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社记者吴伟报导/11月28日下午,加拿大联邦众议院通过议案,谴责日本在二战期间强征20多万亚洲妇女充当日军“慰安妇”,并要求日本政府正式并真诚地向受害者道歉,承担相应历史责任。
加拿大媒体报导说,当天,加拿大联邦多元文化部长肯尼(Jason Kenney)在国会强调“这(慰安妇)是一个发生在60多年前的邪恶”时,引起一阵响亮的掌声。
“我们需要吸取历史的教训……要加倍努力地去打击类似的对妇女和儿童的暴行,”肯尼说。随后,加拿大联邦众议院一致通过了一项无约束力的动议,要求日本政府向二战期间的“慰安妇”作出一个全面和正式的道歉,并对日本官方近期低调处理这个问题进行谴责。
日本官方对加拿大联邦众议院表决通过的议案表示遗憾,声称这个议案不利于双边关系的发展。今年7月,美国众议院也对日军强征“安慰妇”通过了一个类似的议案。
11月27日,在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国会山,菲律宾“慰安妇”幸存者费丹齐亚(右)控诉日军罪行。来自中国、韩国、菲律宾和荷兰的4名年逾古稀的“慰安妇”幸存者当天在渥太华国会山举行听证会,含泪控诉日本政府在二战中强迫妇女充当“慰安妇”的令人发指的罪行,并呼吁加拿大敦促日本承认战争罪行,向“慰安妇”正式道歉和赔偿。新华社
日本政府曾在1993年承认,国家在二战期间强征“慰安妇”计划中所扮演的角色,该计划的大部分受害者为中国和朝鲜妇女。但今年早些时候,一些资深日本官员否认有证据显示政府或军方直接参与了“妇女采购”。
媒体报导说,联邦众议院所通过的议案是由新民主党华裔国会议员邹至蕙(Olivia Chow)提交的。在众议院表决通过该议案后,邹至蕙对记者说,“我对议案获得通过感到非常高兴,今天,加拿大政府正式告诉日本,他们必须为慰安妇暴行进行真诚道歉。”
邹至蕙说,“没有作出公开道歉,我们甚至不能开始着手处理和解。”原议案曾要求日本政府,针对日军的“战争暴行”,应该向现在和今后几代日本人进行教育。邹至蕙说,后来她淡化处理了这段语言,以反映加拿大与日本之间的良好关系。
路透社指出,在联邦众议院表决前,邹至蕙对日军在二战期间所作所为进行了强烈谴责。“一名15岁的女孩被绑架,她的肩膀被打断了,第一天她就被11名日本男子强奸了,当时她还是个处女,她受伤后流血不止,”邹至蕙告诉国会议员。
1995年,日东京设立了一个向“慰安妇”提供赔偿的基金。但许多受害者拒绝接受这笔钱,她们说日本政府本身应该承认其责任并提供补偿。一名日本驻渥太华外交官表示,加拿大应该相信东京对这件事的处理。
左上图为日本侵华期间,日本陆军直属营部在上海设立的“慰安所”,日军经常在此强奸中国妇女。右上图为80岁的谭亚栋。左下图为81岁的林亚金。右下图为日本侵华期间,等候在日军营“慰安所”门前的日军官兵,慰安所中的女性多为中国妇女。新华社
这名日本外交官在表决前表示,加拿大联邦众议院的议案,“肯定无益于我们的双边问题。对我们的政府来说,有一个象加拿大这样的第三国介入,是完全不舒服的。”
加拿大媒体指出,加拿大联邦众议院最新通过的议案,意味着加拿大成为继美国和荷兰之后,另一个以政府行为要求日本向二战“慰安妇”正式道歉及承认责任的西方国家。
在11月27日举行的听证会上,4位年逾古稀的“慰安妇”幸存者--中国山西的刘面换、韩国的张锦朵、菲律宾的费丹齐亚和荷兰的艾伦,含泪控诉日本政府在二战中强迫妇女充当“慰安妇”的令人发指的罪行,并呼吁加拿大敦促日本承认战争罪行,向“慰安妇”正式道歉和赔偿。
今年81岁的刘面换,15岁那年她被日本鬼子抓进兵营,以后的40多天里,她每天都遭到十几个鬼子蹂躏,直至她全身发肿。最后她父亲借钱把她赎出来。当时刘面换已不能走路,是父亲借了一头驴,把她驮走的,医治了半年多才恢复人形。
1939年,16岁的张锦朵去汉城投靠亲戚,在火车站被日军掳走,押至当时被日军占领的中国东北充当“慰安妇”,后又被转运到新加坡,直到1945年战争结束。在被残害的过程中她4次怀孕,前3个孩子夭折,第四个女儿由于出生时感染性病,几乎不能行走,最终在20岁时死亡。
1942年春,当时生活在印尼的艾伦和家人被日军关进集中营。两年后的一天,日军强迫所有15到30岁的妇女接受“面试”,说是到医院或办公室工作。结果她和其他被选中的13个女孩全被送往军官妓院。直到她感染性病,才被送回集中营。
11月27日,韩国的张锦朵、菲律宾的费丹齐亚、中国的刘面换和荷兰的艾伦(前排从左至右)四位“慰安妇”幸存者在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国会山出席听证会。新华社
1944年,17岁的费丹齐亚和奶奶一起被日军抓走,受尽了蹂躏折磨。更为残忍的是,丧失人性的日军竟然当着她的面,对她年迈的奶奶实施强暴。
“日本人到现在还说我们是职业妓女,那完全是撒谎。我活着,就是要把真相讲出来,为死了的和还活着的受害者讨回尊严,”张锦朵说。她目前孤身一人生活在首尔,每个周三中午,她转乘4次公共汽车前往日本驻首尔大使馆门前抗议,从不缺席。
“为了和日本人打官司,我去了日本5次,但日本人到现在还是不认错,不道歉,只要我不死,就还要把官司打下去!”刘面换愤慨地说。
中国媒体说,据陪同刘面换的北京律师康健介绍,中国“慰安妇”幸存者在日本打的4个官司,已经输掉了3个,“我们不是输在证据上,也不是输在法律上,输就输在日本政府至今仍拒绝承担战争罪行的责任。”
“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回忆屈辱的过去,而把它讲出来,则需要更大的决心和勇气,”参加听证会的加拿大4个联邦党派的议员代表对4位老人评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