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引发的战争


茶叶引发的战争

自 1610 年,即荷兰东印度公司首先从靠近日本海的希拉多岛将茶叶引进欧洲开始,就很少有别的东西可以与其在扮演世界大事的催化剂或者说导火索这一角色上相媲美。

至 18 世纪中期,茶叶就已成为大不列颠的最重要的饮料。

饮茶激励了工人,使生产力大大提高,并且加速了英国的工业革命。

然而,至 18 世纪末期时,英国从中国进口的茶叶数量之巨大使他们不得不以向中国倾销鸦片的方式来平衡贸易。

1839 年,清政府为了避免社会和经济的崩溃,销毁了存在广东的大量鸦片,从而导致了第一次鸦片战争。

中國老式的帆船顯然不是英國先進艦隊的敵手。 中国老式的帆船显然不是英国先进舰队的敌手。 战争结束时,中国丧失了对香港的主权。

在地球的另一面,美国殖民地人民拒绝支付每磅三便士的茶叶进口税,因为他们在国会中没有自己的代表。

1773 年 12 月 16 日,他们控制了停泊在波士顿港的三艘满载茶叶的英国商船,并且将 342 箱茶叶全数倒入了水中,在南卡罗来纳的查尔斯顿、费城等地也发生了同样的反抗事件,拉开了美国独立战争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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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两场重要战争的茶叶

前不久,看到一篇题为《影响世界历史的四种植物》,其中也包括了茶叶。它们分别是:

改变人类生活习惯----------茶叶
曾是包治百病“神药”----烟草
导致血腥奴隶贸易----------甘蔗
帮助世界克服饥荒----------土豆

因为茶引发的战争

众所周知,中国是最早掌握和利用茶叶的国家。茶叶首先传到韩国和日本。大约在公元850年时,阿拉伯人通过丝绸之路获得了中国的茶叶。1559年,他们把茶叶经由威尼斯带到了欧洲。但是由于一直采取限制性贸易,饮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仅限于中国及其周边一些国家。

茶叶传到欧洲,饮茶就成为贵族生活的一部分,起初由于价格高昂,只有很少人能喝得起茶。到17世纪初,独具慧眼的英国东印度公司看准了茶叶贸易的商机,花了整整66年时间,最终取得了与中国人从事茶叶贸易的特许经营权。

此后,东印度公司每年都要从中国进口4000吨茶叶,但只能用白银购买。当时每吨茶叶的进价只有100英镑,东印度公司的批发价格却高达4000英镑,获得了巨额利润。不过,在英国国内,用于购买中国茶叶的银子却日渐稀少。为筹措白银,东印度公司竟向中国非法输入鸦片,对中国造成了巨大危害,最终导致了鸦片战争的爆发。

有趣的是,导致美国独立战争爆发的同样是茶叶。

英国政府虽于1770年被迫废除了唐森德条例,但其中有的条例,如征收茶叶税则未废除。北美人民对此异常愤怒,视其为英国暴政的象征,于是掀起了不饮茶的抗议运动。

垄断茶叶贸易的东印度公司,由于经营不善,濒于破产。英国政府为了帮助东印度公司摆脱困境,卖掉积压的1700万磅茶叶,于1773年通过一项《茶叶税法》,准许东印度公司享有到北美倾销茶叶的专卖权,让东印度公司每磅茶叶缴纳三便士轻税后,就可以直接卖给零售商,同时禁止殖民地人民走私茶叶。

英国政府的目的在于用低廉的茶价引诱北美人民饮用东印度公司的倾销茶。

北美人民拒绝饮用东印度公司的倾销茶,费城、纽约、查尔斯顿等港人民反对英国茶船卸货。12月16日,波士顿8000市民集会,要求运茶船达特摩斯号离开港口。这一要求遭到英国殖民者的拒绝。

当晚,波士顿青年组织的波士顿茶党,化装成印第安人,夜间登上茶船,将船上价值一万多英镑的三百多箱茶叶倒人海中。英国于1774年下令封闭波士顿港。波士顿倾茶事件是北美人民反对殖民统治暴力行动的开始。

从19世纪中期开始,英国人决定在印度引种中国的茶树,自行生产茶叶。1848年,东印度公司派经验丰富的皇家植物园温室部主管罗伯特·福琼前往中国。

或许是福琼真的拥有好运气(“福琼”在英文里就是好运的意思),他带回了2万株小茶树和大约1.7万粒茶种,并带来8名中国茶叶工人和茶农。此后,印度的茶叶开始取代中国的茶叶登上贸易舞台。

到1890年,印度茶叶占据了英国国内市场的90%。中国在这场贸易战和商业间谍战中完全落败,成为彻底的看客。

2、因为茶而改变的生活方式

茶叶传到日本,经过演变,形成了日本茶道,融入日本的文化和生活中。茶叶传到欧洲,并且在欧洲的风行,导致了欧洲人特别是英国人生活习惯的改变。比如,在下午5点钟喝下午茶成为许多英国家庭约定俗成的习惯。通常用银壶泡上足够的好茶,然后倒入精制的茶杯中慢慢品尝,当然还需要伴以精美的小点心。下午茶时间可以说是一天当中充满温馨、其乐融融和传情达意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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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與鴉片戰爭

