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是油画家,很小的时候我就常常看父亲订阅的美术杂志,其中就有《美术》,因此也就知道了一个名字——陈丹青。看他的画,是个神秘而遥远的世界。看他的文章则是近来的事了,颇有些箴言真语。
“伯林“入世甚深”,……别忘了,他“入”得是英国的“世”,那样的“世”尊重文人,而他周围的文人也多货真价实。他办学,那是勇气、智慧、大担当,他要是出山来咱这儿“入世”,必定惨败。
当年五四文人的“入世”,同样道理。蔡元培任北大校长,胡适任中国公学校长,徐悲鸿任北平艺专校长,搁现在,第一条入党,第二条凑够行政级别,然后呢,领导看顺眼了——或把领导捋顺了——于是一层层报教育部宣传部国务院审批、讨论、谈话、任命,转成副部级、部级之类……当然,这类中国式“入世”另是一种聪明,甚至可以称之为勇气,可是这样的“入世”,有利益、没担当。今日大大小小教育官员除了一层层向上负责,对青年、对学问、对教育、对社会,谁有大担当?
总之,论知识,我不配做知识分子,论身份,我没想做知识分子。当一位中国的知识分子很光荣吗?”
再来看看自诩为“知识分子”的人,多少人混迹利欲之中,内心拨打着小算盘,得意于小小的狡猾、小小的利益?可知道何谓“气骨”??