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笔梵蒂冈

园中草木春无数只有黄杨厄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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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则有关梵蒂冈的新闻被炒得沸沸扬扬。

中国爱乐乐团及上海歌剧院合唱团5月7日晚联袂在梵蒂冈保罗六世音乐大厅举行表演,教皇本尼迪克特十六世出席了音乐会。

这是中国大陆乐团首次在梵蒂冈作专场演出。

据报道,高龄81岁的教皇在演出后亲自登台感谢主要演职人员,还向所有中国人民致意,并且高调祝福北京奥运会取得圆满成功。领导全球十亿七千万天主教徒的本尼迪克特十六世的这一番表态,赢得全场报以长时间的热烈掌声。中国驻意大利大使孙玉玺也出席这次“民间交流”。而且,教皇还在现场“巧遇”孙玉玺和中国外交部欧洲司副司长刘海清。

根据这条新闻,有人猜测中梵关系经过了破冰之旅,两国建交指日可待。看来,这块中华民国驻教廷大使馆的牌子还能否长期挂在这儿也够悬了。

梵蒂冈同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有外交关系。由于历史的原因,梵蒂冈目前仍然同中华民国保持着外交关系。中国大陆的三自爱国教会独立性忒强,从来不买梵蒂冈的账,两国要是建立了外交关系,中国天主教徒还面临着一个如何处理地方服从中央的问题。

在罗马逛梵蒂冈相当于在北京游紫禁城。梵蒂冈的面积比紫禁城小些,只有0.44平方公里。记得小时候背《新华字典》后面的各国面积、人口和首都,看到梵蒂冈的面积才这么小,没什么概念。问胡同里的大孩子,得到的回答是,梵蒂冈也就和高家庄马家河子一样大。这话其实不假。

坐落在罗马城内西北角台伯河西岸的梵蒂冈,尽管面积不大,国际知名度可是高家庄马家河子没法比的。事实上,它比紫禁城在西方的知名度都要高多了。如果说紫禁城仅仅是一座故宫,一座博物院的话,那么,梵蒂冈这个独立的国中之国却是全世界天主教组织的中央政府所在地,是基督教世界的圣地之一。作为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的独立的主权国家,它拥有号称全世界最大的教堂和富藏稀世文物和艺术珍品的博物馆。因此,在罗马期间,我们专门腾出一天的时间来主攻梵蒂冈。

我在网上找到一张梵蒂冈的示意图,有助于了解梵蒂冈城内建筑的位置及其与整个国土面积的比例。全城主要建筑就是圣彼得广场、圣彼得大教堂、西斯廷教堂、教皇官邸拉特兰宫和后花园。

表面上看,梵蒂冈除了有一圈城墙围着,和罗马城内的任何其他景点都没什么区别。从对着圣彼得广场的大街走过来,不知不觉地就会从意大利跨进梵蒂冈。没界标吗?还真没有!您说,还用得着界标吗?耸入云霄的圣彼得大教堂,再加上两边的环形柱廊像把张开口的巨钳,您往那一站,就会变得心无旁骛,唯见上帝向您招手,哪还有心思看界标啊?这就是建筑艺术的魅力。就像太和殿一样,仅凭其巍峨庄严气势凌人的架势就足令丹犀下的文武百官们两腿发软,觉得跪下来舒服。

游览梵蒂冈最好事先通过旅行社买好票,不然的话,一准儿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光买票一项,至少排队俩仨钟头。我们在来之前早就买好了票,到梵蒂冈的时候,在门口找旅行社的导游,找到导游,没怎么等着,就进了大门。没事先买票的人呢,就得老老实实地去排队,找队尾,跟着人流,等着买票。等到买上票,还有多少时间和体力看里面的稀世珍宝呢?所以,我建议,以后您去梵蒂冈的时候,千万要事先买好票。虽然很多导游把您带进去就跟您说拜拜了,但他们确实能为您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到梵蒂冈必看的是圣彼得大教堂和梵蒂冈博物馆。您要是只花一天的时间走马观花地看看,最好先去梵蒂冈博物馆(The Vatican Museum)。

据说,梵蒂冈博物馆的馆址是世界上博物馆中最早的,公元5世纪末就有了雏形,在16世纪与圣彼得大教堂同时扩建。博物馆是欧洲宫廷式建筑,其中的八角庭院、动物雕塑馆、缪斯厅、圆形大厅、马车厅、烛台陈列廊、壁毯陈列廊厅、地图陈列廊、圣母怀胎廊厅、拉斐尔画室、博尔戈大火厅、西斯廷教堂、梵蒂冈图书馆和画廊以回廊的形式连成一体,九曲十八弯,像迷宫一样。头一次去,保险叫您找不着北。