到了1800年英國茶的消費相當龐大,平均每人用了2.5磅的茶,以及17磅的糖,一年約買了7,500,000英鎊茶(約今美元1,000,000,000元)。其中付給中國的約2,000,000鎊。

這個巨款的錢,必需要有對等的貨物來賣給中國,才能彌補,可是此時的中國並非缺乏任何東西、食物、衣物、礦產等皆是自有,僅有銅、金、銀等是中國人所願意接受的。然而此時歐洲英、法、荷蘭之間又多戰事,因而貨幣貶值,因而更不容易支付金條,因此東印度公司將鴉片賣給中國,來取得茶葉。

鴉片(opium)是由Papavar somniferum的果實經割劃表皮所流汁液乾燥而成,具有止痛舒肌的功效,但也會引起麻醉、上癮,原產地中海、中亞,亞敘人就開始做為葯用。Dioscorides 的葯典也有記載,罌粟種植傳播緩慢,直到AD700以後才由土耳其與阿拉伯商人引入中國,AD1500才抵日本,歐洲人發現美洲帶回煙管後,吸食鴉片的風氣才在亞洲流行開來。

早期由葡萄牙人由印度公司就取而代之成為主要的供應者,由於早在1729年雍正皇帝頒令禁止鴉片,因此所有買賣皆靠走私,1776年英國就賣掉了60噸,1790年300噸。1880年後,鴉片企業化,英國東印度公司在印度掌握了政權,因此可以專賣鴉片。英國人就請土耳其與波斯人在印度Bengal地區種植罌粟,每年二月下旬開始採集鴉片,加工後運往清國,整個產業最高峰時包括了約一佰萬個工人、婦女與小孩。

種植鴉片獲利比小麥或水稻高出3倍,而這些錢又被東印度公司課稅,農民實質上沒有更多的利益,然而東印度公司每噸鴉片賣1500英鎊給中國商人,那時,茶每噸才40英鎊,黃金每onuce才4鎊。實質上,即使鴉片生產成本較高,其真正的價值也不會比茶高過3倍,然而英國人卻以40:1的價格賣鴉片,到了1830年,英國每年賣給清國約1500噸鴉片約200萬英鎊,約為目前的10億美元,恰好是向清國買茶的錢。

東印度公司在賣鴉片時還設計一套制度,以免落人活柄,不過還是洗不掉其污名,該公司得到鴉片後就在加爾和達拍賣給所謂的地方商(conntry merchants),這些地方商就把鴉片拿到廣州外海的島上囤積,然後交給清國商人處理,這些地方商賣的大多是鴉片,只有1/3是棉花或其他貨品,地方商用鴉片換取銀幣後,回加爾各達交給東印度公司,換取london的鈔票,這些銀幣運回倫敦後,換取清朝所公認的貨幣、現銀,然後再回到廣州買茶葉,因而東印度公司就可以如鴕鳥似地宣稱,用來買茶葉的錢與鴉片無關。

這個鴉片—銀元—茶的三角貿易並非英國獨享,美國人也多少從事這個行業,一些紐約、波士頓的商人因而致富。

由於鴉片的流毒越發嚴重,因此道光皇帝於1823年降旨嚴禁罌粟的栽種、提煉與煙館的開設,然而鴉片的吸食越無能禁止,走私鴉片的流風更趨猖狂,清延因此更頒禁煙條例,並下令不得與西洋人來往,不得教西洋人中國話。

1838年湖廣總督林則徐受命為欽差大臣,前往廣東禁煙,林於1839年開辦,英商置之不理,販賣如舊,因此林則徐逮捕英商,將英國水手入獄,嚴刑清國商人,並搜盡鴉片二萬箱付之一燼,並且禁止載有鴉片的英國船入港,英艦火大,就向廣東開砲,清英的鴉片戰爭因此而起。

此時清國朝廷上下對於英國海軍的強盛一無所知,雖然過去兩國在每上有零星的戰事,清國海軍被打敗的消息大概沒有向朝廷傳,因此一般大臣對於西洋人的印象仍舊是野蠻人,只對酒、女人與買賣有興趣,在此情況下,不堪一擊的清國軍隊馬上就一路被英軍擊潰,直到1842年清國終於投降,兩國簽署南京條約。

實際上,此時英國東印度公司的專賣地位已經不再。在英國本土新興的經濟勢力,自由貿易的擁護者一再要求市場經濟的環境,希望政府能協助打通中國的鎖關政策,因此在南京條約中,清國只好開放廈門、福州、寧波、上海等五個港口,香港則在此之前已割給英國,導致清國的逐漸開放,西洋傳教士、軍人、植物獵種者陸續深入中國,清朝廷的勢力日益衰落,而民間的自信心也逐漸喪失,科技不再進步,整個帝國終於崩潰,而其導因卻是英國人的喝茶風氣。

南京條約後,中國門戶一時大開,蘇格蘭的植物學者Robert Fortune受到英國皇家園藝學會遠東委員會任命,前往中國進行植物獵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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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英国为买中国茶叶支付上亿两白银

