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印象
雅集何须论国度风流本为文脉传
--------《第十八届中日友好自作诗书展》东京展活动见闻
在日本，处处会让你感受到现代文明的气息，以及无处不在的汉文化的踪迹。店铺、商场、街头、景区的文字都有汉字标识，就连日历也用"金木水火土"来记载一个星期的日期。五六个日本人中，就有一个书法爱好者。
这些感受只是来自表象，无法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触摸到这个城市的灵魂，在那些地铁和巴士不能到达的地方，在那些古朴而生动街巷中，一定会珍藏更多动人的故事，散发出的是更加迷人的魅力。期待着我们更多的文化人去发现、去思考。 ------- 作者日记
去日本之前，有好多朋友向我介绍日本，说日本的国土面积不足云南省大，人口只有一亿多（人口密度超过中国大陆）。可日本的生活水平、文明程度、社会秩序是 世界一流的。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的一组城市比较资料表明，东京的国民生产总值相当于上海的20倍、汉城的10倍、香港的7倍、巴黎的5倍、伦 敦的3.5倍。这五大城市的GDP总量加起来也不如一个东京。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有多少可信的依据，也不想从GDP和什么幸福指数等数字统计上去了解一个国 家，只是想感受一下从没去过的地方与天天生活过的城市有什么样的差别。在短暂的旅行中，只靠自己的道听与导游的途说，收获了一些感受。
一、一见钟情的东京国际机场
8月15日下午，我们中国书法家访日团一行18人飞抵日本，准备参加《第十八届中日友好自作诗书展》东京展的开幕式。同行的除了领导和工作人员，就是来自 各地舞文弄墨的书家们，有几位朋友是日本的常客，特别是老铁，他的夫人、孩子都是日本人，所以上飞机前，他就为大家讲解一些日本的风俗习惯、文化特色、交 通规则等等。
下了飞机，我们按中文指示牌行走在漂亮的候机大厅，没有成为路障的商贩和拦路抢匪般的宾馆拉客人，整个大厅静静的，我们18人在忙活着办理入境、安检、取 行李……窗口的工作人员用日文或中文说着礼貌用语，没有职业性的微笑，你不按她的要求填表或弄错了什么，她也不生气，不发脾气，不训人，不骂人，没有一个 服务人员与旅客发生争吵，没有什么党员窗口和标兵、劳模班组之类的标志。最后检验行李单的竟是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先生，象是大学校园里的学者，我们 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日语，可看他那毕恭毕敬的样子，让你由然而生敬意。这些，与刚刚离开的北京国际机场和哈尔滨国际机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刚刚踏上了异国在 土地，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二、平民的权力、城市的尊严
当地的导游叫张波，是一位地道的东北人，说话文邹邹的，不象是商业的导游。在去东京的车上张导说，东京并不是一个标准的观光城市，也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繁 华，我们国家的上海、深圳都比这强，东京缺少壮丽宠伟的景观，也没有太多的高层建筑，因为这里除了是地震带以外，主要是东京人注意历史遗迹的保护。在东 京，历史古迹与现代建筑群落相映成趣，另外东京的市政建设常常遇到民间的阻力，主要是拆迁工作不好做，日本宪法有"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之说，在日本， 住房是纯粹的私有财产，所以“钉子户”的权利与地位也就位也就神圣不可侵犯，据说东京要建一条公路，由于一栋楼处于规化路的中央，住户不同意般迁，不得 已，公路只好穿过楼房中的商场。还有成田国际机场因满足不了日益增加的客流与航班，需要扩建，可处于这一地段的七户居民不同意般迁，政府和社会人士也做了 好多工作，也不见效果，日本政府最近正式放弃成田机场B跑道原建设计划，40年的不懈努力，以失败告终。不得不采用在建设时间和费用上都双倍于原计划的向 北延伸方案，原因是政府未能成功地说服这7户农民拆迁。