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下一站是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此处给我的印象最差,这与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有关。
赫尔辛基值得一去的景点伸出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所以我们决定取消参加旅游团的计划,自己下船走走。
我们坐专门接送船上游客的大巴去市中心,每人收费五欧元。而到了斯德哥尔摩大巴则是免费。看来这些大巴不是游轮所调遣的。下了船就听地主的吧。
在有限的景点中,这座教堂是游客到访最多的地方,来赫尔辛基未到此地,就好比到北京未去故宫。
这里大街小巷全是卵石铺路,连主要干线也是如此。虽然我知道这是要显示此地有多么古老,但走到哪里都是高一脚低一脚的,实在对游兴颇有影响。
赫尔辛基只有区区的五十六万人口,但不知为何显得街上人很多。 与我们到哥本哈根时所见到的情景天壤之别。好象这里所有的人都跑到街上来过他们的十一黄金周。
就是一个挤。看样子都不象游客,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干嘛,晒太阳也总得找个舒服地方吧。
同样拥挤不堪而且杂乱无章的集市。
我们走到一家酒店附近,只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挤在门口。我还以为是布什或者胡锦涛来访呢,一问才知是美国歌手 Prince 曾在此地演出,今日离开。人们在此等待他下楼,准备一睹尊荣,为其送行。虽然我没有听过多少 Prince 的歌曲,但一听是他,就想起他那半黑不白、刀削面的脸、两只眼睛像灯泡的样子。欧洲人虽然从嘴上到心里都瞧不起美国文化,但还是自觉不自觉地、自愿不自愿地被美国人牵着鼻子走了。
当我们溜完集市、逛完商店,一个多小时过后又返回那家酒店,发现Prince老弟千呼万唤未出来,歌迷们还站在大太阳地里眼巴巴地等他现身。我原以为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大家凑凑热闹就完了,没想到这些芬兰歌迷们愚得可爱。我认为Prince出来时应该感激涕零,与他们逐一握手拍照。就是在他老家也没受过这种待遇吧。
街头喷泉。
我们在赫尔辛基街头发生家庭分裂:女儿要去跳蚤市场,儿子则要参观石窟教堂。于是决定分兵两路:女流们去市场,男士们去教堂。
石窟教堂很有特点,这是外观。
石窟教堂的内景。其实教建筑最丰富多彩的城市我觉得是哥本哈根。
与儿子从教堂返回时走到一个街口,我忽然觉得我肩上的背包被后面的人拽了一下。我开始有点恼,但猛然警觉起来。回头看到身后一个二十岁左右南欧模样的矮个男子正转身过马路。我翻看背包后面夹层里的像机还在,但里层的拉链已被拉开,里面的钱夹早已不翼而飞!
路边一个带眼镜的青年问我是否需要帮忙,要不要帮我打电话给警察。那能有什么用?我只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再逗留几个小时就要离开了。于是谢过他的好意,急急忙忙打道回船。这一下让我游兴全无,回去的路上想没准儿那个眼镜青年也是他们一伙的,有意阻碍我去追赶扒手。后来太太对我说:别把人想得都那么坏!想想也是,不能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就觉得别人都对自己有敌意。记得我太太有一次在地铁上楼梯,一个人在前面故意阻挡分散她的注意力,后面另一人将她的钱包扒去。而我这次前一个人早已溜之大吉,后一个人已无必要再与我纠缠。所以我可能还是亵渎了那个眼镜青年的好意。
回船后向船方报告了我的经历。他们深表同情,让我免费打电话与各银行和信用卡公司联系挂失。船上警方还到船舱来表示慰问。据警官说,今天已经发生了三起案件,很可能是同一团伙作案。他们得知有大船抵港,就来到此地在拥挤的路段施展身手。
在这个遥远陌生的地方仅有片刻停留,而我的驾照等私人用品和一部分血汗钱就永远留在恐怕来生也不会再来的地方了,想来不但窝火还觉得匪夷所思,心里总有一股被愚弄被羞辱的感觉涌上来。原来只听说南欧扒手大大的利害,心想第一次去欧洲选择北欧路线比较安全。没想到还是中剽了。我在纽约二十二年也从未发生过这种事。纽约的家伙们可能对你来硬抢的,但论偷摸技术之精湛绝对不可同日而语。据说扒窃是一些的吉普赛人祖传的生存技能,他们常活跃在地中海一带国家。我的一个同事在西班牙马德 里 街上等过马路的一会儿功夫,护照就被摸走了。他跑到美国领馆发现人们在排长队,一问原来都是被扒了护照的。
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