1710年到1760年的半个世纪,英国相对中国的贸易逆差非常巨大,这个国家的白银几乎耗尽,因为后者只接受这种支付方式,在此期间,英国向中国支付了2600万英镑的白银。如果要把它换算成中国方式的“两”计量单位,那就在后面至少乘以四。

茶与鸦片的战争

18世纪,中国的茶叶成为全球贸易链条的关键一环。它不仅改变了世界风尚,还可能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独立战争和鸦片战争。但这个帝国对游戏规则的迷失,使大航海时代的最后可能性从此消失了。

1773年4月,来自太平洋的湿润季风,为福建武夷山区带来了开年的第一场雨。清晨,一个茶农将顶着露水的三片鲜嫩茶树叶子摘下。已经是山区的烟雨季节,武夷春茶迎来了一年的采摘季。

中午时分,那三片鲜嫩的叶子,走进武夷山区的星村镇,这里是武夷山区的茶叶集市,每年第一场春雨过后,茶市开埠,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南来北往的茶商纷纷聚集。清人刘靖曾经在《片刻余闲集》中记述,“山之第九曲处有星村镇,为行家萃聚。”在这里,那些鲜嫩的叶子被集货、炒制、包装,做成武夷茶。

腰缠万贯的茶商们,从这里进行茶叶集市贸易,然后运走。南下广州,再由行商交给东印度公司的大班们。

整个早上每个茶农只能采摘不到两斤的鲜嫩叶子。他们从集市交易现钱,这些年武夷茶的行情日益见好,越来越多的茶农们追逐这项交易。而他们不知道,自己日常生活中普遍流通白银竟然来自美洲,他们更不知道,从那一刻起自己已经进入了国际贸易大循环。

贸易圈

  18世纪的全球贸易遵循海洋季风的洋流,周而复始,宛如一轮逆时针行走的旋转木马。动力是商业利益,载体是横行世界的快速帆船。在大航海时代的航海地图里,中国正处于这场游戏的地理中心。

  大约是在每年的1月,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船只借着冬季洋流的尾巴,开始远航。在伦敦,满载本土制造品和烈酒的快船开始起航;在广州,上个交易季换来的茶叶和瓷器装满帆船开始返航。新的一轮全球海洋贸易循环正式启动了。

  按照东印度公司的贸易计划,他们几乎不用自己花费白银,就可以通过一连串的三角贸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前提是只要有船。

  东印度公司代表了一群海洋野心家们的梦想,而在英国国内,工业革命刚刚启动,消费抬头,那些醉心于食货的人们,对一切中国趣味趋之若鹜,中国茶自然首当其冲,泡在茶杯里的正是上一个贸易季从武夷山采下的鲜嫩叶子。

  那些年,一部荷兰话剧《茶迷贵妇人》,已经在整个欧洲风靡了半个世纪,不止是话剧本身,还包括话剧里的主角们。下午茶,已经改变了英国人的日常起居生活,也随之改变了整个贸易格局的重心。

  季风吹到了印度洋,满载着茶叶的快船飘香海岸,18世纪的印度半岛已经成了英国人的殖民地。作为经济贸易的副产品,文化已经在这里登陆。

  1773年的夏天,第一任印度总督哈斯丁斯把莎士比亚的戏剧带到了这里。夜晚,《仲夏夜之梦》正在加尔各答的剧院里上演,在印度这部巨著的名字被翻译成《爱神的春梦》。

  作为英国的贵族,哈斯丁斯保持着饮中国茶的习惯。他在品味武夷茶和莎翁喜剧的时候,心里正在盘算着,整个全球贸易的平衡。也就是在那一年,东印度公司在印度取得了鸦片贸易的独占权。那个夏天,困扰在这个英国绅士心头的一个大问题是,该不该和中国进行鸦片贸易。

  起先,出于道德或者是这种非法贸易的恶劣影响,这个英国人对鸦片贸易选择了否决态度,他说,这种毒品不是生活的必须,仅仅是奢侈品中的有害物,不应该被允许。但这种道德没有持续多久,英国人就改变了主意,从表面看,好像还是武夷茶的原因,因为英国人为购买这种叶子,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白银。

  那一年,最终英国人倒向了以鸦片换茶叶的政策。

  季风吹到大西洋,满载着中国茶的船只到达西岸的波士顿,已经是1773年的冬季了。这一年的海洋贸易季已经趋近尾声。12月,冰冷的海湾充满着暴力的味道,一伙印第安人打扮的青年人,正在预谋着事件。前一年4月份,从武夷山采下的鲜嫩叶子被封存在锡纸包裹的茶箱里,长途航行让它们香味弥足。夜晚,那些青年人冲上东印度公司的快船,将价值18000英镑的342箱茶叶倒入大海。那些来自中国的武夷茶,经过了9个月的海洋旅程最终没有被冲入茶杯,而是被冲入了海洋。

  这次事件最终引发了后来美国的独立。追问历史的细节,人们发现导火索竟然不是在那些印第安打扮的青年手里,而是在中国武夷山的茶农手中。而整个事件的最终后果,却是所有的中国人都没有料到的。