国家首都机场的扩建计划竟因几户“刁民”而拖延了数十年之久，且最终还不得不改变原先合理的设计方 案,日本政府难道就没有办法为公益事业征用土地吗？如果拿这问题请教日本人，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当然没有”，因为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日本宪法赋 予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搬，也许他们会说：“我们为什么要般。”也许是他们在一个地方生活多年，对自己的房屋有了感情，也许是对政府有情绪，也许是想多要 钱……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他们不同意般，政府就拿他们没办法，听说这些居民给多少钱也不想走，他们不需要钱，只需要权——物权，联系到我们的一些城市，好 多老百性都盼着拆自己的破房子好换新的，有的人还四处打探，专门买一些可能要动迁的房子得点动迁费，当然这一情况国外也有，可不与开发商合作，拒不同意拆 迁能挺过去的百姓还是少数。
在国内，我从来没听说在过当钉子户当得这么牛，这么无所顾及、理直气壮、不但没有被政府嘲笑与攻击，反到成了人们心目中维护法律和正义的化身，政府也同时 显得无奈与艰难。更体现对人权物权的尊重，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政府多么伟大与宽容，因为他不得不严格按规则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国内 虽然也有一些被称为“钉子户”的主，虽然有自己权利意识，可总会被有关部门的专横、媒体的批评、群众的呼声弄得心神不安身败名列，到最后，城建、法院、公 安、消防、120、综合执法等部门联合行动,对最后发出通牒的 “钉子户”进行强行拆迁。不过，2007年3月，在重庆，被称为“最牛钉子户” 用自己的行动维护自己的私人财产不受财阀和政府官员的侵犯！也维护了《宪法》和《物权法》，这是一个楷模，不过在中国的一些城市，“钉子户”绝对是个贬意 词，真是不同的国情，不同的观念，不同的尊严。听说我国现在也有物权法了，这也是一个进步。
三、文明，是一种行为习惯（15日第一天，参加修美社晚宴，晚上在宾馆附近逛街）
在日本，可以这样理解文明--由规则制约形成的行为习惯。
文明的就餐习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们乘车进了东京都，路过首相府、靖国神社等有名的地方。此时天已黑下来，我们来到一家大饭店，参加了日本书道团体--修美社的欢迎晚 宴。没有想象中的宏大场面，只有日式的地台方桌，简单而讲究的几个小菜。比起我们在国内圆桌大餐，在规则和气派程度上相差甚远。席间，双方相互介绍，举酒 同欢，回想起今年5月在哈尔滨市成功办展，大家格外高兴，去过哈尔滨的人更是特别亲切，满地走着相互敬酒，日本朋友在撞杯后一定要喝下很多，并不计较你喝 了多少，喝没喝，够不够意思。
良好的城市秩序。晚上，我们约了三五同伴，在宾馆附近走了一圈，灯火通明的商业区显得非常热闹。我们注意到，有好多别致的建筑，虽然不高，却挺漂亮，每栋 楼都有自己的个性与风格。无论是街上还是楼房的墙壁上都干干净净，像是刚用水冲洗过。没有办证、开发票、收药的广告等城市疮疤。步道砖都挺结实，其中的马 胡芦都是盖着的，估计不会有掉进汽车和小孩和事情发生。路上人多车多，但繁华而不喧闹，也没有一个司机鸣笛，据说日本人驾车是不鸣笛的，除非有紧急情况， 不过日本的路上有好多电线杆，有碍观瞻，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像我们哈尔滨新阳路改造那样，把电线埋在地下。
生活中的习惯与不习惯 。已是很晚，我回宾馆休息，准备参加明天上午的开幕式，没想到一觉睡过头了，到了早餐时也没醒，幸好同屋的王学升把我叫起来。我平时在河松小区的家中睡习 惯了，每天的6点左右就有免费的闹钟开响，收废品的梆梆鼓把我吵醒，随后就是电喇喇叭的声音：安--装--阳--台凉衣架，软--包--防盗门，定--做--沙窗。象朗读李白诗一样抑扬顿挫的，让你没法不醒，所以我从来不担心起床晚。可今天听不到动静，却不习惯了，难倒日本人不做这些生意吗？也许日本也没 那么多防盗门，也不需要什么软包，我们也没见到过东京产的苍蝇和蚊子，所以就没人喊什么安纱窗，日本做纱窗的也不用出来喊。更没有什么店铺开张的鞭炮齐 鸣、鼓乐喧天、高音喇叭或马路歌者的狂嚎。他们不习惯在公共场所大声喊叫，认为那是不文明的行为，在洒店也不大声说话。我们到日本才一天，就觉得这环境虽 然是我们不习惯的，可是感觉舒服。
