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女性,本该在酒席上矜持稳重滴酒不沾,但是无奈嫁了一个滴酒不沾的丈夫(他酒精过敏,真正的滴酒不能沾),于是乎就不得不扮演巾帼英雄。一来二去,发现自己还是有点酒量的。记得与清华计算机系主任王尔乾一起去锦州讲课时,邀请单位摆酒席款待我们,搬上来两大箱啤酒,王老师是斯文的上海人,最多半杯做做样子。为王老师档酒让我第一次发现了自己在饮酒方面的能力。后来到哈尔滨讲课,邀请方摆宴席劝酒,一个中年男子高举酒杯豪气万丈地说:“我们单位个个都是津巴布韦(半斤八两不在话下的意思),今天我愿陪您一醉方休”。不好意思的很,我愣是没喝醉。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我也对自己的酒量很是得意。遗憾的是我没有去做生意,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憾。95年我在新加坡小松公司工作时,我的Manager Kabori 是一个日本人。他爱吃饺子,时值春节,他嚷嚷着要到我家吃饺子。于是我就在家里开了一个爬梯,把我所在的部门的所有同事连同Kabori 一起请到家里。Kabori 带来了一瓶日本清酒。我从未喝过日本酒,不知它有多厉害。凭着自己喝中国酒的那点经历,与小鬼子拼干了那瓶酒。眼瞧着Kabori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才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对劲。同事们和Kabori离席告别,我送他们出门,这时候觉得自己的步子有点虚,好像是踩在棉花上。当时我家在十楼,电梯在十一楼,他们上了电梯,我挥手跟他们说再见,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从很远处飘过来,好像不是自己的。待电梯门一关,我往回走,却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再也起不来。我先生等了半天没见我回来,出来找我,发现我已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头痛了一整天。从此才知道日本清酒的厉害,也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庆幸的是那小鬼子愣是没看出来我喝多了,他的猪肝一样的脸却让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