  封闭的茶路

  腰缠万贯的茶商从福建星村镇的集市走出来,带着鲜嫩的茶树叶子,开始寻觅南下的路子。事实上,他们和身后数以万计的茶叶担子,可以选择的行走方式只有一条。18世纪的中国,茶叶的出口交易,只在广州一处。通向广州的路途千辛万苦而且花费不小。一如茶商在回忆录里记述的那样,从武夷山到广州,那些鲜嫩的茶树叶子要换七次船,交四处税。

  从福建星村搬运一担(100斤)武夷茶到广州的代价大约在3.8两银子左右,这差不多占去了最终交易价的三分之一多。

  旅途充满了波折,茶商们先用竹筏将茶叶运到崇安。之后,再由挑夫挑过山岭,到达江西的铅山。再经过多次转运到河口镇,到南昌。到达江西界经九江关,过赣关,经过大庾岭过梅岭到达广东,最终从韶关进入广州。

  倒不是没有其他的替代路线,武夷茶从厦门走海路,到达广州的成本每担只在0.4两左右。

  而不幸的是,从产地到出口,途中帝国政府可以征收四次关税。为了这个目的,清政府规定福建本省所产的茶叶,禁止从厦门出口,只能走这条路。

  直至每年的十月,千辛万苦的茶叶担子才在广州西关茶市聚集,这里早有行商云集。在广州,行商作为官方特许的海外贸易经营机构,垄断着茶叶的出口。

  后者通过注水式的加价最终将茶叶交到东印度公司的大班手里,这时候,一担子武夷茶的价钱已经到达到了9两银子。而其中行商的利润就有5两。

  事实上,行商的这些利润最终也没有形成一个有力的阶层,炫耀式的消费和官府的不断榨取,最终让这些行商们都走上了经营不善相继破产的路子。

  大约在来年的1月,新鲜的武夷茶装船运离广州,进入全球海洋贸易的网络。源源不断的茶叶贸易,为帝国换来的是白银。

  作为茶叶贸易的起点,18世纪的中国却是白银的终点。

  那时候与中国进行贸易的欧洲国家,几乎同样面临着一个问题,用什么来支付购买茶叶的费用?

  不久,他们随即沮丧地发现,源于这个古老帝国一向自给自足的习惯,欧洲产品几乎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市场!

  除了白银,这个国家好像一无所求。

  而另一面英国人对于茶叶的广泛爱好更是有增无减,起先他们还可以维持微妙的平衡,而到1773年,一切出现了变数。

1773年的变数

  英国与茶叶的情缘早在1664年就已经结下,那一年,国王查尔斯二世接受了从中国带来的两磅气味怪异的黑叶子。之后,不到半个世纪,茶叶已经成为英国最普通的饮料,每年消费大约在1200万磅。英国人渐渐离不开这种温和刺激的饮品,与此同时,英国的经济也开始依赖茶叶,因为财政部针对茶叶的税率高达100%。

  1710年到1760年的半个世纪,英国相对中国的贸易逆差非常巨大,这个国家的白银几乎耗尽,因为后者只接受这种支付方式,在此期间,英国向中国支付了2600万英镑的白银。如果要把它换算成中国方式的“两”计量单位,那就在后面至少乘以四。

  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生活并不富裕,一个警官每星期的收入是一英镑,一个码头工人每小时的微薄收入是6便士。

  而那时候每磅茶叶的最低价格也在二分之一英镑。

  起先,英国通过非洲、美洲的三角贸易获得银子。英国货船先从本土装上制造品、烈酒等物品,运到非洲海岸卖掉,完成第一笔交易;再用得到的钱买下非洲黑人,装上船,运到中美洲,把黑人做奴隶卖给那里的农场主,这是第二笔交易;这些利润一部分用来购买美洲白糖、棉花、咖啡,剩下的是以银子的形式运回来。那时候,美洲是全球最大的白银产地,而每年这里产出的白银,有一半最终留在了中国。

  到了18世纪70年代,美洲的白银产量持续减产,英国人依靠白银购买茶叶的希望看来越来越小了。

  而与此相对应的却是中国人对于英货一如既往的冷漠,整个18世纪,白银占英国东印度公司对华输出货值的90%。

  随着英国国内茶叶消费的不断扩大,通过东印度公司,漏向中国的白银也是节节上升。到了七年战争以后,英国和法国在海外殖民地的这场世界大战,搞得英国财政捉襟见肘。战争结束,英国立刻爆发了金融危机,政府极度缺钱,将手伸向了海外殖民地。1764年,针对北美殖民地颁布的一系列的税收,第二年再颁《印花税法》。

  到了1773年,英国人的《茶叶法》引发了波士顿那场针对中国茶叶的运动,两年后美国独立战争打响了。

  茶党的余波

  七年战争后,英国虽然在北美大地上打败了欧洲列强,但要治理好北美洲的大片殖民地却非易事。为了加强对北美的控制,减轻由战争带来的沉重债务负担,英国在北美实行了一系列不得人心的税法,其中最主要的有《印花税法》和《汤森税法》。

