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菜鸡蛋炒饭

下西洋已经而十多年了,我的胃,还是永远的中国“。

在中国的人,特别是年轻人,现在都喜欢“麦当劳的当”,或者“意大利比萨”了,这让我常想起老舍的《茶馆》里当有人问唐铁嘴还抽不抽大烟时唐铁嘴答的那句话:“这都什么年月?谁还抽那个,早改白面了“。

美国的中国人,或许当初都只是为了“把自己的脑袋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怀念戴厚英)而学了郑和。几十年过去,好些人都还常常“自研”正宗“神州菜”的做法。唉,人真是没啥爱啥。

天府之国的川人,好些人在美国把儿女都养到大学毕业了,还会把“能不能吃上四川泡菜”作为衡量自己生活幸福不幸福的标准。这“四川泡菜”可真是像那滚滚流去的“东逝水”,悠悠长长,流过西洋,还流在她儿女的心里。

要在美国自己做四川泡菜,对我这个“研究和实验过怎样把氢原子的那个电子给它去掉”的人,也学习实践吃,吃实践学习了十几年。我现在做的泡菜,老婆和女儿一见,眼睛就放光,精神就振奋,家里的三张脸就都洋溢着笑。

我们家不爱天天蒸饭,因此,通常我们家就:一三五蒸饭,二四六泡菜鸡蛋炒饭,星期天铰子或擀面或薄饼或其它。

老婆吃好饭时,偶尔会喝点家中自制的“冬虫夏草二锅头”还邀我“对影成三人”,而我一点酒也不能喝。我问老婆:给你吟点诗吧?老婆说:行。我就给先给她吟咱不古不今的“沫若诗”:

                右派猖狂蠢动时,温情那许一丝丝。

               
已将率土成公物,竟有幺麽倒大旗。

               
毒草必须成粪壤,和鸣方好咏新诗。

               
勿忘二十年前事,起舞中宵共振衣。

吟到“毒草”那,老婆已放下筷子,瞪我。 我连忙说:对不起。我吟个最新的《江城子》吧(我知道老婆最喜欢那“十年生死两茫茫”了),当我吟到今日山东文联副主席“代表”灾区人民和全国人民表达对党的太大的爱的“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的时侯,我发现老婆早放下了筷子,好像还在找什么?我忙问:找啥? 老婆答:找刀。我那“但愿坟前有频幕,看奥运”的句子还没出来。

看来,这新的,不古不今的国诗都不行。直到我吟:“衣带渐宽终不悔”,老婆高兴地喝她的小酒,香香地吃好吃的菜和泡菜鸡蛋炒饭。吃完,看着我,说上一句:“这共产主义,大概也就如此吧”?

 

 

 

 

 

 

 

 

 

 

 

 

 

ASPENHSU 发表评论于
你的泡菜是如何做的﹖能教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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