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只待成追忆(二)何以永伤(上)

"某一年的夏天，一个新项目开始了。
对于我而言，一个新项目意味着一个新的公司，新的城市，新的朋友，还有新的故事。 N年以来我过着这样类似于流浪一般的生活，没有想过为什么。或许那首歌的的歌词潜意识里驱动着我。

古筝奇怪却和谐地混在摇滚歌曲里伴随着崔健的破锣嗓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想有人跟随...’ （‘假行僧’）

说起流浪，很多人会想起三毛。似乎象三毛一样浪漫地流浪才叫做流浪。对她我一直不以为然，浅薄地说，只是因为她不如我想象中那么漂亮。她的文中却充满了很多臭美和自我感觉超级良好。按现在的说法，她只是被何西包养，而且何西还不是大款。

Anyway，不好意思我又招你们烦了。现在对海外华人有不少调侃，比如，
花钱小气
穿着土气
说话洋气

说句anyway怎么招你们了？言归正传，到公司的第一天，照例老板秘书引我去见各部门头头脑脑，安排工位等等。秘书神秘地告诉我的座位很多人垂涎三尺，只是因为矛盾无法调和，才给了我这个新来的。 我看着那就是个普通的cubicle，又没什么窗景。秘书指了下对面的座位，低声告诉我那是号称R&D第一美女J的座位。

我承认我是愤青，我听到美女帅哥这种称呼就想吐。有时候网友问我帅不帅，我都轻蔑地告诉她，‘帅这种肤浅的形容词不适合来形容我’；或者简单地用赵传的名言让她死了这条心得了
‘我很丑，而且我不温柔’

J当时不在，我坐下来就轻车熟路按部就班，EMAIL，打印机，签名档，文档...不多时午饭时间到，去cafeteria买东西吃。这次我是真的大跌眼镜了。以我在IT打拼多年，从来没有在哪家公司的cafeteria看到如此多的美丽女人。根据秀色可餐的原理，这个午饭我已经饱了。而这群女人中间，有一位长发披肩亭亭玉立顾盼生波的就在我前面排队。距离如此近我闻得到她洗发水的味道。Al Pacino说闻香识女人，所以我很想认识这个女人遗憾的是，没有什么盘子撞翻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也没有搭讪的机会。

我找了个离她比较近的桌子坐下，追逐着她的眼神寻求一个eye contact。终于，在她的脖子逆时针转动的时候，我顺时针制造了一个貌似偶然的四目相对。

通常意义上，eye contact超过0.5秒之后，如果没有任何表情会被视为不礼貌。令人窒息的0.9秒左右，我们同时微笑了一下。

我的青春期很失败。初三开始男女生就不说话了，高中壁垒更加森严。而我这种其貌不扬，身材瘦小的男生，根本入不了那些早熟女生的眼。 除了考试交卷前5分钟会有不顾矜持的女生冒死来问个答案基本上我没和女生说过话。大学不幸考入工科院校非常工科的专业，面对7：1的性别比例我不战即溃。

青春期的阴影，让我在面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时候往往手足无措思维混乱言不达意。所以在她微笑时候，我还是选择了沉默。去洗手间的时候，对着镜子我反复地回放刚才的微笑，越发觉得自己的猥琐不堪，唉...

为了振作起来我在公司外面走了一圈。公司在江边，有长长的大堤。当我默默黯然回首，当我看尽潮起潮落，下午的工作也开始了，对面的座位始终空着。

在我来之前，老板就答应过我可以建立自己的团队。所以秘书抱了厚厚一堆简历放我桌上。我第一周的工作目标，包括面试很多人。 有自己团队的，也有帮助兄弟部门的。这家公司发展速度很快，几乎垄断了城市里唯一的大学应届毕业生。我手上的简历99%来自这家学府。HR粗加工后，我们细加工。所谓细加工，每份简历在手上的生存时间也只有30秒。

要说这世界上真的什么事都要求公平二字么？ 不可能的。我相信很多人可能有很好的潜能，如果你简历上表现不出来，也只有字纸篓等着你。结果出来，第一周就有繁重的面试，自己部分10个，兄弟部门10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资本主义就是TMD剥削剩余劳动价值，我分外怀念起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来。

起身去走廊倒了杯茶，回来就看见对面坐了个人，原来cafeteria看到的美女，应该说既然是R&D第一美女，全称应当是集智慧与美丽与一身的女人，就是传说中无数人YY已久的J，就坐在我的对面！

即使她长得象三毛，我也要去自我介绍一下。Hi, my name is blah blah. nice to meet you blah blah. my pleasure blah blah. (can I buy you coffee blah blah这只是构思）。握着她的手，我觉得其实资本主义，也不是那么糟糕吧。”

如果你以为这是个俗不可耐的猥琐男人YY故事，那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猜错了。

不可否认我猥琐，猥琐的男人就没有感情吗？

"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你以为我穷,我猥琐,我不好看,就没有感情吗?我也会的!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一定要使你难于离开我,就象现在我难于离开你.上帝没有这样!我们的精神是同等的,就如同你跟我经过坟墓将同样地站在上帝面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