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放飞——贵阳安顺二地游
2008.06.08.—2008.06.12.
这次去贵州，到了贵阳和安顺，这二个地方仅是贵州省中部和南部的很小一块地方。贵州已开发的旅游景点还有很多，比较知名的还有兴义的万峰林和马岭河峡谷、威宁的草海高原湖波、荔波的大七孔石门和小七孔石桥……贵州还是个多少数民族的省份，走贵州的东南线或东线，不仅有秀美的山水，更可以体验当地的民族风情。如果以后有机会，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看的。
回家后，知道我去过贵州的人，都问我这样一句话，贵州好玩吗？怎么说呢，我们是瞎子摸象，只看到了贵州的局部。就是局部，也不可能让我们走完全。我们这次是参加上航假期旅行社的夕阳放飞特价团，跟团游，住宿、飞机（火车）票一切不用操心，汽车接送，行李丢在车上，轻装上“阵”，的确是优点。还有费用，也往往比自助行便宜，特别是以“夕阳”命名的特价团。但跟团游，行动没有自由，到景点后往往缩小游览范围，减少游览时间，一次又一次地被带到购物点，都是使人生恨生厌的。怎么办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山水和溶洞
贵州地处我国西南部，是著名的山地省，呈崎岖高原形式。早就听到过这样的说法，贵州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由于高山深谷的阻碍，贵州的经济相对落后，被称之为“穷山恶水”之地。也正因为这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古朴的文化传统和生活习惯得以保存，生态环境没有被过度的开发和破坏，这正迎合了现代人追寻自然的原生态风光的需求，“穷山恶水”变成了险峻雄奇、四季常青的“宝”山，变成了激流飞瀑、千曲百回的“丽”水。
贵州没有荒山秃岭，只要没被人们劈山取石破坏过，那山座座青翠欲滴，四季常绿。山分两种，一种是层积岩，岩石横裂，横列的山石如同体育场的一排排座椅，我们看到几座山体浑厚的，像极了古罗马斗兽场。另一种是火山岩，岩石竖裂，大大小小的石块挨个儿地紧密地矗立着，很有点哥特式建筑的味道。不管哪种山岩，岩石上的土层都极薄，令人惊叹的是就在那极薄的土层覆盖下，座座山都生长出花草、灌木、乃至树林各种各样郁郁葱葱的植物来，使得贵州成了全国植被覆盖率最高的省份。贵州的水果出产不多，土层薄，且是酸性的红土，不是说天无三日晴嘛，光照少，都不利于果树的生长。但贵州有刺梨（VC之王）、猕猴桃，还有天麻、杜仲等药材。
没到过贵州的，黄果树瀑布是首选之地。人说贵州有三个一：一瓶酒（茅台）、一座楼（遵义会址）、一个瀑（黄果树）。有山必有水，山不转水转，贵州的瀑布何止千万条。但黄果树瀑布群无疑是最具代表的一个，白水河自东北山腋泻崖而下，水势汹汹，流经黄果树地段时，因河床断落，形成了18个雄奇险秀、风格各异的瀑布群。我们看到的大瀑布，高74米，宽81米，果然如徐霞客所称：“一溪悬岛，万练飞空，捣珠崩玉，飞沫反涌”，气势磅礴，宏大壮观，令人折服。
我们从上往下行，看到了瀑布的侧面，已经激动起来了，迫不及待地拍摄。越走越靠近瀑布的正面，那瀑布就越高大宽阔起来，瀑声盈耳，惊心动魄，水雾飞溅，似烟似雨。下午的阳光照射在蒸腾的雾气之上，折射出清晰可见的美丽彩虹。大瀑布还有一绝，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从前、后、左、右、上、下多角度全方位观赏的瀑布。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稀奇，最稀奇的是大瀑布的后面有一水帘洞，洞长134米，在大瀑布40-47米的高度上，贯穿全瀑，有六个洞窗。我们穿行其中，人隐在大瀑布之后，看那大瀑布如幕如帘，悬在我们眼前，仿佛伸手可触，实在是奇特有趣。