  《印花税法》将殖民地的报纸、书刊、营业执照乃至学生毕业证书等等,举凡印刷之物,均须缴纳印花税。

  税法一出,激起了殖民地人民的强烈反抗,各殖民地在纽约召开了反印花税大会并发表了抗议书。

  面对这种局面,英国议会被迫取消了这一法案。

  然而,不两年英国又颁发了《汤森税法》,对输入殖民地的一切物品课以重税。这一税法使殖民地物价大涨,再次引起民众抗议。

  英国政府出于无奈,于1770年废除了《汤森税法》的大部分项目,但对茶叶税一项却予以保留。

  到了1773年,英国政府为倾销东印度公司的积存茶叶,通过了《救济东印度公司条例》。这部条例给予东印度公司到北美殖民地销售积压茶叶的专利权,免缴高额的进口关税,只征收轻微的茶税。

  条例明令禁止殖民地贩卖“私茶”。而在此之前,新大陆的茶叶进口被走私垄断,位于大西洋西岸的波士顿更是个桥头堡,当地富商约翰·汉考克号称走私王。条例的颁布直接触动了这些富人的利益,以汉考克和知识分子萨姆尔·亚当斯为首,组成了波士顿茶党。茶党在咖啡厅聚会,号召人们远离茶叶。

  1773年11月,当装载342箱茶叶的东印度公司船只开进波士顿港,引起了茶党的注意。12月16日,波士顿八千群众集会,要求停泊在那里的东印度公司茶船开出港口,但遭拒绝。当晚,在茶党组织下,化装成印第安人的青年闯入船舱,将东印度公司三只条船上的342箱茶叶(价值18,000英镑)全部倒入大海。

  茶党事件引发了两年后的美国独立战争,英国彻底丧失了国内商品的北美市场。到了1807年,英国和美国通过法律,严禁贩卖奴隶的行为;1811年,西属美洲爆发独立革命战争,美洲银路受挫。英国人之前位于美洲的“三角贸易”链彻底受阻,手里可以控制的白银资本已经中断,面对中国茶叶的贸易逆差日益增大,让英国人不得不寻找新的出路。

  而也是在1773年他们在印度看到了希望。

  鸦片市场

  那两年,来自国内的金融危机和北美的一系列问题,让英国人不得不开始尝试寻找新的出路。

  是否有一种中国人也迫切需要的东西,这种东西就像英国人对于茶叶的需求一样,使他们愿意为此支付白银。

  1772年,带着这个疑问,首任印度总督哈斯丁斯赴印就职。英国议会对他的最大期望就是寻找钱路,解决英国财政。

  英国人起初选择了棉花,但这个办法效果不明显。最终,他们看上了鸦片。

  在此之前,鸦片在中国上层社会已经开始流行,因为治疗痢疾这个东西效果明显。从数目字看,18世纪50年代,中国每年进口鸦片的数量维持在15吨左右,而到了1773年,这个数字有了一个显著的增长势头,达到了75吨。而到了1820年,竟然升至900吨。

  这期间英国政府处于一个微妙的转变过程。

  1773年之前,英国东印度公司针对中国的鸦片贸易,时而为之,但是他们随即选择了阻止。因为这种非法的贸易影响了他们在中国正当的茶叶贸易。为此这家公司设在广州的代表处曾经向新的印度总督哈斯丁斯发出请求,停止从印度的鸦片贸易。后者在1773年表示同意,他说,鸦片是种毒品,不是生活的必需,不应该被允许。

  但是随后,这位英国绅士的理想主义很快让位于财政和政治上的现实需求。白银已经在美国的革命中消耗一空,而那时西班牙与反叛的殖民地结盟,英国人再也拿不到可以变通的货币购买茶叶。

  在哈斯丁斯禁止鸦片贸易十年后,他开始矛盾的放开了鸦片贸易。1782年,他允许用两艘船出口了3450箱违禁鸦片。其中的一艘到了澳门,而那时候鸦片在中国还找不到热切的买主,这个国家还没有上瘾。而这个上瘾过程只用了15年,18世纪的最后十年,每年从印度销往中国的鸦片约为2000箱。到了19世纪初,英国每年开始向中国出口的鸦片达到了4000箱,为此后者每年将为鸦片支付250万两白银。

  在18世纪的最后一个年头,中国政府意识到了鸦片的严重性,开始强烈谴责了这种贸易,朝廷的告示写道,外国人显然赚取了丰厚的利润和好处,但中国人购买这种毁灭性的毒品,的确可恨可憎。

  19世纪的前二十年,吸食鸦片上瘾的人数在中国增长缓慢,这一时期每年5000箱的贸易,正好与英国对于茶叶的需求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随后,英国的技术革新彻底打破了这个平衡。前一个世纪蒸汽机的发明,导致了市场上大批机械化棉纺品的出现,剩余产品倾销到英国殖民地印度。为了为不断增加的棉纺品买单,印度人开始疯狂的种植、出售鸦片。

