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忙得够呛,照理应该很充实很踏实很现实才对,但我总有点腾云驾雾的虚无感,好像把自己从一个熟悉的场景投入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便有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无助感。
拜一,本应该在公司上班,却去参加了一个国际会议。所谓的“国际会议”就是我们公司在亚洲的分公司包括泰国,马来西亚,日本,以及来自中国的北京,无锡,深圳等分公司,大家欢聚一堂,开什么每年一度的生产革新会议。早上听了四场各分公司的生产革新报告会,已经有点有气无力昏昏欲睡了,总算媳妇熬成婆,到了赴午宴的时刻。本想可以轻松一下,却让我和祖国首都北京来的同仁同桌,负责招待他们。北京人讲话可真溜,不用培训,就可以上岗当相声演员;在他们面前,我发觉完全丧失了讲普通话的能力,自己基本上还停留在鹦鹉学舌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讲时才觉拙。下午听到第二个报告会时,终于堕入温柔乡去见周公了;等到大梦方觉醒,已经是窗外日迟迟,报告会也进入了尾声,养足精神可以去赴晚宴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聪明绝顶站着说话脚不酸的上司想出来的锦囊妙计:晚宴大家伙一起站着吃,有点像上流社会在开PARTY,目的是加强公司间的信息交流和人员间的感情联络;我积极响应上司的号召,虽然北京舌头会翻跟斗的美女已经领教过了,不敢招惹,但还是可以找机会和深圳来的漂亮美眉联络私人感情。
拜二,我早早来到了公司,因为昨天这帮吃饱了饭的尊贵客人,今天就要闲庭信步来参观我们的公司了。我所在的生产部由我来亲自担任解说员。客人分成四批,所以同样的话我讲了四次,口焦舌燥腹空肚叫,又不能脱身,还好我学识渊博,可以想想“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等成语,当时就盼望着早一点日落西山。真等到下班的时候,突然想起应该请无锡来的朋友吃顿晚饭,之前去无锡出差,人家好酒好菜来招待,滴水之恩,如今该涌泉以报了,只好自掏腰包请他们吃一顿印度餐,不便宜,但也算还了一个人情。
拜三,品质部的日本经理要回日本了,上完班人已经累得半死,还得去参加他的告别晚宴,就等累得全死了;晚宴期间,为了避免冷场,总有人会讲一些心不由衷的场面话,大家听了只能皮笑肉不笑,有“人之将去(死),其言也善”的奇怪感觉;日本人太有礼貌了,尤其在日本你会有点不习惯:在日本,我的日本同事替我引见他的顶头上司,他突然向我九十度一鞠躬,吓我一跳,条件反射,我也马上还一个九十度一鞠躬,一看我这么有礼貌,他再还一个九十度鞠躬,当时我一咬牙一横心一跺脚,反正礼多人不怪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还他一个九十度鞠躬,我倒要看看谁更像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拜四,诚蒙上司之慧眼识英雄,让我去整顿另一条生产线,不得不留下来和他们夜班的中层干部谈话,回到家已经是月明星稀,万赖寂静了
拜五,GOOD FRIDAY 是公共假日,本应该去教堂或在家好好休息,可我们的部门在海边组织一场露天烧烤会,作为领导不得不去。本想早点去,老天爷真是不帮忙,居然下起了暴雨,这下可好,鸡还没变成烤鸡先变成了落汤鸡了。暴雨持续,却接到我手下的来电问我为何还不去,我幸灾乐祸地想大概落汤鸡的味道不错,急着要我去品尝吧。结局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新加坡这么小的地方,我这里下暴雨,烧烤的地方却只是阴天而已,真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拜六,总算好好睡了一个难得的懒觉,下午四点就等在电视机前看台湾大选的点票。台湾的TVBS 和中天电视以及凤凰卫视都在现场直播,下午六点,台湾的大选尘埃落定,绿地变蓝天,在此热烈祝贺马英九先生顺利“冻蒜” (当选)!今晚,又有两场好戏 - 英超足球的豪门之战: 利物浦 对曼联 切尔西 对阿申那 真是好美好刺激!
希望下一周,能像大选过后的台湾,恢复生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