黄果树瀑布群中还有落差高达410米的滴水滩，有瀑面宽达110米的陡坡塘，有滩面长达350米的螺蛳滩……，我们不是地理考察者，我们跟团游，看到的只是其中的精华部分，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也是无奈的事。但回家后细看景区门票，票内包含着大瀑布、陡坡塘、天星桥三处景点，票上还配着一幅陡坡塘的小照片，陡坡塘以宽著称，肯定也美极了。游玩时稀里糊涂，一群人就像被导游赶着的一群羔羊，出了全价的门票钱，白白地漏掉了一个好风景。
出大瀑布，我们去天星景区。那真象个天然的大盆景，仿佛是云南石林的微缩版，又仿佛是广西桂林的袖珍图，一步一景，三步一滑，步移景换，奇妙绝伦。古树怪石奇异多姿，长在弯弯曲曲的清水边，清流很浅，我们沿着水中盘曲蜿蜒的石块前行，那些形状大小各异的石块，上面刻着×月×日，不多不少正好是366块，代表着一年中的每一天。我们寻到刻着自己的生日那天的石块，拍个照留个念，无论站在那块石上，都有美妙独特的背景。
在天星景区，有的地方，山体低垂，必须低头而过，被叫做“礼貌石”，有的地方，二山之间靠得太拢了，成了“一线天”，成了“侧身崖”，还有的地方，古树老藤垂到路边、悬在头顶，枯藤似死，抬眼再往，藤头新枝犹翠。
天星景区还有很多景点，我无意中拍下了景区的一个游览指示牌，景点分布就像个8字，导游只带我们走了半圈，就站在两个半圆的结点候着我们，让我们往出口去了。看指示图，说后面的行程更精彩，还有天星洞、冒水潭、银链坠瀑、树包石、星峡飞瀑等景点，看照片都是美极了的，“走过路过，全部错过”，真是可惜了。回家想想，这导游阿宝的“偷工减料”可真是太过分了。
贵州省南部石灰岩区多溶洞、伏流河，我们的旅程安排中有天河潭这么一个景点。天河潭在贵阳西郊的花溪区，花溪是少数民族仡佬族居住的地方，仡佬族喜穿花袍，被大家称之为花仡佬，解放后那地区更名为花溪。天河潭景区有河谷曲拐、沟壑险峡的地貌特征，分外景区、水洞、旱洞三部分。先游外景区卧龙湖，水清可鉴，倒影似真。湖边排列着水车、水碾、水磨、香粑车等农家工具。与卧龙湖相连的是一处钙化滩，滩面上瀑布流泻，拍下的照片效果奇佳，已被我女儿作为新的墙纸。水洞长约千米，内伏暗河，乘舟而行，观石钟乳、石笋、石柱、石幔，原路返回后入旱洞，一路观看，总不外乎喀斯特溶洞的那些奇特溶岩，大同小异罢了。
和天河潭相比，龙宫的名气可响得多了，是现在国家唯一的一个5A级溶洞，够“牛”的。可等级一上去，门票跟涨，120元/位。这是旅行社节目之外的景点，多数人愿自费前往。我一是担心脚力不行，二是心疼人民币，决定放弃，我们不去的13人在龙宫外等候。不去也罢，这地下溶洞也看得多了，以我见识中认为最佳的，一数金华（冰壶、双龙、仙瀑洞），二数九乡（白象、神女、黎家寨、蝙蝠洞），除了有鲜明特色外，游洞过程也终生难忘。
我们这次的旅游安排中还有一个红枫湖，它始建于1958年，是建水库而形成的一个湖泊，湖水面积为北京十三陵水库的13倍，分成中、南、北、后四个湖区。北湖以岛著称，有鸟岛、蛇岛、龟岛等，南湖以洞闻名，将军洞长600米，有3个洞中湖。中湖位南北二湖之间，以奇石异峰著称。我们到红枫湖，如蜻蜓点水，天又下着大雨，感受到了的就是红枫湖确实够大的。乘船先到侗寨村，新建的“风情”旅游村，没什么可看的东西。环湖游差点被取消了，是发了抗议后才又开船兜了一小圈，离“环湖”二字可差得远了。较之先前好几处景点的压缩，这就算不了什么了，也就这样罢，雨太大，无法“极目”。
游红枫湖放在最后一天，在“天无三日晴”的贵州，前几天都没怎么下雨，尤其是去黄果树的那天，晴日当空，让我们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彩虹，我们还是很幸运的。
古镇
天龙屯堡，近安顺，距贵阳50余公里。贵黄高速、黔滇公路、贵昆铁路和正在修建的清黄高速都从寨边穿过，故有“滇之喉、黔之腹”之称。
天龙屯堡因靠着天台山而得名，天台山上有一建于明代的五龙古寺，它是屯堡古寺庙建筑的杰作，雄峙于一石突兀的天台山巅，纯石垒砌，依山就势。山顶平台的江南四合院建筑，有一侧只做了个门面而无厅无室，概因门面后便是万仞悬崖了。