  一个新的三角贸易链开始形成,在这个英国、印度与中国的三边贸易圈里,东印度公司的货船依旧充当着载体,他们从英国装上制造品,运到印度卖掉,再装上印度盛产的鸦片,然后,运到广东沿岸,把鸦片在中国卖掉,换成茶叶、丝绸,装上船运回英国。

  一个新的东亚贸易的旋转木马自此启动,也随后拖垮了中国。

  茶的战争

  1793年马戛尔尼爵士,带着乔治三世的使命出使中国,他希望在北京建立英国使馆,以便英国船只获准在广州以外的港口停靠。在当时,广州还是中国唯一一个允许外国船只停靠的港口。这个人满为患的地方,让英国人感到局促,他们试图打开更广阔的中国市场,以便销售工业革命带来的巨大剩余价值。

  他们甚至打算为此放弃不道德的鸦片市场,他们授权马戛尔尼爵士可以终止英属印度出口到中国的鸦片贸易。前提是中国打开大门。

  马戛尔尼的东方之行最终因为一套滑稽的客套礼仪而破产。公使团一行花费了8万英镑,中国也丧失了最后一次主动开放的机会。马戛尔尼两手空空的离开中国时,对这个国家做出了片面的评价,他认为这个帝国老迈、疯狂,已经漂泊无依,最终将在岸边撞成碎片。

  25年以后,1816年第二任英国公使安赫斯特再度访华,他依旧在礼仪的问题上碰了钉子。最后,这个英国公使离开中国的时候,甚至没有和中国的皇帝见上一面。

  这期间,英国驻华商人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

  到了1833年,英国议会废除了东印度公司的在华垄断特权,所有的英国商人都可以经营对华贸易了。那一年,出口到英国的茶叶增长了4倍,为平衡茶叶贸易的鸦片也极具增长,数字一下子飙升到3万箱。

  这个数量的鸦片对于中国的毁灭性影响怎么说都不过分。那两年,武夷茶的出口达到了顶峰。茶叶换回的不是白银,而是鸦片,在中国,鸦片的流通程度已经赶上了之前白银。

  1840年的那个4月,部分中国人试图中断那个不道德的鸦片贸易链条,而他们看到的也只是贸易链条中的一部分。英国人对于中国茶的兴趣已经成为习惯,而他们手里当时仿佛也只有鸦片能够维持这种习惯。英国货在中国依旧没有市场,这仿佛更是关键。

在第一场春雨后,茶农们忙不迭地将最鲜嫩的三片茶树叶子摘下,一场战争也自此打响。

2008-5-27 14:43:30


信息来源:网易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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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视野:历经200多年漂泊 波士顿倾茶木箱回家

http://www.sina.com.cn 2005/01/07 11:08 中国日报网站

  说到美国独立战争之前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大家可能不会感到陌生。当时,价值不菲的数百箱茶叶被“波士顿茶叶党”人倒入了海中,点燃了北美殖民地人民反英起义的导火线。但随后这些茶叶箱的具体下落就为后人所淡忘。不过在200多年后,一个当年被抛下海的茶叶箱在美国大陆历经200多年的辗转奔波之后,终于回到了故乡波士顿,作为当年历史的见证接受人们的“瞻仰”。


  “美国历史之旅”公司1月5日表示,此次回归“故土”波士顿的茶叶箱,是“波士顿倾茶事件”中流传下来的珍贵文物,目前美国只找到了两个这样的茶叶箱。该组织负责人克里斯托弗·贝兰评价说,这个大约有一个篮球大小的茶叶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标志,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贝兰介绍说,在1773年12月16日“波士顿倾茶事件”发生后的200多年中,这个茶叶箱先后更换了6任主人。其首任主人名叫约翰·罗宾逊,在“倾茶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当时只有15岁的罗宾逊在马萨诸塞州海岸拣到了这个茶叶箱子。

  “美国历史之旅”公司博物馆部门主管克莱尔解释说,在当时,主张独立的殖民地民众反对任何人存有茶叶,而英国殖民当局也宣布“倾茶事件”是犯罪行为,所以在罗宾逊捡回茶叶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一直将箱子藏好,很少向外人展示。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没有“倾茶事件”的茶叶箱能流传于后世的一个重要原因。

  路透社表示,“美国历史之旅”已经拒绝了外界在过去5年来多次提出的对茶叶箱验明正身的要求,并表示他们只相信其最后主人、古德曼家族所提供的历史记录。在古德曼家族的文件记录中,这个茶叶箱在18世纪的某个时候离开了马萨诸塞州,辗转密歇根和田纳西等州,最终来到了得克萨斯州。克莱尔说:“没有人能百分百肯定说这就是当年波士顿茶叶党人扔到海里的箱子,但是这段历史,以及茶叶箱的历史出处,都是确凿可信的。”

  在2000年,一项实验室研究曾经表明,这个茶叶箱曾一度沉于海中,并指出在被海水冲上岸之前,箱子在海水中漂浮了一段时间。

  “美国历史之旅”方面宣布,到2006年之前,作为珍贵文物的茶叶箱将一直放置在波士顿一家银行的保险库中。待2006年波士顿茶叶党博物馆重建竣工之后,这个茶叶箱将会转移到馆内,接受后人的参观。(陈凡)