四、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
别开生面的开幕式。参加开幕式的人并不多，中日双方的作者和嘉宾分坐两边，不知是没有主席台，还是主席台变成了主席团的座席，也不象国内艺术展那样，麦克 风前并立一排大官，最大的站在最中央。只有翻译和要讲话的人临时起身站在前边，嘉宾讲话都挺简短，特别是咱们中国驻日大使馆的那位文化参赞张爱平先生，好 象是全篇讲话一气就念完了，翻译都不好插嘴，内容虽然是客套话，可语速不亚于原来解说女排比赛的那个宋世雄，弄得挺快。
一位先生在发言中解释了书法与诗歌的关系，说是因为古人要把诗词的内容写下来才有了书法，后来又想听着古琴写字，品茗论道习书作画，于是又有了音乐。这种 平时只有在研讨会才讲的学术问题也在开幕式上说出，让你觉得挺新鲜。日本人在对书法的态度上与我们不太一样，他们把书道与文人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完全消弥 了书法的庄严、宏大、神圣的光环，并没有刻意地把书法与民族历史、艺术精神结合起来，也许，历史对于日本并不那么沉重。实际上，日本对每一种舶来品都有自 己的理解方式，并最终融合为日本人的生活中，组成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多元社会。
同桌遇同乡。午餐前，是日本书界知名人士的祝酒辞，张戈副团长代表中方讲了话，馈赠了礼品。大家还相互介绍了一番。我揣了本日语书，准备了一句日语，想在餐桌和日本人说一句日语试试，等一位年轻的女士礼貌地坐下后，我首先向她递过名片，然后说了句："客文其哇。" 没想到她用熟悉的东北口音说："我也是中国人，叫耿春燕，您和我说话用汉语就可以了。"惹得周围的同伴大笑。
我们同桌安排有5个日本人和5个中国人，想让中日同仁有交流的机会，可大家一起聊天也是不容易的事，因为日本人也少有会汉语的，席间没有听懂对方的话，常 常会出现一些无奈的怪异表情，弄得大家只好面对面地傻笑。我只好和身边那个叫春艳的中国女孩聊天，女孩告诉我，她是黑龙江省尚志市人，27岁，四年前来的 日本，自己学的日语，在一家旅行社工作。她觉得来日本也让自己改变了许多，日本生活环境好，干净，但工作压力也大，不过也不想在这成家定居，只想做几年事 再回去。好多人在日本打工，回国消费。外来人在日本想有个房子也是相当不容易，虽然这里工资高，可消费也特别高，东京的房价高得吓人。
抒情的笔会。下午，我们进行了中日笔会交流，中日双方分四个案台，十几位书家分别书写不同的内容，石川岳堂、伊藤露堂、明石叶舟等临池作书者都是日本书法 界顶级书法家，有一位97岁老先生书法传统功夫很好，写得也有新意，他一连气写了好多幅小品，有求必应。山本先生也是现代书法的大手笔，为张团长写的作品 既象画又象字，连我也看不明白，也许是独创一派。有个年轻人特别引人注意，据说他在浙江中国美院学过书法，一招一式的挺象样。笔会快结束的时候，所有的作 者都按主持人的提议，讲解自己创作的内容，这也体现了日本书界的认真态度。结束了公务活动我们轻松了许多，人们解下束缚了自己一天的领带，日本人出席重要 公务活动都是西装革履，天再热也得挺着，所以我们也得入乡随俗，现在好了。
书法王国。日本《墨》月刊主编酒井明先生说过，五六个日本人中，就有一个练书法的。称得起书法家，出作品集的人，大约有100万之多。在商业中心地带的" 鸠居堂"画廊，几乎天天有书法家展。小学三年级开始学书法，到初中毕业，普通日本人，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汉字都写得很漂亮。匾额、站牌、街道名、报 刊书籍、日本人的姓名都是用毛笔书写的汉字，一些小巧的店铺装饰得都挺艺术，特别是上面的中文和日本假名书法制作工艺精到，连书法的笔迹飞白都那么细致真 切，制作精良、细致，可牌子上并没有作者的落款。看来在日本，书法成了大众文化的一部分，而不是少数书法家的专利。这是我所见到的城市中最漂亮的招牌，完 全不象哈尔滨的牌子都是工匠和名人、官员的身份字和千篇一律的电脑字库。本来是自家的好东西，却让邻居拿了去，并在实用领域玩得更为精彩。这不由得让人想 到，我们这些高喊繁荣文艺、创作精品的中国书法家们，是否也得为书法艺术走向生活做点什呢？艺术固然不是实用的东西。可是艺术脱离了生活的背景，就会失去 他诚肯的欣赏群体和赖以生存的土壤。