屯堡女人的装束，沿袭着明朝的“凤阳汉装”至今不变。有顺口溜云：头上一个罩罩，耳边两个吊吊，腰后一个扫扫，脚上二只翘翘。屯堡少女出嫁时，由长辈替她拔去前额上方的部分头发，谓之拔苦根，然后包上白帕，象征白头到老。耳垂上吊的是银饰，她们不喜金，只戴银饰。她们腰上系的是由888根丝线制成的长腰带，绕腰四周后打结，两端长长的流苏，便在身后摇呀摆的。她们脚上穿的是布底绣花鞋，鞋头尖尖的翘翘的。
屯堡人对于传统文化的继承，不仅现于衣表。我们看到寨中有座三教寺，门将口对联为：信佛信道信儒即信善，思名思利思德不思邪。我们还看到村中的一口“治懒井”，据说过去村中长者每日清晨都会立于井边，看哪家的媳妇早起挑水，过时了就盖上井盖坐于其上，让迟到的懒媳妇羞愧而返。
我们在屯堡看了地戏，由军傩演变而来。演员戴上面具——“脸子”，腰围鲜艳的彩裙，身背战旗，持戈扬戟。地戏没有音乐，只由锣和鼓定音，那天演的是“三英战吕布”，粗犷、原始、拙朴的跳跃腾挪，伴着响亮高亢的唱腔，以还原古代战争的场面。
青岩镇位于贵阳市南郊，距市区29公里。古镇不大，主街上摊位密布，团友中有人说，挺像上海的七宝老街。有点似曾相识之处，但细细观察，毕竟有太多的不同。镇上有古老的宫阁寺庙，又有天主教堂、基督教堂，东西方文化矛盾而又统一地在小镇上并存着。青岩古镇至今仍被城墙围着，很多房屋都有双眉屋檐，就像人脸上的眉毛和眼睫毛，起着双重遮护的作用。门窗多见精雕细刻的棂格，还见许多工艺精湛的砖雕、石雕、木雕。主街上的青石板路已被经久的岁月磨砺得圆润光亮，从主街又派生出许多仅两肩宽的小巷，狭长弯曲，如迷宫般不知又转向何方。
天龙屯堡和青烟古镇的历史，都要上溯到明初。朱元璋为了控制西南边陲，征伐犯上作乱的蕃王，派出30万大军远征滇、黔，大批军队进入黔中腹地后驻下屯田，朱元璋又命令他们不得再返回江南，“屯”逐渐发展成军民同住的村寨。
贵州少山多石头，他们怀着思念故乡的心情，盖起了江淮特征的院落，就地取材，用的全都是石头。石头的墙基石头的瓦片，石头的门楣石头的窗台，石头的阶沿石头的锅台，石头的碾子石头的磨，石头的缸呀石头的罐，把石头工艺发挥到了极致。
不仅如此，因为是部队屯田，当初还有军事防御和军事守备的需要，作为军事重镇，他们还修了石头的碉堡石头的城墙。在天龙屯堡，我们看到了好些古老沧桑的房子，石头的门框开得特别地低，石头的窗又开得特别地高、特别地小，墙上还见一孔孔可以对外射击的枪眼。天龙屯堡和青岩古镇二处的石屋还都有户户相连、四通八达的特点，如有战事，犹如地道战，绝对是可以诱敌深入然后赶起门来打狗的场所。
园林
省会贵阳，全省政治、经济、文教的中心，西南地区的交通枢纽，简称“筑”。南为阳，北为阴，贵阳，顾名思义，贵山之南面也。贵阳又被唤作“春城”（冬暖夏凉），林城（一个被植被茂盛的山峰围起的盆地城市，当地称坝子，贵州省万亩以上的坝子有19个，安顺、凯里、都匀等城市都名列其中），棋城。贵阳的市花为兰花，记起一首歌“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香……”，兰花当选，自有其道理。
我们住在火车站附近，交通方便，曾二次在傍晚乘车去市中心，在喷水池、大十字、莲花坡那一带观光浏览。贵阳的消费水平和普通市民的收入差异很大，贵阳的最低工资仅600多元，但饮食并不便宜，进商场看服饰，都不打折，比上海还贵。据导游介绍，贵阳的黄、赌、毒屡禁不止，使得消费畸形。上街得小心钱包，沾染上黄、赌、毒的都是亡命之徒，情急之下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果然我们看到一少女惨兮兮地蹲在地上，一问原来是钱包被抢，一时回不过神来。住在宾馆里，每晚都有骚扰电话，只要听到女声，知道没有“花头”，立即挂断。西南地区城市和沿海富裕城市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
游了贵阳市的二个园林。甲秀楼是贵阳市的标志性建筑，始建于公元1597年，楼高20余米，有楼阁三层，现楼为20世纪80年代重建。翠微园和甲秀楼毗连而呼应，我们过甲秀楼入内参观。园内有半边江半边楼的翠微阁，有贵阳唯一一座未经改建的明代建筑拱南阁（始建于1655年），还有龙门书院、桂舫亭等明清古建筑。小桥流水、翠竹修林、假山长廊、雕梁画栋，一派古典园林的风格。