  链接:波士顿倾茶事件

  美国在独立前是英国的殖民地。18世纪70年代,英国东印度公司由于经营不善而濒临破产。为了挽救东印度公司,英国于1773年颁布了《茶条例》,将在北美殖民地销售茶叶的特权赋予东印度公司,并规定北美人不得饮用“私茶”。与此同时,由于与法国进行战争的需要,英国又对在北美经销的茶叶课以重税,引起了北美人民的强烈反抗。他们组织了许多秘密社团,希望冲破东印度公司的垄断,从中国直接进口茶叶,其中以“波士顿茶叶党”最为著名。1773年12月16日,化装成印第安人的“波士顿茶叶党”成员秘密登上了东印度公司的茶叶货船,将成箱的茶叶倾倒入海中,这就是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这一事件最终成为北美殖民地人民起义反英的导火线。

咖啡进入美洲 1668年,咖啡作为一种时尚饮品风靡南美洲,咖啡屋也紧跟其后,分别在纽约、费城、波士顿和其他一些北美城市出现。1773年的波士顿倾茶党案就是在一家名为绿龙的咖啡屋里策划的。今天,著名的华尔街金融区的纽约股票交易所和纽约银行都始于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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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美国人不喜欢喝茶?

有人认为,“衣食住行”里边,“饮”的方面,中国人是榜样,我们爱喝茶,最健康。英国人也喜欢喝茶,许多小说、影视剧中,似乎都刻意用“下午茶”来表现英国人的贵族气派。这十几年,“立顿”红茶的销路直线上升,不过,我最爱本土绿茶。

美国人喝咖啡,这是肯定的,可口可乐、百事可乐的故乡在美国,那么茶呢?美国人不喜欢喝茶,有人开玩笑说了,因为是,在1773年12月16日,波士顿人把茶叶都倒进了大海里,以后,美国人就不爱喝茶了。

杭州是一个风景旅游城市,与国外许多城市建立了“友好城市”的联系,如:俄罗斯的喀山、日本的歧阜、菲律宾的碧瑶,美国的波士顿在1982年与中国的杭州结为“友好城市”。

波士顿市是美国新英格兰地区马萨诸塞州的大城市,文化教育事业发达,著名的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就座落在波士顿,我在杭州社区大学工作,与波士顿市的邦克山社区学院有工作联系,对波士顿市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作为美利坚建国神话的“倾茶事件”。

在1773年5月,为了所谓的东印度公司免于破产,英国政府要求议会制定“茶叶条例”,特许英属东印度公司向北美等地倾销积压的1700万磅茶叶,由于英国政府对这笔茶叶贸易免税,茶价就很低。但是,北美与英国在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矛盾已十分尖锐,查尔斯顿、纽约、费拉德尔菲亚等地都纷纷抵抗,反对东印度公司在北美地区出售茶叶,不让茶船卸下货物。

波士顿人在这次事件中走在最前列,当茶船靠港以后,他(她)不断抗议示威,在萨姆尔·亚当斯的带动下,所谓的“波士顿茶党”,约50人,有一说是60人,化装成印第安人,在1773年12月16日的晚间,冲上货船,把约价值达18000英镑的三百四十二箱茶叶全部倒进海里,“茶党”人士浪漫豪情,想把波士顿的多切斯特湾变成一把超级大茶壶。

北美人讲的是原则,茶是便宜的,但是,他(她)不喝,因为,北美人不接受茶税。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英国政府决定封锁波士顿等一系列措施,冲突升级。

波士顿誓不屈服,北美各地全力以赴支持波士顿,双方较量。

  1774年9月5日,来自除佐治亚以外的十二个北美地区的56位代表,云集费城,第一次大陆会议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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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战争结束后,英国获得了几乎整个北美大陆的东半部。英国人认为这下最爽的应该就是原来英国的十三块北美殖民地上的人民了,所以就大肆加税,于是导致了北美居民的强烈不满,抵制情绪不断高涨,1773年12月的一天,Samuel Adams带领了一群当地人将东印度公司运往Boston港口的茶叶全部倒入海中,史称Boston Tea Party,也就是中文里的波士顿倾茶事件。不到两年,北美独立战争终于在Boston近郊的Lexington爆发。

这段北美人民走向自由的历史,就被Boston市中心的这条“自由之路”(Freedom Trail)记录下来。而对我来说,既然来到了Boston,当然是要去这条“自由之路”的。

从Boston的火车南站出发,我们首先到达的是Boston的Chinatown。作为北美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这里的Chinatown也显得尤为古老,很多建筑看着都很陈旧,只有屹立街头的中式牌楼远远地便引人注目。牌楼的一面是“礼义廉耻”,另一面是“天下为公”,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两句话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但必须承认的是,这是整个Boston中最中国的部分了。

从Chinatown向北,很快就可以到达自由之路的起点,Boston Common,这也是美国最古老的城市公园。过去这里似乎放牛的地方,现在却是孩子的乐园,公园的中心是青蛙池塘,周围有许多青蛙的雕像,可惜找不到一只活的青蛙,活青蛙都变王子了,嘿嘿。

