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初
美国的鬼节要到了,我好像天天见鬼。几天前用康熙大词典让老婆不乐(叁前文捣鼓>),今又同案再犯。
今早,我们在报上被称为“印地安夏天”的秋天在金色十月的最后一天有些“秋”了。我早上就骑上我的“小洋马”出门骝,看看小蓝天,望望小白云,查查朋友家的冬瓜,长多大了。
休息题:十月的最后一天是美国的什么节?以前咱大中国把小鬼子的这一天翻成什么节?咱中国的这个节在阴历那一天?
星期天一大早,我到一个台湾朋友家,直奔他家院后冬瓜地。他正在一桔树后讲XXXX花,我接过他的话音:“有心载花花不开”,树后走出四人:朋友两口,另外两人,一男一女,我立马收住平日的笑,等我朋友把我介绍。“大侠”(吾朋外号)指着我给那两个清晨带帽的人介绍:这是XXX教授的老公。我说:XXX教授很厉害的,那他老公(略停)。我朋友接:更厉“骸”。我笑:哎,我就爱给人下套。这次大侠不说“什么”了。带帽男对我朋友说:我认识他。老夫我这才细看,咳,李教授。我和李教授十来年前大约说过一句话。以前台湾人通常对大陆人不屑,因为我们穷。我对自以为怎么但在我看来又不怎么的人通常是:不理。正可谓:人不理我,我不理人,人若理我,我必理人。
抢答题:“有心载花花不开”是何人的诗句?
我问李教授:你好像是机械(xie,泄)系的吧?教授答:对,我现在真是(本来答到这就行了)机械系(jie,疥)了,用台湾普通话读“械(介)”读得字正腔圆。不知是暗中纠正我的“械(谢)”的读音还是什么?然后,李教授就和我东拉西扯。我为对台胞表示尊重,捡他们听得懂的话(本来就是台话)说。比如“国语”,“菜鸟”,“爽(不说一人四叉)”,结果聊了一会,居然“话投机而千句少”。
喘气题:“话投机而千句少”,是根据诗句,谚语,或成语翻唱?
我和李教授从我“府上”聊到他的兄长,从中国共党的元帅,好几个都和我是老乡,再聊到蒋委员长怎么耍心眼捉弄李宗仁,最后聊到老毛为什么能以弱胜强把老蒋弄到台湾去钓鱼,侃得李教授都不帮他老婆搬大冬瓜。
侃大山最容易忘了时辰,回家,傻眼:煮的一锅稀饭,干也,糊也,满屋烟。我赶忙清理现场,开门放烟。正忙活着,老婆回家,眼一扫,鼻一闻,满脸愠色。我慌忙说:碰到你们机械系的李教授,多聊了几句,所以。。。。老婆见我态度诚恳,也就不生气了,但话锋一转,说:人家都读“介”,你为什么读“谢”?我心里的一种“什么”立马被工程教授老婆给搓起:你们那些工教授识不识字?连自己的专业名都读别字!老婆用杏眼瞪我;我反瞪:查康熙,还是新华?我老婆说:算了。我说:千万别算。顺手拿过诺基亚电子发声字典,打进XIE, 字典“谢”。那天的午饭,我和老婆在默默中吃完。
我知道我有病,老为自己认定的“真”和“应该”而斗争。去年回国,国内混得不错的人,男的都霸王硬上弓;女的都三七二十一。人人是枪,人人是叉,人人想改别人的天性。说老实话,我都懒得吭声,没人时,我自己唱:“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恩情大”把好多人弄快活了。快活的人谁会真的为什么而什么吗?
我有“病”,也不想没病。“病”如果是天性,那就永病。人的天性一改,你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