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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乐散文《故乡的春》
作者:流浪怪人。朗诵: 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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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春》
站在珠海的街头,很难感觉到自己正倒在春的怀中。这也许是地理位置的原由罢,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过几年的我,从未认认真真地感受过这春去春来的脚步是轻盈的、是潇洒的、还是忧郁的。
离开自己的故乡,的确是有几个年头了。偶尔想起故乡的春,那只是在怀念的梦中,或在记忆的往事中,变成我遥遥的影子。自从流浪到南方,就被这南国的一切所迷恋。
今年清明,我终于踏上了迢迢千里的乡路,回到久别的山村、回到了亲人的身傍。老的更老了,年轻的也在他那被岁月之风冲刷的脸上烙下奔波的印记。世事的变迁,也使我渐渐地走向岁月的那头。见到往日的好伙伴,当年幼稚的心灵又在田野里飞扬。同龄人都说我还是那么年轻,一点都没变。我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但和同龄人相比,我是幸福的,至少我不用再在炎炎的烈日下,弯腰晒背,裸露给风和雨。村里人都说我变的更像城里人,而不再是乡下人了。其实我的心永远属于我那遥远的故乡、山村和亲人。
几年未归,昔日的土砖墙与茅草屋已远离了山村,随之取代的是一栋栋规划有序的两层高楼了。原来我小时嬉戏的草坪,做小狗窝的茅屋也离我远去了,如今已是花香四溢的田园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也包括故乡的春。不知是年龄渐渐增大的原因,还是工作机械的缘由,儿时的春的踪迹,已随我童年的笑声远去了。
在回家的几天里,我每天的大清早都被家乡的“土闹钟”——公鸡而吵醒。这一风景是在城里所无法欣赏得到的。我很感谢它们,将我索性的赖性子唤醒。这也让我在这美丽的清晨,欣赏我这可爱的故乡的轻雾。漫着小步,在村间的小路上悠游,这是一种美丽的闲情,这也是城里无法呼吸到这么纯净的风和艳丽的骄阳。那时已是油菜花香四溢的季节,油菜花漫过田野。悠悠的晨风夹带着一股股浓浓的清香,令人置身于陶渊明笔下的桃园。
放眼望去,村前的小河,由于春才到,雨量不多,河床还裸露在阳光下,像沐浴在沙滩上的少女,处处充满着美的韵味和诱惑。在春风的盅惑下,河床上开满了红的、绿的、黄的野菊花,牵牛花等等奇花异草,一大遍一大遍的。这一切展现在我的眼前,既感到亲切、又觉得陌生。
儿时的岁月,无法拥有现在的心境,来留意这春的脚步。再随后忙于求学,已毫无闲情顾及这无名的花草。流浪的脚步随着岁月一起奔波,茫茫碌碌的工作僵化我这思念的心。如今身处在这感觉不到冬的荒凉、秋的萧条、夏的浓郁和春的浪漫的都市里,也自然而然地淡化了对故乡的春天的回忆。要不是此次回家祭悼先祖,我还会麻木在这四季一律的南国海滨之城了。
见到故乡的春,就使我想起了往日童年的趣事。那时的我,常常跟着扎着长辫子的姐姐,跟着村里的少女和小伙子,提着小菜篮,奔走在湿漉漉的山坡,踏着东方的白光,采摘栀子花。每每前夜下过一场春雨,我们就无法按奈住骚动的神经。就这样,我们常常摘满一篮栀子花,排成长长的队伍向村里走来,向吹烟四起的家走来。对于那些,现在只能在岁月的发黄的记忆里翻读了。
此次回家扫墓时,经过儿时采栀子花的小山,也就不禁勾起了我如上的回忆。无意中我也问起随行的亲人,现在有没有人还会踩着晨露、趁着黎明、提着菜篮排成长长的队,这一堆那一堆地采摘雪白的栀子花。遗憾的是亲人的回答是“没有”。我沉默良久,心想,这也许是故乡亲人生活水平提高了的缘故罢。但在当时的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能吃上一碟好菜,同时也是一件很快意的事儿。以那时的山村相比,已是今非昔比了。我很庆幸能看到我的故乡亲人们过上这幸福美好的生活。
清明后的一天,故乡下了一场大雨。若要是在几年前,我和母亲又要被这暴雨惊慌的半夜爬起,家里会变得“床头屋漏无干处”了。现在这一点就再也不用顾虑了,如我儿时的歌在渐渐地远去。像下这么大的春雨,也是我自考上大学后第一次在故乡的夜里,重温这惊人的一幕。不过现在的我不会因怕焦雷而畏缩在母亲的怀中,或是躲到书桌下。
每每触及故乡的春的一幕,都能引起我对童年、对往事的无限眷恋。尽管那时的生活是多么的清贫,但天真无知的嬉笑,只有在儿时、童年里找到影子。今天我又回到这机械化的城市,过着四点式的生活。
珠海是一个美丽的海滨都市,一个年轻的浪漫的令人向往的都市。如果谁要是开个玩笑,将我的故乡和珠海比作两位少女,问我喜欢哪一个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珠海”,但要是问我爱哪个,我会大声地高唱“我更爱我的故乡和故乡的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