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烧鸭”

“诗歌”.“烧鸭”

医生手记

曾经问一个“诗人”:“你的诗虽然感情丰富,可是很多人看不懂啊!”

这个“诗人”傲然回答:“如果做烧鸭的都能看懂的话,那还叫诗吗?”

“诗人”的话让我的品位感受到了“危机”,不过,比起某些“诗歌”来,我还是比较愿意去尊重“烧鸭”的。

当那些色泽红艳,油润光亮,皮香脆,肉质滋嫩鲜甜,松脂味清香醇浓的烧鸭摆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想,不管你会不会(想不想)赋“新诗”,就已经提前“不知愁滋味”了。

用筷子夹起一块带脆皮的鸭肉,放入嘴中,那浓郁的味香顷刻就融化在了口腔,似乎还没有怎么咀嚼,浓汁就挥发了出来,随着脆皮的酥碎,鲜嫩柔滑的鸭肉就已经和你的舌头融为一体了。

好吃,香!做烧鸭的师傅真是好样的,虽然人家文化水平或许不高,或许不懂得去纸上“作诗品赋”,但是我倒觉得,烧鸭师傅的“作品”仍然不失能让人进入一种“诗”的境界。

人谁不“馋嘴”?人谁不爱“美味”?作为一个医生,我倒是经常看见那些身有“贵恙”,没有了胃口,没有了消化能力,没有了体质的病人愁眉苦脸地来求医问药,它们身体虚弱,无病呻吟,它们洁身自好,顾盼自怜…….然而它们内心时刻都在苦恼,毕竟,就算一身的“肥皂香”也无法刺激它们那早已因病而麻木了的“味觉”。

 在“烧鸭”面前,一个健康的食客流的是“口水”,而一个面色蜡黄的病人流的确是“虚汗”。

当然了,也许有些人是为了表现“不杀生灵”而戒守了“素斋”,有些人是为了苗条的身材而“节食减肥”。可是,不管怎么样,你是“诗人”也好,“墨客”也好,你的诗歌和情怀未必能被人人朗朗上口地传诵,洛阳纸贵,而“烧鸭”的营生却永不断绝。那一个个烤得焦黄红润,一咬“滋滋”冒油的“烧鸭”永远诱人地挂在餐馆的橱窗里头,而尽情享受人生美味的食客们也因此永远络绎不绝。并不会为“诗人”的灭绝而“灭绝”。

在我们争论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时候,却很少自审人性的“本”能之所在。莫非为了更高雅的追求,就一定要放弃最本能的享受么?一个连口福都没有的人,还能幸福么?一个连美味都不知的人,还能更有品位么?

 快乐地吃完了一块烧鸭后,我满口余香,满嘴是油,因此也有了这首小“油”诗:

劝君莫作病西施,身若有疾早些治,吊炉烧鸭滋味美,不去品尝不为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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