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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离了一次婚
十三
记得一位让我很尊重的长者说过这样的话,在适当的年龄去做适当的事,和最适 当的人,才是最适当的事。于是,我在合时宜的时候,去努力结识一些和我比较 合适的男孩子,年龄相当,对人彬彬有礼宽容为怀,总之,身边有这样的男孩子 陪伴,关心我的人总会感到多些安慰。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认为自己是非人类,尤其在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总是世故 不起来,在同龄人中显得任性而且霸道不合群,可我又知道那是无可逃避必将选 择的生活,人有时候总是很奇怪,越是应该做的倒是逆反起来,所以我总是显得 没心没肺的酷,酷得甚至有些可怜。
我……我总是喜欢欺负和我年龄相仿男孩子,可能这毛病不是我一个人有,我自 认为那是女生比男生早熟的缘故。
那阵子认识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可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在恋爱,还或者是友情多 与爱情,甚至也尝试着计划将来,像我的那些同学们的曾经一样,还口无遮拦的 说如果可能当个超生游击队,生几个孩子取名为,美国和德国。
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拌过嘴,记得我还经常逗人家,说如果以后他敢欺负我敢花 心的话,那么我就在家里打美国,踢德国,然后大家一起狂笑。
性情相近,就像两个单纯的孩子,也根本不用懂得生活是如何的复杂和坎坷。我 也知道,那男孩子愿意陪我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我甚至也愿意和他谈起许多开 心和委屈的事,也曾提起过许案之间那一瞬间闪过的微妙情感,我说甚至有时候 会为那家伙担忧,就那副德性以后会不会很孤单,那男孩子根本就没惊诧,甚至 是理解的,他认为那仅仅就是一种依赖。
“我甚至怀疑我喜欢过他。”我仿佛在胡言乱语。
“我对他肯定是有某种感情的!”我加重了些语气,想起许案好像情绪会波动: “但是,那份感情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好像更像一份亲情。”
“动物尚且有情,何况人类,就算你养只小狗久了,都会有感情的。我相信你会 分清楚。”他说的似乎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一直挺愧疚的,那男孩对我显然是纵容得不得了,比如说我怕寂寞想玩游戏,他 立刻去银行开户存钱帮我买游戏币,由着我的性子在网上进行赌博性质的消遣, 我常常失眠他也尽量陪到最后一刻。可是,他对我越好,却越是无法让我心安理 得,甚至越来越多了负罪感。
分明的感觉到,对那份热情回应的是一份我才能感觉到的冷漠。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造物弄人吧。
对许案似乎有该说的话没有说完,而且远没有被忘记,他分明还藏在记忆中的哪 个角落里,就像个解不开的结,如果让它永远结在心里,我会望着这个结发呆, 有时,我会被它压得透不过气来。
这一切,真的不应该,我解释不清楚,是不是那男孩子对我太好了,而我却是个 不应该被纵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