虽说来这里之前看了点儿介绍,但初来咋到,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不过,人家博物馆办事还是挺周到的,每个拐弯处都有路标,重要展品也有说明,只不过很多展品介绍都是意大利文的。我建议,随着中国的崛起和中国游客日渐增多,梵蒂冈当局应提前考虑增加中文说明。不然,等到海内外华人爱国青年高举五星红旗前来示威游行后,再加以改进,就显得被动了。

和世界上其他大型博物馆不同的是,梵蒂冈博物馆的展品密度极大。据说,在每件展品前逗留四秒钟,您得用十年时间才能看完一遍。我对此言只是姑妄听之,但其展品之丰富,则确实是无出其右的。

梵蒂冈博物馆的另一个特点是宝物多于文物,更名为珍宝馆也不为过。以此推断,历代教皇对于收集宝物的兴趣可能远远大于收集文物的兴趣。这也难怪,人家教皇又不是考古学家历史学家。不过,人家借助遍布世界的天主教会,搜罗到的世界各地的宝物,集中保存,也挺不容易的。现而今,这些宝物也都自然而然地变成文物了。当然,这里见不到什么石刀石斧,铜锅陶罐,秦砖汉瓦一类年头久远承载大量文明发展信息的文物,却不乏享誉世界的艺术珍品。

西斯廷小教堂和拉斐尔画室是梵蒂冈博物馆的精华所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三大艺术巨匠中的两员大将--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都曾长期当过梵蒂冈的御用画师。西斯廷小教堂里世界名作穹顶画《创世纪》、巨幅壁画《最后的审判》便出自米开朗基罗一人的手笔。拉斐尔也曾于1508—1518年为梵蒂冈做壁画10年,还建立了他的画室。其中的《圣礼之辩》和《雅典学院》均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峰巅之作。

在梵蒂冈博物馆里,这两处都是禁止拍照的。如果您对艺术大师的作品感兴趣的话,站那儿认认真真地读,细细体会才能产生出那种心灵的震撼。当我们走进西斯廷小教堂时,里面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或仰首瞻望穹顶的组画《创世纪》,叹为观止;或伫立于《最后的审判》面前,反省自躬。大厅里鸦雀无声。对我们这些艺术门外汉来说,看也是瞎看,顶多也就是感受一下现场气氛。就跟看球赛似的,到体育馆看现场比赛,不见得比坐家里看电视转播看得真楚。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估摸着,站在里面久久不带挪窝儿的人们,基本都是内行。于是,看了一会儿,赶紧带孩子溜了出来,生怕孩子闹起来打搅里面肃穆的气氛。

出了西斯廷小教堂,来到梵蒂冈图书馆,同样禁止拍照。看着一望无际的室内长廊和整齐排列着的无数白色书柜,蓦然想起当年在中南海参观毛主席卧室兼书房的情景。两种书房风格迥异。主席要想自己找本书看,信手拈来;教皇就不行了,闹不好,自己找本书得在里面走半个时辰。

参观梵蒂冈博物馆不仅需要点儿文化历史方面的知识,而且也需要大量体力。博物馆的展区有六公里之长,一圈儿走下来,要是没个好身子骨,还真顶不住。我们这伙人,有老有小,想在展区里囫囵转一圈,是不太可能的。看了几个主要展区后,我们便向圣彼得大教堂转移。没看到的东西,只好等下次来再看了,自我安慰是留个念想。既然这次到意大利来玩,主要是为了放松,景点看得全不全没关系,谁也不想玩得太累。

从梵蒂冈博物馆出来后,原路返回圣彼得广场(St.Peter's Square),仍然能看到许多排队买票等着参观博物馆的人。

圣彼得广场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广场,是著名建筑大师贝尔尼尼花了11年时间建成的杰作。广场呈椭圆形,长340米,宽240米,可容纳50多万人。广场两侧由半圆形大理石柱廊环抱,284根圆柱和88根方柱,分排四列,形成三条走廊。从远处看,这两条柱廊宛如两把蟹钳,加上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26米的方尖石碑及广场两侧象征生命的跳动的喷泉,与圣彼得大教堂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感。

艺术家创造出来的和谐美感是宗教追求的理想境界,然而,人类社会能否达到这种理想境界,却是值得怀疑的。广场中央方尖碑顶端钉死耶稣的十字架造型以及柱廊石柱上的圣徒群像,警示着人们在追求理想境界过程中的执着精神和付出的代价。但是,人们为追求自以为是的真理过程中表现出的偏执傲慢狂妄自大以及由此产生的冲突、战争、诛杀异己、镇压异端也同样令人触目惊心。上帝是全能的至善的,灾难罪恶至今依然存在。这个在逻辑上使人困惑的问题并未阻止人们对上帝的顶礼膜拜和虔诚信仰。