五、在日本逛街
皇宫断想在皇宫前面的公园，有一片绿地，很干净，皇宫正门总是关着的，只有国宾来了遇有重要事情时才开，导游说这是皇宫的外宫，看不到天皇。温家宝总理到 这来过，天皇会见了我们的总理。天皇只有在过生日的时候才出来接见人民，我们只好在皇宫外面的公园拍照，听着几位熟悉日本政治的同伴谈天皇和首相的关系， 民主制度及明治维新。有人把日本明治维新比喻成我们的改革开放，说我们晚了一百多年，我觉得这不只是时间上的落后，还有好多实质性的差异。明治维新后的现 代化挺注重社会、文化和制度方面的东西，他们派知识分子留洋，吸收并引介西方文化与典章制度进入日本，不只是寻求物质需求与生活习惯上的西化，思想与观念 上也逐渐有了现代化的倾向，对文学艺术上的影响也是革命性的（特别是现代文学与欧式风格建筑），书法艺术也吸收了现代抽象绘画的视察概念，出现了有别于中 国传统书法的少数字派、新和样体、墨象派、抽象派等等,并赋以日本式的禅宗意趣与情调。与中国的书法拉开一个距离,表现出了日本气象。对80后的中国现代 派和学院派的产生和发展，有着直接的影响。而我们的改革开放后的书坛，则出现了一种出乎意料的怪异现象：艺术、市场与权力的结合把一些幸运的书法家推上了 一夜暴富的奢华天空，同时也腐蚀了书画家的反思能力和批判精神，一些不着边际的江湖写手也趁机操起毛笔，混水摸鱼、捞钱，两相对照不得不让人反思。
虽然去了银座、秋叶原，没买太多的东西。日本的物价贵得出名，听说一盘尖椒土豆丝要1000多日元，啤酒900多日元，可当日本人看到中国购物时的疯狂与 酒脱，不由得惊叹：本以为中国的穷人比我们多，没想到富人也比我们多！人多就是有可比优势。比起贪官和大款，我们只是些穷书生，可大家见了日本的文房四宝 就想买，不管多少钱，用李松老师的话说："不就一个斗方嘛，算啥呀！"在他的鼓舞下，我们到一个城市不去别处，先去文房四宝店，一看就是一小天，飞机上不 让带更多的东西就邮寄。陈国成买了一套日本书道全集，才花8000多日元，让好多同伴眼馋了好几天，可邮费还得花8000多日元。日本人总觉得中国的书法 家真的是挺有钱。中国的字画也一定值钱。殊不知，我们这些都是挺本分的书法家，哪有什么钱，只是觉得在国内买不到这么精致的东西，一时冲动，回家还不知道 怎么报帐呢。
六、色情行业与黑社会的是非观
我们白天路过 “花街”，看到好多淫词乱语和广告牌，听说那就是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日本的色情行业是起源美国军事基地，叫老板剧乐部，是企业文化的一种，日本的妓院最 初是中国遗孤为残疾人提供性服务的场所，解决他们的性压抑，后来扩大到社会各阶层，成为一种高税收的国民经济支柱产业，日本的妓院的合法性也遭受传统观念 人们的反对，由于管理上由黑社会和警局共同负责，也少了许多治安案件，听说好多中国因公的旅行团都不允许去这种场所。有一次，大陆某地的一位官员率团来到 日本，他说他就特别讨厌这种污其八糟的地方，说这是资产阶级最腐朽的生活方式，我们千万不可沾染，可后来大家说，您老人家看看没什么，就等于领导审察了， 他借坡下驴，领着同志们去了一个跳艳舞的场所，并宣布一条纪律：“只能以审察的眼光看，不能产生资产阶级思想。看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同志们出来了，可唯 独不见老领导的踪影，后来才发现，那位老领导正在前排审察脱衣舞呢。后来还听说这伴老领导还偷偷与导游商量，背着同志们，亲自去找日本妓女，为中华民族报 仇血恨去了。
听说日本妓女并不愿意接待想去报仇的中国嫖客，不过有的特殊服务的例外，有一次，一位大陆来的企业家去花街，误入了一个姓虐待的场所，被两位手持皮鞭身着 三点式的女廊好一顿鞭打，然后还让他买单，让他特别敝气窝火，直翻译赶来才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其实这种虐待与被虐待的场所本来是为了治疗现代人的心里疾 病。
让患有自大狂的老板受点模拟的皮肉之苦，让饱受压抑的员工也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日本人为解除人的性心理压力，设有好多奇怪的场所，包括一些在公车上调戏 妇女的场所，只要你花了钱，就会有好多小姐供你调戏，而小姐们也持证上岗，特别敬业。因为她们觉得也是一种工作。有人说，没有花街男人就没动力，因为没有 什么能激发他们上进的。