青蛙池塘的对面,就是马萨诸塞州的State House,大厦的圆顶金碧辉煌,真是镀了一层黄金的!State House对面还有纪念独立战争的雕塑。

从State House向南转一个弯,就来到了Park Street Church,教堂旁的Granary Burying Ground里埋着三位独立宣言的签署人,当然还有一堆其他的人,美国人的坟墓真省地方,牛人也就这么一块小石头搞定。

穿过墓地,就来到了King\'s Chapel,按照字面的意思理解嘛,就是国王小教堂。这个教堂倒没什么特色,不过后面的Old City Hall,就很值得说一说了。

Old City Hall是Boston的旧市府大楼,前面立有三座像,左边是Benjamin Franklin(就是美圆100刀上的那家伙),右边是Josiah Quincy,Boston的第三任市长,而中间那位,竟是一头驴子。

说起这头驴子,就不得不提到美国历史上的第七任总统,Andrew Jackon(美圆上也有他)。当年Jackson竞选总统,他的对手把他叫作“Jackass”(公驴),以讥笑他长着一张驴脸。不曾想Jackson欣然接受这一外号,并把驴作为自己的竞选标记,让对手大跌眼镜。后来驴子就成为Jackson创建的民主党的吉祥物,直到今天。驴子的对面有两个脚印,里头画着大象,上写“Stand in Opposition”,开始我们对此不得其解,便问旁边一对游客,经过一番解释恍然大悟,大象正好是民主党的对手共和党的吉祥物,站在驴子的对面,以示力量的制衡,蕴涵民主的本意。这一驴一象的雕塑,正是今日美国政治的最生动写照。

从Old City Hall往前,就是热闹的Market Place了,也就是Downtown Crossing。所谓的Boston Tea Party就发生在这里,市场前面立着Samuel Adams的塑像。不过我们去的时候,没多少人瞻仰古人的,原来旁边围了一大堆人在看一些黑人小孩表演篮球技艺,只是一些花哨的动作而已,没有看到激烈的对抗比赛。即便如此,美国人对于篮球的狂热还是可见一斑。

我们在这里的Quincy市场吃了午饭,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说起来除了好多快餐厅,还有卖服装、首饰等等东西的地方,不过没什么兴趣,也没太多时间在这里细逛了。这块地区算是Boston比较繁华的部分,仰望四周,也能看到不少有特色的建筑。相邻的便是Boston的Old State House,也就是说现在的州府大楼投入使用之前,这里应该就是马萨诸塞州的中心。Old State House好象也是Downtown Crossing地铁站的出口处,与Chinatown的地铁站仅一站之隔,我们却绕了一大圈才来到这里。

Market里头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不过我们只是弄了些中式快餐来吃。在路上还特意查了一下,原来英镑对美圆的汇率已经降到1:1.9的样子了,出来这十几天,美圆仍然在不停地往下跌……

出了市场,不远处可以看到Boston的City Hall了,不过感觉这现任市府大楼比老版的差多了,虽说大了很多,却没啥特色。据说这里经常会有露天演唱会啥的,还会有发东西的好事,可惜我们去的时候没啥人。

继续向前就来到了Paul Revere House。矗立路中的塑像便是美国独立战争的英雄Paul Revere。1775年4月18日,这个叫做Paul Revere前往Lexington和Concord,通知大家英军已经逼近的消息。他骑着马一路狂奔,终于在午夜之前赶到Lexington,把消息传达了下去。第二天,便发生了Lexington的枪声。Paul Revere这个典故被称为Midnight Ride(午夜狂奔),至今还能在Paul Revere House旁边的Old North Church里听到讲解员对你讲述。Paul Revere后来被英军逮捕,但幸运地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便释放了,真是幸运之极。感觉美国革命比起中国革命、法国革命而言,实在是太温柔了。

Old North Church里的吊灯非常漂亮,我们听完了讲解,就在附近的礼品店里转了转,向北穿过另一块墓地(Copps Hill Burial Ground),就来到了美丽的查尔斯河畔。

横跨查尔斯河的查尔斯镇大桥也是自由之路的一部分,这座桥本身没什么特色,倒是上游的一座斜拉桥要漂亮许多。过了大桥,理论上便离开了Boston市区,而来到了查尔斯镇(Charlestown)了。这里停泊着USS Constitution,它已有两百多岁,是至今仍在服役的最古老的战船。

在Charlestown转了小半圈,就是自由之路的终点,Bunker Hill Monument了。这里纪念的就是独立战争中第一场大规模战斗Bunker Hill战役。纪念碑的前面树立的是殖民地军队的首领William Prescott的塑像。

知道这里是自由之路的终点,却没想到会是这么高,我们一口气爬到碑顶时,同行的某位小朋友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这座纪念碑里一共是291级基本不间断的台阶,加上顶上单独的三级,可以算是294级吧,回来查了一下,wiki上果然写的是294级。

坐在纪念碑顶,Boston市区以及查尔斯河两岸的风景一览无余,有些累,但也的确值。我想,自由之路的真谛,应该是指心灵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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