因此,我相信,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对人的影响无论如何是不能低估的。走进圣彼得广场,尤其是跨进圣彼得大教堂,置身于一种高度浓烈的宗教氛围中,人们的心灵自然会受到强烈的冲击和洗礼,从而仰视造成这种冲击的来源。这时候,人们会把什么偷鸡摸狗,沾花惹草,争权夺利,包二奶,搞腐败,尔虞我诈……等等欲望,暂时抛到脑后,变得特别道貌岸然,甚至能在这种宗教气氛中,改恶从善,彻底皈依上帝。

在北美,教堂的门好像都不上锁。问过教会的朋友,说是上帝的大门永远向人们打开。多年前,为了验证教堂的门上不上锁,每每路过教堂,我都过去推门试试,基本都是推门就进。即使里面空无一人,门也是不上锁的。从此,深信朋友所言不虚。但是,这种说法在其他地方可能就应另当别论。在北京时,米市大街的基督教青年会,王府井的天主教堂,我都常常路过,但从来没进去过。印象中好像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在罗马这几天,发现有些教堂是上锁的。我们在罗马胡同游的集合地点——Largo di Torre Argentina,一座临街的大教堂,就是大门紧锁的。那天晚上在料峭的寒风中等人等了二十多分钟,我就总想进去避避风,顺便看看教堂的内装修,可就是进不去。

圣彼得大教堂(St.Peter’s Basilica)也是晚上关门,白天从早晨7点到下午6点向公众开放,但不收门票。这座可容纳6万多人的全世界最大的天主教堂,东西长187米,南北宽137米,外形颇为传统,整座建筑呈现出十字架型结构,有十一个圆拱顶,每个圆拱顶上都有精美的穹顶画。

最大的圆拱顶大约有一百二十米高,由四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石柱上的壁龛里伫立着贝尔尼尼创作的圣象。教堂内部装饰,极尽奢华,仅雕像就有440多尊。奇石异宝,名家名作,俯拾皆是。米开朗基罗24 岁时的雕塑作品《圣殇》,贝尔尼尼雕制的青铜华盖及其亲自设计的圣彼得宝座,均为无价之宝。这些艺术珍品和稀世珍宝集中在这座教堂,能实行“上帝的大门永远向人们打开”的政策么?不但不能,而且还要加强警戒。

其实,始建于326年的圣彼得教堂是罗马皇帝康斯坦丁为纪念基督的大弟子彼得而修建的。圣彼得在基督教历史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和圣保罗一起,在基督被处死,又复活,后升天的后基督时代,为基督教的发展壮大起到了重要作用,是教会早期的重要领导人。据说,彼得和保罗一样,都曾在罗马传教,且都以身殉道,为后来的基督徒树立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光辉榜样。

对于这样一个教会历史上的圣徒,皈依基督教的康斯坦丁皇帝为他修建一座教堂也是理所应当的。最早的圣彼得教堂是在位于梵蒂冈的彼得墓地建造的,规模颇为宏大。然而,到十五世纪,由于修建楼堂馆所的奢靡风气传遍欧洲大陆,教皇尼古拉斯五世Pope Nicholas V(1447—55)就琢磨着把年久失修的圣彼得教堂加以重建,也风光风光。于是,他雇了不少当时的著名建筑师,进行规划,结果,还没动工,人就见上帝去了。

真正把圣彼得大教堂重建工作抓起来的是喜欢搞形象工程的教皇尤利乌斯二世(Pope Julius II December 5,1443—February 21,1513)。当时,有人劝他,您瞧,教皇尼古拉斯五世对老教堂还没下手呢,就一命呜呼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啊。可雄心勃勃的尤利乌斯二世哪听得进这话呢,坚持要把老教堂拆了,原地建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新教堂。

重建圣彼得大教堂的工程于1506年春天正式开工,工程开始没几年,尤利乌斯二世便撒手人寰了。其后,经历了二十任教皇,直到1626年才告竣工。当时许多顶尖的建筑师和艺术家,如米开朗基罗,贝尔尼尼等,都参与了这个跨世纪工程的设计和建设。教堂中央的穹隆拱顶就是米开朗基罗设计的,双重结构,周长71米,为罗马全城的最高点,可以登顶俯瞰罗马全城。

圣彼得教堂不仅外形巍峨壮观,端庄典雅,其内部更是精雕细刻,富丽堂皇。在这座象征财富和权力的教堂里转上一圈,我的感觉是教廷忒奢侈张扬了。纪念教会的已故领导人,适当花点儿钱盖个教堂也无可厚非;为了举办宗教仪式,把教堂盖大点儿,装修得讲究点儿,也说得过去。然而,中世纪的欧洲离崛起还差一大截儿呢!广大贫下中农的生活水平还远未达到小康的水平,在这种条件下,非要摆谱儿,建世界最大的教堂来抖威风,钱都从哪来的呀?

