾搭制的陋舍里。去年11月,她与丈夫带2个孩子赴加,现挤住在素里一居室公寓里。她说虽然现在生活仍很清苦,但比起从前和其他许多难民,还要算幸运许多。
温哥华受虐生存者联合会(theVancouverAssociationforSurvivorsofTorture)的社会工作者 Piusbarazia来自尼日利亚,他专门负责向难民提供心理和社会服务。他说难民通常抵达大温后,既为来到自由国度而兴奋,又为一筹莫展而绝望,因为他们许多都没受过教育,在母国就是文盲,甚至都没使用过抽水马桶,更无法胜任这里的工作,举目无亲人地两疏,犹如再生一回似的。初来乍到,没有车,不会英语,甚至没钱搭乘公共汽车。曾有难民为到指定的诊所瞧病,竟从二埠走到本拿比。
加国难民体系
根据某学者的说法,加拿大难民保护体系侧重于难民在加国定居的能力,而不是难民被保护的需要。而加国政府方面强调,在今后审批决定中,“难民受保护的需要”将会比他们定居能力更为重要。在需要紧急保护的案例中,难民在加落户的能力将不被列入考虑范围之内。
以往加签证官员考虑的是难民能否在一年内成功地定居加拿大,据悉这将有所改变,年限会由1年延长到3至5年。移民难民署是难民保护体系的一部分,新的改革将加强该机构保护决策的制订方式,简化申办程序。
据了解,该署一直在加速难民审批过程,而且承诺要进一步减少审批时限。联邦政府受《加拿大人权和自由法案》制约,对于那些有可能受本国折磨或迫害的难民申请人,在遣返其回国前,政府有国际义务对其进行风险评估。该评估与遣返命令紧密相联,这样在难民申请人被遣返前,一旦情况有新变化或出现申请人有可能受迫害的新证据,可评估风险如何。
但是,遣返前风险评估制度并不是难民申请被拒签的上诉制度,移民部有全权处理评估事件,因为它必须与迁居过程紧密相联。政府必须确认被遣返人士在归国后不会受到迫害、折磨,或不寻常的残酷惩罚。
新的难民政策将着重在提供保护上,强调培养适应西方生活方式的能力,对社会有所贡献,包括在1至2年内帮助他们找到工作。
难民子女的教育也是大问题,有的孩子老大不小了,来加前没有任何学校经验,一切从零开始。如果没有配套的援助措施,这些孩子就有可能混入不良的社会人群。
难民改变法律
加拿大的难民史说明,难民能改变法律。若干年前,名叫“辛格”的男士寻求在加避难,声称害怕在印度遭迫害。一名移民局官员与他面谈,后将详尽面谈记录送交设在另一座城市的正式审查小组。小组决策者们从未与辛格见面,也未倾听他讲述的经历,只是根据那份面谈记录和其它文件证据就拒绝了辛格的避难申请。
然而,辛格遭拒后又提上诉,1985年,联邦最高法院指出,为保证程序公正性,必须允许避难申请人与庇护审查小组面谈。如对避难申请人的可靠性存在争议,则更应如此。
对辛格案作裁决后,加拿大的做法发生彻底变化。现在,所有合乎条件的申请人都会向一个由“移民与难民局”两名成员组成的审查小组陈述意见,有充足机会解释他(她)为何害怕受到迫害。如果审查小组成员意见不一,裁决将倾向于对申请人有利一方。
申请人得到广泛保护,包括有权请律师和翻译,有权进行申诉,若要对申请予以否决,则要事先披露所有书面证据和理由。没有任何人受命来反对其避难申请。一名中立的难民行政诉讼审理官将协助“移民与难民局”成员准备书面证据,并向申请人提问。申请人与行政诉讼审理官都可随时到一个存有人权与各国状况信息的文献中心查阅。
尽管在程序方面采取各种保护措施,但难民经历具某种内在特殊性,因此,即使那些十分认真的决策者也总面临挑战。一方面,要求迅速有效地进行审理的案件数量日益增多,使决策者面临的压力增大;另一方面,又必须面对听取避难申请人陈述这种独特的现实。
难民的甄别
被称作难民的人群可谓鱼龙混杂,有些偷渡或贩卖人口的人蛇,也冒充避难申请者,使处理难民事务的官员不胜其扰。但政府现在也增大力度,一方面加快对难民申请的审批,另一方面加速遣返假难民,并且对那些非法偷渡者处以严厉惩罚。据有关人士介绍,具体做法包括对难民申请人的安全监控在其提出申请难民身份时即开始;将严重犯罪分子、危害社会治安的人及人权的触犯者排除于难民申请程序之外;加强入境防护措施,使严重犯罪分子、危害社会治安者及人权触犯者不得入境,建立更严厉法规来惩处偷渡人口或偷带人口的罪犯,拐带人口”罪将被处以1百万加元罚款、终身监禁或两者并罚;改善避难申请人抵加后的安全状况;采取新的永久居留证减少造假等。新法令引进强有力和目标明确的措施来确保罪犯、恐怖分子和滥用人权者不会处于加拿大难民保护体系保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