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孩子调皮,实际上,女孩子也调皮。
小时候,我住在一个很大的大院里,除了一个大门口,四周都被围墙围着,院里有楼房,有平房,楼房都是苏联造,上下两层,楼的两头有门,从一头进去,走道的两边是一间挨一间的房间,沿着走道走到楼的一半,一边是上楼的楼梯,另一边是一个空旷的厅,这个厅连着楼中部的门,(我自己都绕晕了),总之,那时候的房子与现在的房子是根本不同的,没有厕所,没有厨房在楼里,(更不用说自己家里),厕所是在楼外的共用厕所,厨房是连共用的都没有,都是在食堂吃,有时周末要改善伙食,都是在楼的两头入口处的小廊架个炉子,或有的住平房的人,就在房前面架个炉子,当然,有的家里有老人的(非常少),可以天天做饭的,就在楼梯旁边的空的地方架个煤炉,基本上算是永久的了。
费了半天劲,把所住环境描述了个不清不楚,但还不得不描述,因为童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与住在这样的房子有关。
那时候的人还爱养鸡,当然鸡舍的最佳位置就是围墙边了,沿着墙边,一个鸡笼挨着一个鸡笼,每天,母鸡们下了蛋后唱的“咯咯嗒,咯咯嗒”的欢歌此起彼伏,吸引了我们这一帮精力旺盛而不用上学的孩子,刚开始,我们是追着刚下了蛋的母鸡跑,让它唱不成“咯咯嗒”,没几天,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我们发现了更刺激的:有男孩子偷鸡蛋,至于偷了后,他们怎么处理,我们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们不跟男孩子讲话的。但我们自己发展了玩法,我们也去偷鸡蛋,透了鸡蛋后,自己做饭吃,小伙伴云家里有奶奶,属于天天自己做饭的,家里有米,她从家里偷了米出来,我家里是从来不自己做米饭的,最多周末做俩菜,家里是没米也没菜,但有土豆,因为我爸是北方人,爱吃土豆,土豆又能留,别的人是家里有啥就拿啥,我们在院子里的某一个角落里,架两块砖头,捡些树枝树叶的,点上火,煮上饭,饭熟了后,将饭盛出,用同一个锅做菜,土豆切得歪歪扭扭的,,所有的东西乱七八糟全一锅烩,开饭了,大家吃得那个香啊,实际上,我们往往吃的是夹生饭,夹生土豆,但是一切东西都是偷来的(或从鸡笼,或从家里),这够刺激,另外还是自己在“野外”煮的,既使夹生也是美味佳肴。
那段时间,鸡蛋丢得太多了,引起了各家各户的注意,小孩子被自家的父母有意或不经意的审了一下,我们就停止了这项活动。作为不用上学,大人又没空管的孩子,我们有的是其他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