日本人预知：人会好多因本能带来的错误，所以想方设法化解这种可能出现的错误。而我们的国家恰恰相反，认为人性应当都是高尚的，不会犯错误，压抑与惩罚人的本能错误。
日本的黑社会是有标志的，断指寸头、飘鞋领带、奔驰车，有10万多个。他们专门钻法津空子谋取利益，而他们从事的工作也是专门收拾那些也在钻法律空子危害社会治安的人。目的是收取商业店主的保护费，不过生意不好做有的黑社会不得已破产倒闭的也是常事。
七、参观东京都厅。
我们早晨就从横滨来到了东京都厅，都厅主楼高度243米，我们上去俯瞰东京，不仅近处的新宿御苑、皇居、明治神宫、东京塔等尽览无遗，听说天气晴朗时，还 可以远眺东京湾跨海彩虹大桥的壮观景色和美丽的富士山，夜景也非常迷人。东京都厅就相当于北京市政府，不过这里是全天对外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 日本人上班都必须是西装革履的，或衬衫领带，朋友介绍说，日本政府机构办事少人情多规则，民间也就很少到衙门找熟人办私事的，所以他们在百姓面前也不那么 牛，是真正的公仆，公务员一生可以挣两亿元。而按规则办事的日本人去中国做事有时不习惯，中国的人情代替规则的做法常常让习惯了按法律和规则办事的外国人 大伤脑筋。
有人说，日本人一根筋，不转湾，傻笨，交税要多少交多少，不会做假帐，也不会利用人情拉关系打通官方，日本人少有偷税的行为，交税需要排队，在日本，偷税 就像偷东西一样，是件可耻的事，谁交得多、交得及时谁就是良民。有人说那都有好人和坏人，这话不假，可一个社会的道德水准，文明程度并不是光靠一两件事例 就能说明问题的，主要是你的感受，看让你讨厌的事多还是让你喜欢的事多。
晚上回横滨，我们感受了一次地震。第二天，看到了山下公园是填海造田形成的东京湾，全部都是用拉圾填的，还参观了２１世紀未来港、丰田汽车城、浅草寺，在中华街我们看到了张大千、李可染的画。
途经日本农村。在日本，农民，并不是一个用来形容观念落后与贫穷的代名词，无论是富士山到名古屋，从京都到箱根的路上，我们看到的农村民房比哈尔滨江北的 别墅还漂亮，成片的农田和绿树映衬下的村落，是城里人向往可又不容易得到的庄园。没有满街的拉圾堆、臭水泡和大粪坑，人民能吃上干净的水，没有污染的粮 食，呼息不受污染的空气，这对于中国和日本的城市人来说都是件奢侈的事了。好多农民家有钢琴、世界名著和纯文学期刊。一些农民喜欢购买动物皮毛和中国字 画、古董，并有极高的鉴赏能力。李松直羡慕老铁，说自己也想来日本当农民，弄个小二楼，准备回去多写点斗方。
六、他乡遇故知
20日，我们来到古屋，还是直奔文房四宝店。在店里，我们遇到了日中友好协会的稻垣菘圃先生，他听说李松是刘炳森的学生特别高兴，因为他是刘的好朋友，所 以就主动与李松合影，还专门送给李松一台研墨机，李松感谢之情难以言说，一急之下想起了来日本后导游教他的一句日语，"刀毛刀毛！"拿了磨墨机，李松觉得 自己没什么礼物回赠，同伴们说，回家写个斗方寄来，答谢老人家，李老师则严肃起来："一定要写，而且还要写封信，保持长期联系。"
我们一行人中李松显得最活跃，他给旅行生活带了许多笑料，有些人已经从陌生到喜欢，在车上人比较集中时，他一会给大家讲北京的笑话，一会兜售范宝峰买的字画。那真是：纵横书坛现象，点评书法名家，戏虐同伴雅好，笑谈迁居东瀛。一路之上，大家全指着他的笑话打发时间了。
我们参观了大板城之后就取道机场回国，大家一路上收获了许多，想回去后写点诗词、书法或文章做为纪念，宝峰等几位热衷于书画装饰的朋友则有自己的打算，想 把带回去的画框和装饰样品给当地的木匠看看，参考一下他们的设计形式，然后加工一批分给大家，由此我想到，1300多年前，为传播唐代文化，鉴真东渡受到 天皇为首的举国上下的盛大欢迎，1300后，当宝峰们带着他的文化收获和设想，从日本归来的时候，也一定会受到国内同仁的喝彩吧。
尾声
有人说，旅行就是用短暂的疲惫换来长久的快乐，而我刚好象是在此行任务都完成的时候才感觉到疲惫的，本想到家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上了飞机就睡去了。下了飞机也是迷迷糊糊的，好象在梦游中。
忽然听到了几声音熟悉的声音："南岗、南岗！道里、道里的啦！！"接着就是几位大汉走上来横在我的路前："走不走？大哥，走不走？80元一位，便宜，你给多少？说句话！一会没车了……"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哦！哈尔滨国际机场到了。
作者：刘玉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