教皇喜欢摆谱儿,他必然有摆谱儿的物质基础。钱是不成问题的,有广大教民和贫下中农掏腰包,还愁没钱?中世纪的欧洲是罗马教廷的一统天下,教皇的话就是圣旨,老百姓连《圣经》都没机会看,可不啥事儿都听教皇的?!不听还不行。不听,抓住就当异教徒给你办了。在教廷的这些人,冠冕堂皇地打着基督的旗号,再加上遍布欧洲深入基层的教会组织,为所欲为,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在这种专制统治下,教皇和教会的高层神职人员的腐败就不可避免了。他们卖官鬻爵,谁要想在教会组织中弄个一官半职的,请客吃饭送红包都不答应,得拿钱来买。他们糊弄百姓,欺压弱势人群,心安理得。甭管你在欧洲哪块地界儿,给教廷缴税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教皇盖教堂需要银子,他们用展览圣物,出卖赎罪券的方式大量搜刮民财。您可能会问,玛丽亚的一根头发,基督马槽子里的一根干草,我不看还不行吗?不行。教会说了,看这些真正的圣物能增加得救的机会。信了一辈子上帝,谁不想得救?谁不想上天堂啊?且慢,你要想不进地狱,少在炼狱里受罪,还得买赎罪券。这不是没完没了了吗?

要不说教廷不缺钱花呢!有权还愁钱?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这话用在中世纪的罗马教廷,是非常恰如其分的。

专制统治者及其所推行的意识形态,在一定时间之内,虽能蒙骗广大人民群众,但却无法蒙骗所有的人。马丁。路德就是一个向这种制度提出挑战,要求改变现状的带头人。他的行动引发了欧洲的宗教改革运动,为西方社会的现代化奠定了思想基础。

其实,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和重建圣彼得大教堂有着挺直接的关系。

圣彼得大教堂重建工程开工后的1510年,爱国青年马丁。路德受修道院之命,到罗马上访,抗议教廷关于合并修道院的专制命令。在罗马,甭说亲眼所见教廷人员的腐败无能和骄奢淫逸,就单说圣彼得大教堂这一项面子工程,就足以令马丁。路德瞧着眼晕了。此时,马丁。路德还没有公开挑战这种腐败的专制制度,但回德国攻读神学博士期间,他对这种制度能否自我改善的信念就彻底动摇了。

教廷为重建圣彼得大教堂抓紧了在民间筹款的工作,其中的一个主要方式就是卖赎罪券。对于这种走街串巷吆喝着卖赎罪券的,路德一向持反对态度。当卖赎罪券成了教廷骗取穷苦百姓财物的主要手段时,路德便愤而感到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1517年10月31日,路德教授在自己任教的威腾堡大学教堂的大门上,贴出了著名的《九十五条论纲》的小字报,公开抨击出卖赎罪券的行为。由于印刷技术的普及,马丁.路德的小字报很快风靡德国,从而掀开了宗教改革的风暴……

马丁·路德是个对基督教神学很有研究的人。他不仅带头反对教廷滥用特权搜刮民脂民膏的劣行,还从理论上对罗马教廷实施的专制制度展开了拆砖卸瓦的工作,动摇了教廷一统西欧的根基。他从基督教体制内向教廷宣战,提出只有信仰是唯一的,《圣经》是最高权威,人人都可以和上帝直接交流对话的神学主张。他认为,教廷作为二道贩子不但阻碍人们和上帝的交流,还打着上帝的旗号贩卖假冒伪劣商品。因而,这种二道贩子存在的合法性就值得怀疑了。

对于教廷来说,老马的这种“异端邪说”比布鲁诺的“日心说”不知要危险多少倍,它从根本上否定了教皇的领导。教皇统治是天经地义的,哪能容得你来怀疑?!此等异端分子,若不及时镇压,则教无宁日。

一场镇压异端的运动黑云压城般地席卷了威腾堡。然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他们心里有杆秤。老马挑战教廷的言论充分表达了当时德意志人民要求摆脱罗马教庭控制的强烈愿望。虽然当地教会的一些保皇派们秉承罗马教廷的旨意对老马展开大批判活动,但老马在群众的掩护下,特别是德国君主的保护下,终于逃脱了教廷的缉拿,躲起来翻译德文版《圣经》去了。

……

教廷统治的欧洲中世纪一去不返了。看着眼前这座宏伟的教堂,无论如何也难以忘记人类历史上这段黑暗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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