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传统小吃系列] 锅魁夹大頭菜

叫他“随意”,是因为不愿受任何“八股文”风式的约束,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喜怒哀乐,麻辣甜酸,都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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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传统小吃系列]
锅魁夹大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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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陪家人闲逛在成都那游人如潮的步行街时,来到了被视为春熙路标牌之一的孙中山铜像下。儿时,孙先生总是坐在鲜艳夺目的万花丛中,显得高大无比,因为当年成都最大的市内鲜花市场就环抱着先生的铜像。今天再瞻仰,觉得先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台阶上,似乎少了活力也没有以前高大了。

正站在那儿莫名其妙的发神,突然眼睛一亮。铜像后面的一小吃摊子上,只见游人手里拿的夹着大頭菜的小锅魁,一种“久违”的心情犹然而起,嘴里也顿时泛起了涟漪。

 
“锅魁夹大頭菜”,实属“下里巴人”小吃,从来就没有登过大雅之堂,但确一直是小吃王国的成都府的美食之一,百世不衰。

不像那豆腐界有鹤立鸡群的“陈麻婆”,成都的锅魁界的确还没有一个叫得响亮的品牌。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嘴尖的成都人,那些年对成都府上那成百上千的“打” 锅魁的摊子,大凡还是有一点谱,也会大致分过三、六、九等。诸如

“人民南路的“魏锅魁”打得好,有盐有味有嚼头”;

“锣锅巷“小白”打的白面锅魁比他人还白,吃起来也是白斯啦夸”;

“城隍庙“王麻子”的椒盐锅魁比他脸上的麻眼(儿)还麻人”;

… …

往往,一条小街小巷内,很远就能“听到”有没有卖锅魁摊子。做锅魁的师傅,左手麻利的在宽大厚实的案板揉挼一团发好的白面,而右手拿着的擀面棒。合着左手不停旋转的面饼,右手不时擀几下后,确不停的、且节奏鲜明的敲打硕大的案板,“梆、梆、梆”,清脆悦耳。左手伴着着敲打的节奏,翻转面饼,三下五除二,一个生锅魁就“打”出来了。

两手完美无瑕的配合,川戏锣鼓般的打击声,锅魁师堪比现代爵士乐队的鼓师。

烤锅魁的炉子也很别致,火塘和平底锅之间有一很宽畅的平台。锅魁师先把软塌塌的生锅魁放在打上油的平底锅上,两面煎黄、煎得锅魁直得起腰杆后,再立起放在平台上让大火烤熟烤透。这样烤出来的锅魁,皮酥,内软,中空,吃起来乡土味十足。

川西坝子还盛产大頭菜。腌制得道的大頭菜会有一种特别醉人的咸香味,家庭主妇采买大頭菜时,靠的就是这“闻香辨好坏”。洗净后切成丝的大頭菜,拌上熟油辣椒、花椒面、酱油、香油、白糖、味精等佐料后,这菜丝立即就会有产生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品尝后有一种不愿停下口的感受。

上小学时,经常去到离校不远的“周锅魁”,二两粮票八分钱,买一个像川西土巴碗口一般大小的白面锅魁。再买上两分钱的大頭菜丝夹上,充作午饭,那才真是一个“香”哦!那时辰,这可是令人垂涎三尺的高级享受了。

事过境迁,现代都市已鲜见打锅魁的摊子了。所以看见这铜像下的卖锅魁的摊子,豫也没有犹就迈了过去。

“其乐锅魁”- 都是“连锁”惹的祸,害的老夫再也听不到锅魁声。打好的锅魁放在冰箱里,比我记忆中的锅魁一半还小,这到乎合现代社会少而精的原则。用微波炉加热,也还经济实惠、创新。前台上,十多种用来夹锅魁的不同配料是相映升辉,“卤肉”、“夫妻肺片”、“凉面”、“拌三丝”、“拌绿豆芽”、… … 、“拌豆腐干”,令人眼花缭乱 。一点也没有挑三捡四,一点也没有犹豫不决,顺口就叫了“拌大頭菜丝”。

看到生长在北美、不善辣椒的小女,嘴角嘴唇沾满油亮的红辣椒,嘴里喷出咝咝的歇息声,咕噜咕噜的就着矿泉水吃这“锅魁夹大頭菜”,那吃相,那神态,活脱就是一个儿时老爸啊!神了,鲍鱼涝饭不闻不沾,唯我頭菜拌锅魁。

从那以后,每次经过那里,我们的手里就会多出一个夹了大頭菜丝的“其乐锅魁”。

 

阿里的画廊 发表评论于
大头菜我小时候吃过。我妈把它切成细丝,用油炒。不过味道已经记不得了。
悠然采菊 发表评论于
想s了"鸡米锅魁""笋丝锅魁","耳片锅魁","卤肉锅魁"...
闻到了"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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