黔灵公园位贵阳西北角，因黔灵山得名，园内古树参天，泉清石奇，是贵州最大的一个综合性公园，建于1957年。我们先沿着“九曲径”山道盘曲而上，参观山上殿、堂、庙、廊齐备的弘福寺。这是个始建于清初的古建筑群，规模不小。九龙壁前，游客在试着运气，纷纷退到二十步开外的地方，然后争相闭着眼伸手往前走，看自己是否能正巧触摸到壁上的龙身。庙外墙体上画有佛经故事，佛祖五人侍卫，六年苦行，终于得道。闻殿堂内传出的阵阵诵经声，看殿额横匾上书：“死脱生了”，是啊，对佛教徒来说，死无足惧，往生矣。
我们出弘福寺往黔灵湖去，山道两侧幽林密布，盘根错节，好多猴子在树顶跳跃，在路边驻足，并不惧人。给它食物，便大胆伸手，人们拍照时闪光灯亮，它也习以为常，无动于衷。黔灵湖水面开阔，游船星星点点。返回时走人行隧道，不用再爬山绕弯路，且别有情趣。
地方风味
每到一个地方，必会去尝些地方特色食品。贵州的吃，名气叫得响的有酸汤鱼、花江狗肉等。很想尝下狗肉，但考虑到同行者中可能有人会不接受，所以没声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外国人对中国人吃狗肉这么大惊小怪，中国人中也有许多从未尝过狗肉的。自己家养的狗，成为宠物，成为朋友，自然善待，不忍屠宰。但人在食物链中居最高层，牛马鸡鸭等动物也有灵性，为什么它们杀的吃的，狗却不行？题外话，扯远了。）
特地寻到贵阳的名店“鼎罐城”，点了酸汤鱼，一大盆酸汤在电磁炉上炖着，红红的汤水中雪白的团鱼肉渐渐地翻滚起来，鲜嫩美味不说，奇特的是那酸汤，红而不辣，浓而不腻，酸中带鲜，特别开胃爽口。汤中丢下白菜、豆腐、粉丝、豆芽，吃得人人额头沁出细汗，那叫痛快。也在“鼎罐城”，尝了这家的甜点“小米抓”，说白了就是小米做的八宝饭，那小米特别的糯，口感不错。还尝了“侗乡蜜”米酒，酒精度数不低，但回味有米酒的香甜。
贵阳安顺二地的小吃，肠旺面是一种，看看那暗红的油炸猪头肉丁，不敢品尝。丝娃娃是一种，条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蔬菜丝，见吃客拿起巴掌大的面皮，挟些蔬菜丝，蘸些辣料，现包现吃，看看好不卫生，亦不敢尝试。由于山重水隔，物资流通不畅，过去贵州人杀猪后多把肉腌腊储藏起来，久而久之，使得贵州的腊肉有了名气。腊肉切得薄如纸片，很香，但对我们而言，似乎太油了点。点了个腊肉炒折耳根，那年我在四川每天都吃折耳根，清口爽脆，但贵州的折耳根一股腥味，许是做法不同？许是水土有异？我失算了。吃了米豆腐、米粉，没什么特色，填填肚子而已。
吃了卤豆腐干，香香的，硬硬的，很有嚼头。吃了臭豆腐干和臭豆腐圆子，臭圆子比臭干子色更深味更臭，口感更脆，一口咬下去，满嘴喷香。吃了现场制作的糕粑稀饭，炉上一方壶，前首是壶嘴，后尾开一圆口蒸米糕，客人来，碗里舀些藕粉，用方壶里的滚水冲开，放块热米糕，撒上花生丁、葵花籽肉、白芝麻、糖渍玫瑰、糖冬瓜条，再加些红糖水，成了。米糕搅拌后松散如稀饭，乘热吃，甜、香、糯、软，味道棒极。吃了老卤里煮烂的猪蹄，红黑油亮，是青岩古镇的招牌吃食，这东西原是我的最爱，不去管胆囊是否会抗议，买个大的，一顿啃嚼。网上查到青岩古镇的黄老伯玫瑰糖不错，5元/斤，原准备多买些回家分送一下，谁料现在涨到20元/斤，太离谱了。（不是招牌的，8元/斤，又不敢买，恐质量不对）。结果在天龙屯堡看到豆酥糖，尝一下，甜度正好，豆香浓郁，价格又合理，就是它了。一团人全体出动，每人都购上许多，令售糖的老伯喜笑颜开。
后记
五日游程，眨眼而过。收获多多，小有遗憾。但凡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只希望有生之年，有钱、有闲、有力、有伴，能再多多地出游，放飞心情，看看这多彩缤纷的大千世界，不枉此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