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的包袱》(初稿)
记得在什么地方读过,一个人随之年龄的增长,会逐渐忘却痛苦的经历,留在记忆中的通常是比较愉快(正面)的往事。
一位朋友的姐姐,与“共和国”同年,少年时给周总理献过花。从她的谈吐和行事为人,直到她不久前去世,可以看出她一直没有从“辉煌”的阴影里走出来。岂止是上了年龄的人喜欢提愉快的事,一般人在谈话之中也喜欢“吹”自己的特长,或“吹”过去的英雄业绩。
一个从恶劣环境下奋斗出来的人,喜欢谈自己成功的奋斗史。而一个出生于有“地位”的家庭的人,则喜欢炫耀其“祖上”的优越。见过不少名校毕业而“平庸”的人,开口闭口“清华”、“北大”,除此之外,在难有其它话题。平常的人,更有一颗平常的心,过着平常的生活。“辉煌”是(曾经)辉煌者的包袱。
人是社会动物,对集体或多或少有一定的认同感。一位对“幸福”颇有研究的朋友告诉我,人生的幸福指数与其母国(或所在国)的地位有一定的相关性。一个国家地位的明显下降或提升会对其国民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他的数据是以一些欧洲国家为样品的。大学的体育联赛、校友会等也可以从侧面证实这一现象。
这样一个历史悠久、“地大物博”(位于欧亚大陆上最好的一块陆地)的“泱泱大国”(中国),近代却屡屡受欺。虽然她的没落是其腐朽制度的结果:“大一统”(语言的一统、思想的一统)既带来了“辉煌”,也隐含了没落的必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也。
一个人要否定自己是相当困难的。即使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也很少会承认自己的无能,而多半会认为自己“运气”不好,甚至归结于竞争对手的卑劣。在冲突中,那怕是被旁观者认为“完全无理”的一方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理亏。这是人的本性(罪性),虽然东方人似乎更甚。
国家之间也类似。记得在那两个国家之间交界的石碑上,两面分别刻着同一场战争的两种说法。日本篡改侵华历史更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其实中国历史上记载的与邻国的战争,没有说本国的不是的。中国曾经的“辉煌”是大多数中国人身上的一个沉重包袱。
中国积弱多年,终于有了核武器,有了神五、神六,金牌总数可以和第一强国一争雌雄(孰不知,人口是人家的4、5倍),如今又要在北京举办奥运会,怎不叫很多人心潮澎湃!为了中国的再强大,胡佳们,你们忍着吧;农民工们,你们就继续牺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